“小时候妈妈不爱你吗?”蒋映月天真地看向他。
……
“吃饭吃饭。”洛父看不下去了,张罗着大家赶紧把早餐吃了,也没有人再提起小时候的事情。
蒋映月上午要去插花班上课,洛父无聊,干脆去研究所泡着,家里就剩他们俩。
虽然没有别人了,但总归还是不能像在自己家一样放肆,晚星抱着电脑把昨天没有看完的电影看完了,突然想到今天餐桌上的话题。
“洛西洲,你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呗。”她把头搁在抱枕上,眨巴着大眼睛。
他本来在看书的,听到她的话,凑上来,道:“你要听什么?”
“随便说说就好了。”
洛西洲思忖了一会儿,说:“我小时候其实也不是很幸福的那种小孩,我妈妈这个人,自己就已经过得足够快乐,我那时候常想,或许没有我,她能更开心。”
晚星皱眉,“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可是这是事实啊。”洛西洲微微低了下头,像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有一次爸爸出差,阿姨休假,她出去玩,忘记我还在家了。”
似乎是在整理语言,他的语速变得很慢,“那天放学回家,家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等啊等,等到晚上10点钟还没有人回来,就搭着凳子,在冰箱里拿了面包,吃完自己上床睡了。早上再自己去上学,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她才回来。”
“其实也说不上委屈,但是那种待在家里,一个人也没有,被漆黑安静吞噬的感觉,我一直没有办法忘记。”说到最后,他在晚星唇上触了触,像是在寻求安慰。
其实这几天下来,她是有点羡慕洛西洲的。
他的家里人都很有趣,尤其是妈妈,看上去好像有无限的Jing力,永远是笑着的,生机勃勃的,让人光是和她接近就觉得温暖。
她以为这就是幸福。
可是好像也不是呢。
每一个家庭,似乎都有自己的不幸福。
“我以前以为成绩好就可以得到她的关注,所以我很努力学习,但是拿了成绩单到她面前,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洲洲真棒’,和夸家里宠物的语气没有什么两样,我突然发现,妈妈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她自我,也自由,她的爱很少,大半给了自己,小半给了我爸爸,已经没有太多分给我了。”他笑笑,没有再说下去。
晚星听得很难受,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跟他提起这些。
“但是她今天的话说得不对。”
“什么话?”晚星疑惑。
“她说原生家庭会影响一个人,被爱的小孩才知道怎么去爱,这句话不对。”洛西洲笑笑,结结实实抱住晚星,顾不上还是大早上,便一点一点地吻了上去,“我会爱。”
“你教给我的爱,我学会了。”
……
日子照常过(饱暖思yIn/欲)着,晚星和洛西洲回家看了看,他们想要的健身房已经完成了一半,估计年后就可以在自己家健身了。
晚星本来还想要不要回自己18楼的家住,但是洛妈妈盛情难却,自己确实又没有地方过年,因此答应下来在他家住到年后。
从正月初一开始,洛家陆陆续续接待了好几拨客人,晚星已经逐渐习惯被叫西洲媳妇的日子,每天喜气洋洋的,时间久了,感觉自己跟个福娃似的,只要负责笑就好了。
直到初五——
“洲洲,你快下楼看看谁来啦!”楼下传来蒋映月的声音,他们俩估摸着又是哪个亲戚,赶忙换下睡衣下楼。
“西洲,过年好!”白真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她穿了一身雾霾蓝的大衣,显得身材更加高挑,笑起来眼睛亮亮的,看得一边的某晚星心里酸酸的。
可真行,还找到家里来了。
她在心里叨叨,面上还是微微笑着,和这些天对待任何一个亲戚时一样。
洛西洲咳嗽两声,笑道:“新年好。”
洛夫洛母任几个年轻人在客厅聊天,他们去超市买东西。
电视里还放着春晚的重播,晚星大年三十那天和他们出去看烟花了,没看春晚,现在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哼,看相声歌舞都比看他们在这里碍眼要好。
白真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到这里来,她低声和洛西洲说了什么,他却摇了摇头,白真无奈,只好挪到沙发的另一边。
她还在想白真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洛西洲就跟着挪过去了。
晚星眼睛还在电视上,心里却警铃大作。
这是什么情况?当我面抢人?姐姐虽然你是警察,但是还真不一定能打过我哦!
她一面在心里演了一部宫斗剧,一面竖着耳朵想听两人在说什么。
奈何电视声音太大,她又不好意思刻意调小,从头到尾就听到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字眼。
嗨呀,好气。
晚星正懊恼着,洛夫洛母回来了。
光明正大地听白真和洛夫洛母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