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一个傍晚,空气中弥漫着桂花淡淡的清香,老男人和发小出去吃饭,看到一个穿着短袖的少年在滑板店门口练习滑板,身上覆了一层晶莹得薄汗,在夕阳得照射下熠熠生辉。老男人拉着朋友围观了一会,滑板店老板出来和他们聊了几句,老板说起那个少年,带着点欣慰,这个孩子以前是斜对门餐厅的服务员,刚认识的时候很害羞,在门口转悠,都不好意思进来,后来我这边招人,他就辞职来我这边了,很努力而且很有天赋的小孩。
老板从口袋里掏出烟,分了老男人和他朋友一根,三个人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抽烟看着少年练习。少年练了很久,还没有找到感觉,有些气馁的回到老板身边,老板递了根烟给他,接过少年的滑板,给少年演示了一遍,老男人看了眼少年手中的滑板,柠檬茶滑板,很有意思。
少年咬着烟,没有点,眼睛直勾勾得看着老板得动作,老板笑着把滑板给少年,跟他讲了几个关键点,少年接过滑板,迫不及待得试了一遍,把老板刚刚那个动作给复刻了出来,老男人直勾勾得看着少年笑了,那孩子得笑很有感染力,笑得很甜。
少年毫不吝啬自己的拥抱,老男人被少年抱了一下,少年的衣物带着淡淡的皂香,炙热的呼吸洒在老男人脖颈,老男人有些脸红,黑暗能很好掩盖人的尴尬,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走前老男人加了老板微信一下,老板看他看少年滑滑板,还以为他也有兴趣。老男人走后在隔壁nai茶店给他们点了几杯nai茶,一会儿让店员给滑板店送过去,就离开了。
晚上做梦老男人梦到了少年,少年梦里拉着他的手,跟他撒娇,一直跟他笑,早上老男人梦遗了,老男人很羞红着脸把床单塞进洗衣机。
之后一直都没有联系。
二年后,老男人无聊刷着朋友圈,看到滑板店老板在朋友圈玩拍卖,一件绝版T恤,老男人无聊也参加了一下,没想到那个T恤得主是他,老男人有些懵逼,自己不穿那个风格的T恤。付完钱后问了下老板,那个少年还在不在,老板问哪个,滑板店里年轻人多,二年也换了不少人了。老男人一下子也说不上来,就只大概说了二年前秋天,那个从餐饮店辞职来你那边,那个用柠檬茶滑板的少年。
老板很久没有回复,过了一会发了一个视频给他,是那个少年,视频里少年在教一个孩子玩滑板,笑得很甜,和二年前一样。
那这件T恤帮我送给他吧,老男人靠着椅子,看着窗外金灿灿的桂花,闻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老板只是询问了句确定?老男人回复确定。又过了很久,老板发了一个视频,少年穿着那件T恤,表演了一个劈级,十级台阶一跃而下,看的老男人心慌。
晚上那个少年加了老男人,老男人很犹豫,要不要加,犹豫着,老男人睡着了,早上醒来看手机,少年又坚持的发了好几条好友申请,老男人通过了。老男人是公务员,工作日朝九晚五上班,业余是个自由撰稿人,做的时间久了,客户也都稳定了,生活过得很平淡,没有什么火花。
少年经常和朋友玩,会去参加不同城市的各种比赛,热情朝气且对生活的热爱。他们本应该是二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但是在见面的那一天,这条线就注定倾斜了。
周五,老男人像往常一样出门上班,中午在午休的时候,少年才和老男人打招呼,感谢老男人送的衣服,并且邀请老男人来店里坐坐。
老男人想了下,答应了,问少年喝点什么。
少年回复的很直爽,珍珠nai茶加多rou,大杯的,全糖去冰,少年叮嘱老男人周日傍晚来,上午他不在。
老男人和往常一样,穿着白衬衫西裤和皮鞋,很清爽,领着一袋子nai茶去找少年玩,少年在商场空地上玩滑板,看到老男人拎着nai茶进店里,愣了一下,直直地撞到了伙伴,如果他没记错,就是二年前他抱的那个人。
老男人笑着和老板打招呼,把nai茶放在桌子上,问那个少年。老板喝着nai茶冲商场中间叫了一声,少年本想去拉摔在地上的伙伴,听到老板的声音,放弃了伙伴往店里走。伙伴懵了一下,这小子今天怎么了。
老男人微微歪头笑眼看着少年,老男人笑起来很温柔,眼睛弯弯的,让人特别想接近,少年有些羞红着脸,额前的碎发遮住少年明亮的眸子,少年不好意思抬头看老男人,靠近老男人就能闻到老男人身上淡淡的没药香,就是二年前的那个人。
老男人轻笑,靠在桌子上,手指轻敲桌子上的一块滑板:“不是你想见我,见到我怎么还害羞了。”
少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老板和其他店员围在一起打游戏,很是热闹,没有管他们聊什么。
“哥,你吃饭没,我请你吃饭吧,商场里新开了一家石锅饭,我觉得味道很好。”少年有些生涩的想要去拉老男人手,手在半空中打了个转,缩了回来,少年微微脸红,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尖。
老男人笑着了揉了一把少年的头,少年的发质轻盈蓬松,带着淡淡的柠檬味,刚刚的小动作被老男人看在眼里,心里有点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