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感情在的。
但他们夫妻,本身就说不上有多情投意合,没大婚之前,她还以为舜安颜就算在女色上稍微有些糊涂,但也是个文采斐然之人。
可大婚之后才发现,这就是个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虽自诩文人,但却没有一篇拿得出手的文章,也没有一首能令人满意的诗作。
而自从那个怀了孕的通房被纳为妾室之后,她就对这人彻底冷了心。
胤祯没想着去找四哥,这种事情何必给四哥添麻烦,别让佟家的人以为,他与四哥是商量好的,一个唱白脸,一个□□脸。
还是直接去找皇阿玛合适,佟国维一看就是老狐狸,若是先去找皇阿玛告状了,可能皇阿玛都不听他辩解,就先在心里头把他的罪名给定下来了。
当然就冲着他这‘吉祥物’的身份,只要不犯大错,皇阿玛是不会重罚他的,不用担心被降爵。
这一年,他已经是第三次到乾清宫了,头两次要么是给皇阿玛提要求,要么是来讨赏,唯独这一次,是跑过来领罪辩解的。
康熙也不是什么事儿都知道,他又没在十四身边安插暗探,十四走哪就跟到哪儿,也不可能费Jing力去关注一个舜安颜。
所以,在胤祯自己开口之前,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事儿。
“儿子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本想着去找五姐夫好好聊聊,毕竟在嫡子出生之前,就让通房怀孕,实在是有些没规矩,更何况他还把怀了孕的通房纳为正儿八经的妾室,这可太欺负人了,我五姐公主之尊下嫁给舜安颜,可不是到那里去受委屈的。”
“哪曾想儿子被佟府的人领着到了春风楼,就见舜安颜在那里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儿子当时实在是气急了,所以就……直接挥鞭子了。”
“儿子是气昏了头,后来等五姐赶到的时候,儿子已经后悔了,所以特地来向皇阿玛请罪。”
说一千道一万,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拿着鞭子抽了佟家的舜安颜。
康熙揉了揉眉心,他怎么会有这么个直来直去的儿子,看不惯舜安颜可以,想收拾收拾舜安颜也行,但哪能自己动手。
不会暗地里使绊子吗,不会随便雇佣人去打吗,只要佟家查不出证据来,那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
结果自己上手了,还有那么多围观的人,这么大的话柄给人留下,真不知道这个儿子是怎么养歪的。
“既然知错了,那就要罚,爱护兄弟姐妹,这是美好的品德,但终归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总归是一家人,哪能说动手就动手,就算舜安颜也有错,朕也不能偏袒你。”
真要追究起来,贝勒爷当场鞭打朝廷命官,这是大错,要想大事化小,就只能把这事儿归结为家务事,不能上升到身份的层面上去。
再说了,这些事儿确实是舜安颜理亏在先,以前没有跟温宪大婚的时候,荒唐些也就罢了,但既然已经跟温宪大婚了,那就得拿出态度来。
他大清的公主,也没到可以让臣子轻贱的份儿
不知道是不是胤祯的错觉,他总觉得皇阿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无奈。
“儿臣愿意领罚,但舜安颜也有错,儿臣打了他,儿臣愿意受罚,舜安燕以下犯上,冒犯皇家尊严,也应当受罚。”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罚他?自古夫贵妻荣,舜安颜与温宪可是拜了堂的夫妻。”康熙提醒道。
别总想着汉朝、唐朝的那一套,大清的公主是不能和离的。
“夫贵妻荣指的是寻常之家,五姐乃是皇室的公主,是皇阿玛亲封的和硕公主,舜安颜是咱们皇家的驸马,理应妻贵夫荣,儿臣觉得不如还是让五姐搬回公主府,舜安颜也是咱们家的人,该住驸马府才对,自古国都是放在家前边的,驸马就算是孝顺,也该遵守国家的规矩。”
只有重新让两个人搬到公主府和驸马府去,才能让舜安颜意识的,尊卑有别。
再说佟府,实在是让人看不上眼,整天这一出一出的,比戏台子都热闹。
“那便依你所言,让他们住回去。”这对康熙来说,压根就不算事儿,公主和驸马住哪儿都无所谓。
“待会儿佟大人到了,好好给人家道个歉,当街伤人,就算事出有因,那也过于浮躁了,就罚你抄佛经百卷,交由老四监督。”
为了亲姐姐,不惜当场怒打国舅之孙,这要是传到百姓当中去,可不是污点,反倒更显得有人情味儿了,有血有rou的英雄,才更让人信服不是吗。
康熙还真是第一次为儿子在民间打造好名声,这感觉颇为新奇,各地反馈回来的效果也不错,更重要的是十四,生在帝王之家,这是难得一个没有野心的孩子了。
胤祯这一次在乾清宫没有捞到茶喝,而是被安排到门口罚站了,也就是站了一刻钟吧,远远的就瞧见佟国维一脸怒容。
怪不得皇阿玛罚他站在这儿,原是罚给佟国维看的。
胤祯板板正正的站着,自从去了丰台大营之后,他就一直按照后世军训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