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泽收到一位药剂学老师的讯息,告知他上次委托检测的两瓶嗜痛药的结果已经出来了,有很大的进展。
路泽惊喜地赶过去,一只穿着朴素整齐,金发碧眼的亚雌招待了他。
“您送来的几瓶药剂主要成分是提取自远洋生物的神经毒素,来源于BDSIR-2149行星,自从它脱离恒星后,帝国就失去了对这颗行星的控制,目前只有联邦大学的生物样本室还存有这颗流浪行星的部分生物样本。”这位亚雌研究员说话慢条斯理,把得到的信息告诉路泽。
“大部分治疗神经毒素的药物都会伴随使机体衰弱的症状。”路泽忧心忡忡。
亚雌转头看向这只雄虫,斟酌道,“我听老师说患者是您的雌虫,雌虫的身体强度高,可以根据他的身体情况调整。”
路泽烦闷地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我会考虑的。”
“您送来的两瓶药可以留下一瓶给我们继续研究吗?我和老师都对2149的生物很有兴趣。”
“当然可以。”路泽点头,突然疑惑地顿住,这只亚雌眼熟极了,像在哪里见过,“你是……”
亚雌不自在地说,“我是克西亚,也许我们见过。”
克西亚,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那只被白荣和白曜争强讨好的亚雌。
路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脱口而出,“久闻盛名。”他见过克西亚一面,宴会上的克西亚Jing致并且清秀灵动,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惊为天人,远远没有想到日常生活中的克西亚竟然简朴得平易近人。
没有了盛装装点的亚雌文静又老实,那只灵动的小鹿也一蹦一跳地从它身上跳开了。
克西亚属于研究员的冷静中带着几份老实的眼睛,腼腆地避开他的视线,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连连欠身,呐呐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路泽赶紧拦住他,无论克西亚的私虫生活怎么样,他确实帮了路泽大忙,“让你困扰了,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
克西亚活得过于小心谨慎了,连连摆手,慌忙地解释,“不不不,不是什么麻烦事。殿下们都很好,我也只是微不足道的虫,不像传闻说的那样……。”
“听说白荣被关禁闭了。”
“嗯,还是他们之间事情。”
克西亚似乎知道内情,也没有明说,路泽摸不清头脑地离开了。
……
毕维斯扔开身上的被子,看着身边凉透的枕头,开始绞尽脑汁地想补救方法。
他头痛地爬起来,这几天怒极,心核跳动得格外厉害,不敢想象昨天雄主有多痛,他几乎做出伤害雄主的举动,毕维斯自责地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路泽。
雄主不在的屋子没有过往的空荡,那只叫塞弗尔的雌虫又在乱叫。这种杂乱的噪音,路泽他们似乎擅于忍耐还要试图从中分析出塞弗尔到底想说什么。
高声尖叫是饿了,呜呜哀咽是又尿了,嗷嗷嚎叫是涨nai了。毕维斯听到里面尖锐的叫喊,从厨房拿了一袋营养ye进去。
塞弗尔有时候思维很乱,他混乱地以为有三个白影在他周围转来转去,费尽全力才能看得清楚。路泽是一个温柔可亲有求必应的白方块移动物,杜昆西是絮絮叨叨讲个不停的,丹是力气大偶尔会训斥他的,相比之下他最喜欢有求必应的白方块(实验服)。
最近总有一个全身黑的影子出现,不仅让他的nai很痛,还把他最喜欢的白方块压着欺负。白方块被按在下面激起了塞弗尔一些痛苦的回忆。
塞弗尔看到毕维斯,这个黑方块变灰了,但塞弗尔认得出来,就是昨天的坏虫,他的身上中带着金属味。在看到最喜欢的白方块被压的时候,大脑里回荡起一声响彻整个头颅的嗡鸣,他愤怒地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脸,冲上去要把路泽救出来。
塞弗尔摸摸自己的肚子,里面的蛋就是这样来的,他带着头套不能呼吸,在灰暗的地方被揪着前面两团rou,按在地上被rou刃插进下面的洞,痛得他想嚎叫也发不出声音。他只记得被按在很久,久到他爬不起,前xue和ru头都是热辣辣的干涩的疼痛。
毕维斯看着塞弗尔颤抖着摸着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心中的酸涩竟然让他难以言语。他把这袋白色的营养ye打开给塞弗尔,塞弗尔也不肯靠近,缩在角落。
“快喝,不要让我倒进你嘴里。”毕维斯平静地恐吓道。
塞弗尔怕被打赶紧凑上来,嘴蹭来蹭去才找到位置,“嗯……嗯?”他吸了一口nai味的营养ye,奇怪极了,这个味道从来没有试过,和他身上的味道有点像又不太像,疑惑中塞弗尔把这袋东西喝完了。
毕维斯触碰般的轻巧力道拍拍他的肚子表示嘉奖,自从他和启认识之后就感染了拍来拍去的习惯,塞弗尔又被他降临肚皮的手吓了一跳。
不过吓一吓也是好的,Jing神恍惚的塞弗尔和周围仿佛有着一层隔阂,他更清晰地知道别人在做什么,屋子里又有些什么东西,塞弗尔好奇地观察了一晚。
……
路泽回来时竟然看到毕维斯在喂塞弗尔喝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