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悸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乖乖点着头。
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脸越长越开,比小姑娘还要漂亮Jing致几分,岑盎深悄悄握着于悸的手,眼神却提防着前边的司机,他做过比这还要过分的事。
以前明明能肆无忌惮,如今为什么不能呢。
我在害怕什么,岑盎深想。
于悸任着他拉着,掩藏在宽大的校服外套下,时不时看岑盎深一眼,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嘴角弯弯的。
手指头有时挠一挠岑盎深的指缝,温柔又不讨人厌,好像在提醒岑盎深还有他的存在,却带着一点讨好的小心翼翼。
让岑盎深想起于悸抱着他睡的那几个晚上,道行一朝丧失,他倒成了那个需要保护的人,他只知道不能放开身边的人,于悸是帮他洗刷罪名唯一的人。
“——下午自己回家吧,不等你了。”
——为什么?
“我有事,你妨碍到我了。回去离岑盎然远一点,把门锁好,不到吃饭的点不许下来。”
——你带我一起,我不会乱说话的。
岑盎深不答,过了一会才道,“你倒是给我说两句啊。”
于悸于是把头偏到一边去了,岑盎深哪管他生气。
放学后于悸不死心还是去岑盎深班里看了一眼,退回来抿着嘴,回岑家的公交车上一直沉浸在岑盎深又去鬼混的幻想中,于悸想自己也可以给岑盎深干,为什么他要去找别人。
“于悸,你今天怎么没跟着我哥一起回来。”
于悸摇摇头,一副不想交流的模样,然后匆匆跑上楼了。
他不擅长撒谎,岑盎深形迹可疑,要是被发现去了那种地方,得非被岑先生打死不可,于悸舍不得岑盎深疼。
“于悸,今天阿姨做了曲奇你要吃吗?”
于悸爬上了阁楼里,锁好了门,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的模样。
岑盎然倒是锲而不舍,“我放在你门口了,你爱吃的蓝莓曲奇。”
于悸不知道岑盎深什么时候改了性,明明以前根本是对他不冷不热的,他又不蠢,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因为岑盎深的原因。
他同于悸走得近,岑盎然便同他走得近。
他做完了作业,用过了晚饭,便又将自己关在了阁楼里,他做了三套卷子,做了最后两道大题,专注得以至于手机震动一声都没有听见。
房门被大力打开,于悸一个激灵从阁楼往下望,却见岑盎深深一脚浅一脚进来,盯着于悸露出来的半个脑袋发火,“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
于悸拿着手机一看,半个小时前给他发的,让他给他开后门。
“滚下来。”
于悸捏着手机不敢下去,他应付不了生气中的岑盎深,于是给他发信息。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见。
“你以为你今天认错我就不会教训你吗?下来!我腿翻墙的时候摔到了。”
于悸于是慢吞吞地爬下梯子,岑盎深可怜巴巴地道,“你看,你不帮我开门,说不定腿摔断了。”
于悸打了对不起的手势,岑盎深并不买账,“我饿了,先去给我找点吃的。”
于悸想要先看看他的腿,岑盎深却捂住左腿不让他瞧,“快点去,你想饿死我吗?”
于悸于是认命出门,却看见摆在不远处的蓝莓曲奇,着急查看岑盎深的伤势于是就拿了进去,岑盎深嚼着饼干说,“你要吃吗?”
于悸看他吃得那么香,摇摇头,没几下就没了,没敢告诉他是岑盎然送来的。
低头戳了戳他的脚踝,用眼神示意他疼吗?岑盎深先是一愣,而后抱着腿呻yin起来。
——我去叫医生过来。
“你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翻墙了吗?”岑盎深大爷似的瘫在床上,“我动不了了,你给我洗漱。”
于悸于是拧了一根热毛巾给他擦擦脸,岑盎深睁着眼睛盯着他,让他心里怦怦直跳。
“力道轻点,你这是想杀了我吗?”
——你是脚受伤了,手没事。
岑盎深握着他在自己手心写字的手指,“痒死了,谁说我的手没事,我手也被摔到了。”
说着岑盎深就脱掉了衣服,给他看。
于悸果真看到他的手肘擦伤了一些,四目相对,于悸越发愧疚。
——疼吗?我给你吹吹。
岑盎深觉得于悸眉眼带着媚在看他,动了动喉咙说了句,“说了别在我手心写字,很痒。”
就是这种眼神,让岑盎深心里念着于悸两个字的时候,都不只是带着单纯的情欲。
仿佛是一种变了质的占有欲。
想碰却心里有些犹豫。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不敢再碰于悸。
被岑瑜发现了怎么办,他可是个疯子。
“扶我起来到浴室里去。”
于悸扶着岑盎深到浴室里去,给他挤好牙膏,拉着他坐在椅子上,岑盎深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