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醒了,我拨弄着他的睫毛,嘟着嘴说:“阿蚩,我屁股疼。”屁股肿了一圈,虽然经过了一宿,也没见好到哪去。
他大手在我屁股上揉了揉,很不着调的说“阿蚩给吹吹。”
说着竟真的要来扒我裤子,叫我一爪子打开了。
我没想到的是战前竟然还能挨一顿打,如今想起来,阿蚩是故意打的我。
战前一天,我们围坐在营帐里讨论有关明日开战的事情,所有的事情都考虑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竟然什么事情都没被安排,换言之,明日之战,我没有要职。
我脸色极差,部落里的族人都知道我与阿蚩的关系,军营里空气的温度不觉间变得极低,战场我没上过一千也上了八百,最重要是一次竟可笑的没有我。
我冷冰冰的问阿蚩“明天我干什么?”
他仿佛在寻找措辞,思考了良久,又仿佛真的没有什么更好的理由可以搪塞我,他说:“你明天不用上战场,守好部落,待我归来。”
“明日谁是你的坐骑?”
“……摩颉……”阿蚩看了一眼摩颉,缓缓的说了出来。
我“蹭”的一声站起来,一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营内的族人察言观色惯了,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各自散去,独留下我和阿蚩。我余光扫到摩颉,他也看向我,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随后他什么都没说,也出去了。
“我要去!”我语气强硬。
“说过了,不许你去!”蚩尤的语气更强硬。
“我就要去!”
“你敢!”
“阿蚩,你知道的,没什么我不敢的。”
“好,好,好!”他已经怒气冲天了,我见他暴躁的抓了把头发说:“不打你一顿,我看是跟你说不通了。”
我也怒气冲天,觉得他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那顿打,是先在营帐里用皮带打,后拖出去用军棍打的。
我的武力值向来不低,但奈何阿蚩实在是太强,我在军帐里被他追着打,一边跑一边拿起触手的东西砸向他,他的额角被我砸出了血,我看见了也是一愣,谁知他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死亡凝视了我三秒,接着又挥起皮带向我抽过来,他应该是气急了,我本想着走过去给他处理包扎一下,却见他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我不傻啊,我不能擎等着挨打啊,于是我又撒腿跑,他大喝:“坂貊你今天乖乖给我撅过来,我尚且轻罚,你要是再敢跑,你看我抽不抽死你!”
我怎么可能听得进去,我一贯坚持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求饶原则,怎么可能第一步都不争取一下就直接放弃,但最后我还是被他反剪着手按在床榻上,皮带破着风一下一下嗖嗖的掴下来,我感觉屁股真的被打成两半了,真的要被打烂了,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疼得破口大骂,骂他混蛋,骂他过分,骂他老娘,骂他祖宗!他怒斥:“喊!大声!不嫌丢人,不怕别人知道以往的冲锋大将军被没皮没脸的按着挨揍你就接着给我大声喊!”
我闭嘴了,却也不求饶,他问我知不知错,我闭口不答。
他打累了,我疼得抽搐,却还是嘴硬的不求饶,他命人拖了我出去,随便给我扣了个“目无军纪,顶撞统领”的罪名,让人打我三十军棍。
纵然行刑的人收着力打,我依旧耐不住疼,阿蚩没有观刑,他看不见我疼得咬破了嘴唇。
三十下打完的时候,我的裤子上已经染了血,其实血是阿蚩的皮带打出来的,再加之一顿军棍,我真是被打的屁股开了花。
我被哨兵抬进营帐,趴在床上谁也不理,不看伤也不吃药,硬挺着兀自伤心难过。
事后阿蚩嬉皮笑脸的来给我道歉,说“是我不好,下了小坂的面子,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将头埋在被子里不理他。
他就用手指戳我伤痕累累的屁股,我疼的咬牙骂他滚,他听了也不气,拿着手里的药膏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来,让哥哥给我们小牲畜被打开花了的屁股好好上药。”
我听了又羞又气,在被子里骂他不要脸,他听了还是不气,伸手来拽我的裤子,我慌忙拦下,心想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他看着我动作,笑的更欢了,说:“小坂怎么还害羞呢,你身上哪一处我没见过?”我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劈死他,我虽然平时没皮没脸,吊儿郎当惯了,可不代表我完全不知羞,二十多岁被打屁股就算了,怎么还要被人按着上药!这人怎么这样!我继续装鸵鸟,还不忘骂他一句:“不知羞!”
他已经完全不要脸了,三两下退了我的裤子,不顾我的羞愤欲绝,一边小心翼翼的给我上药,一边继续揶揄我:“小坂下回不听话,还要被哥哥打屁股”
我忍不了这个人了,回手甩他一帛枕,却牵扯到伤处,疼得倒吸冷气,他接住帛枕放在一边,不轻不重的照着我的屁股甩了一巴掌,声音极其清脆响亮,阿蚩是故意的,我真想打死他,却又听他说“老实点。”
他将我挪回原处放好,接着又说:“红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