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川蜀的枇杷糕,李靖曜不惜重金也要将秘方买回宫中,让御膳房做给他吃,可李靖曜不知道的是,沈流之喜欢的不是枇杷糕,他喜欢的是一个念想,喜欢的是无拘无束的曾经,蜀地,是他父亲曾经守候的地方。
那一年沈流之几乎夜夜承欢,李靖曜在他身上从来索求无度,也从不觉厌烦,但很温柔克制,从不横冲直撞。自他们的关系有所好转以后,李靖曜再也没有在对沈流之动过一次粗,平日总是温声细语,他想抚平自己曾经带给沈流之的伤害,他想与沈流之长情以共,他犯了帝王最大的忌讳,他动了情。
沈流之想出宫,他便派了随从,下令说沈流之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只要保护好沈流之的安危即可,沈流之回宫后李靖曜也只是偶尔会问他去了何处,但过问不多,给了他足够的信任。
沈流之被宠的不像样子,他要星星李靖曜都恨不得连带着月亮一起给他摘下来,李靖曜他是想赎罪,想弥补,这个朝堂上雷厉风行,治国有方的帝王将他所有的柔情全部放到了沈流之身上。
一次欢好过后,沈流之瞧着床头那个摆放了很久的盒子犹豫了很久后对李靖曜说:“陛下,我不想戴那个东西。”
李靖曜瞧了一眼,拾起盒子将它扔远,而后说:“不戴就不戴,不是什么好东西,戴它做什么,又没人强迫你戴。”
沈流之听了,没有说话,李靖曜也仿佛想起了什么,只低头吻了吻他的头顶密发,便搂着沈流之入睡,可翻来覆去睡不着,良久,李靖曜轻叹一声,贴着沈流之的耳边说了一句:“流之,对不起。”
那是来自帝王的迟了到的道歉。
事情发生在过去,那时候沈流之还不肯献身,李靖曜为了教训他便叫人取来了玉势,强行给他带上,谁知李靖曜前脚刚走,沈流之后脚便将那深埋在身体里的东西取了出来,事后被发现时李靖曜震怒,命人拿了生姜,按着他毫不怜惜的将那害人的东西塞进他那瑟缩着的私密处,末了不忘讽刺一声:“玉势带着不舒服,便戴生姜吧!你的这张嘴嚼不烂玉势,那便吃姜吧,这总嚼的动!”?
李靖曜为了防止沈流之再私自取下,将他囚于殿中脱光全身衣物,派人十二时辰不间断的盯着。
沈流之将自己赤裸的身体缩成一团,围着锦被与那侍卫对视了一天,最后侍卫实在瞧不下去便对他说:“承纸,你取出来吧,我不会告发的。”
沈流之强忍着痛意说:“算了,我是个没面皮的人,这点罪没什么,却怕到时候连累到你。”
一根生姜沈流之带了三天,李靖曜没派人前来通知他将其取出,他便只能苦苦忍受着,最终还是熬不住昏了过去。
李靖曜赶来时沈流之已经浑身滚烫,高烧不止了,看着太医给沈流之清理那因姜罚发炎而红肿不堪闭合不拢的私处,李靖曜发觉这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红艳艳的穴口很是刺眼,他的头很疼,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对沈流之。
太医告诉李靖曜说沈流之的身子,万不可再如此折腾了。李靖曜觉得自己已经疯魔了,他竟然真的对沈流之做出这种事情,那里那么娇嫩,那根本不是放姜的地方。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为什么这次赵元没有再说好话!为什么会有玉势这种害人不浅的东西,为什么会有带姜这种刑罚!为什么他会对沈流之说出那些粗鄙不堪的话语,他这些年读过的书都喂进了狗肚子里!
李靖曜收起这段往事的记忆,回过神,搂紧沈流之又说了一遍:“流之,对不起。”
沈流之紧闭着双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其实很想忘记那噩梦般的两年,可他一闭上眼睛,所有的画面便都会浮现,一幕一幕画似的在眼前飘过,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身体永远都瘫软在地上。
过了许久,他说:“陛下,睡吧。”
李靖曜将头埋进他的肩窝,轻声哄骗似的说:“流之,别再叫我陛下了,叫我靖曜吧。”
沈流之心道可笑,打我骂我逼我叫陛下的是你,如今道歉伏低求我不叫陛下的还是你,他最后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只轻轻的道了句:“好。”
乾弘四年,皇帝身下依旧无子,群臣上书要皇帝选妃,李靖曜听他们议论的头疼,下了朝去寻沈流之,看他低头仿佛写着什么,进殿时沈流之却已经将它收拾起来了。
“流之刚刚在写些什么?”李靖曜觉得沈流之一定是自己的良药,不然怎会一看见他心情就变得很是舒畅,于是笑着问。
“没什么,抄一些经文罢了。”李靖曜没在意那些经文是什么,也没注意沈流之略微紧张的神情。
“你今天怎么下朝这么早?”沈流之强装镇定的问到。
“那帮阁老为选妃的事吵得我头痛,扔下他们我提前回来了。”李靖曜揉着太阳穴,一幅疲惫的样子。
“哦。”沈流之有心事,没太在意李靖曜说了什么,没头没尾的应了一声。
李靖曜看着他有心事的样子,以为他不高兴了,便拉过他圈进怀里,眼神迥异的望着他说:“怎么,我们流之不高兴了?”
沈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