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怕又真实的梦。”岑什脑子里出现了这个念头。
他费劲的撑起上半身,只觉得全身骨rou都被碾过似的酸痛,特别是双腿间的那个rouxue,带着肿胀的钝感,似乎承受了什么过分的进入。但身体却又是让人舒适的清爽。
他小心的摇晃了一下脑袋,不期待的痛感向他袭来。眉头微皱,半睁着眼打量室内。
大概已是接近正午的光景,窗外阳光灿烂的刺眼。只有空调呼呼的往外送着风才带来凉爽的气息。
茂密的树木遮挡住了大半投进室内的光,鼻息间满是被炙烤过的草木香气和咖啡的浓香。
岑什侧过头,发现季弥恩正坐在书桌前看书。刚到脚踝的休闲长裤和T恤。
简单的衣着被他穿出一股优雅的味道,岑什有些呆愣,阳光倾洒在季弥恩的椅旁,背着光的角度使岑什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不真实。
“真是一副漂亮的皮囊。那件T恤我也有一件,下次可以和他一起穿。他看的什么书啊。原来喜欢喝咖啡。”
这些念头突兀的一起出现,他漫天盖地的对季弥恩进行不着边的猜想。直到青年回头将沉默打破。
“醒了?”
他侧过头,当看见岑什近乎呆滞的盯着自己时,一边眉毛轻佻的向上挑了一下,那张俊俏的脸带上一丝调皮的意味。
岑什回过神,有些局促的说“我...我刚刚就是在想事情。”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糟糕的情况。他觉得不解,睡前都好好的,怎么一觉起来累成这样。
他看向季弥恩,眼睛睁得圆溜“你昨晚回来了吗?”
季弥恩只觉得心底那些疯狂的念头简直要按耐不住。岑什大概不知道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
脸颊因为昨晚高强度的情事而染上淡淡地红chao,带着靡丽的红的嘴微张着,季弥恩甚至看得见昨天被自己狠狠吸食过的嫩舌。一双杏眼黑白分明,对季弥恩看得认真。
“怎么会有这样纯净又yIn荡的人。”季弥恩在心里作恶般的想。
他在思索,自己该怎样才能长久的留住岑什,这个期限至少得以他自身的生命为长度。
“一个人若是爱上了某一种美色,往常诚实的会去偷,向来温顺的会杀人,一贯忠诚的会背叛。”这样可怕的东西,能宽恕一切的爱,居然降临在了我这样的灵魂上。
季弥恩觉得前路所踏之处,是他自己都无法不深陷的沼泽。
“既然这样,我会让他爱上我,依附我,无法失去我。因为没有信仰,所以我的一切罪恶都是被允许的,我要让他成为我的神。”
极短暂的时间内,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岑什看不见,季弥恩也不打算深究。只是他们不明白的是,自己将被永久的捆绑,作为得到的代价。
心中再怎样的混乱,他嘴上却依旧笑着答道“嗯,但是我到的时候你都睡着了,窗户也没关。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应该是昨晚有点着凉。我帮你叫了吃的,先去洗漱。”
岑什被季弥恩一长串的话说的有些反应不及,只胡乱的应着“哦哦,那应该是昨晚着凉了。”
他逃跑似的跑进浴室,关上门。只觉得心跳地一塌糊涂,对着季弥恩像是整个人要烧起来一样。
“什么呀这是?”他有些困惑自己的反应,双手捧满水往自己脸上浇。
岑什嘴里喝着季弥恩给他带来的粥,只觉得入口软糯,带着股化不开的浓香。
“外面买的吗?”他倒不记得学校近旁还有这样好的粥店。
“早上打电话叫家里阿姨熬的,拿回来没多久。”见他吃得认真,也不看自己,季弥恩便越发大胆的盯着他。
“今天还有什么事吗?”
岑什被他突然这么一问,顿了顿,拿出手机来。“今天周一,我下午要去上钢琴课。”
自从被外婆带回去后岑什就一直在学琴,至今已经十多年。他觉得自己没什么天赋,不明白外婆干嘛非执着着要他坚持。
“没有关系呀,又不要你做出什么成绩。这个世界上,亲人、爱人、友人都总有一天会离你而去,能被永远留下的只有艺术。外婆只是希望宝宝有一天孤独难过的时候,还有东西陪着你。”
老人这番话说得温柔又坚定。岑什看着她眼角的皱纹,只觉得幸运,被人妥帖的爱着,是这么的好。
“我送你过去,上完课打我电话,带你去吃晚饭。”
季弥恩霸道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岑什有些奇怪,不明白季弥恩为什么突然这样。但想着自己又不会开车,季弥恩接送也比打车方便多了。
“你下午没事儿吗?会不会有点麻烦?”
“没事儿的,我下午去看个展览,等你下课的时间刚刚好。”
“那就先谢谢你。”他笑着望向季弥恩,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
“没关系。”季弥恩不再看他,垂下眼盯着手里的书。伸出手拿过放在椅背上的外套,盖在自己腿上。
“你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