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贺儿吃两块点心怎么了?就许你家有点心,我家就没有吗?”
梅青晔气笑了,这妇人好大的口气。点心是昨日妹妹亲手做的,必是叶訇自己舍不得吃,带回来给自家祖母的。
“你家的点心?那你告诉我,你在哪家铺子买的?”
“点心铺子都卖,随便哪家都能买得到。”李氏昂着头,她就不信贵人们还会去查哪家铺子会卖这种点心。
“点心铺子可买不到这点心,因为这些点心是我亲手做的,用的是东莱岛特产的香糯米。”
梅青晓淡淡说着,并不去看李氏色变的脸。她看向叶家,语气如常,“不问自取则是盗,报官吧。”
燕旭再一次觉得心下熨帖,梅氏阿瑾规矩果然大,并不只是针对他一人。也是这妇人倒霉,居然在她面前强词夺理,简直不知死活。
李氏急了,“小姐,真不是偷,不是偷啊。叶訇你赶紧跟格梅家小姐说说,贺儿不懂事,拿的也是自家点心,不能报官啊!”
梅青晔身边的武略收到主子的眼神,一溜烟跑去报官。
李氏吓得腿脚一软,扑倒跪在梅青晓的脚边,拼命拉着她的群摆,“梅小姐,不能送官啊。我家贺儿可是叶訇的弟弟,哪有当哥哥的因为几块点心就把弟弟送官的…”
弄子里有些街坊们听到动静,慢慢有人聚拢。
梅青晓不为所动,“他有把叶訇当哥哥吗?惯子如杀子,你此时不约束他,他长大后偷鸡摸狗甚至杀人放火的事都敢做。你以为世人皆是他父母,都能宽恕他吗?”
这些个大道理,李氏哪里听得进去,她不知道什么叫惯子如杀子,自己的儿子自己不惯着,还成天打骂不成?
都说梅家的小姐规矩好礼数全,没想到这么不通情达理。
“梅小姐,小妇人不懂那些。我家贺儿真的只是吃了自家的几块点心而已,怎么就能送官呢?”
燕旭自诩君子,自不会与妇人辩理。梅青晔血气方刚,向来怜惜弱孺,也不好意思和一个妇人计较。
梅青晓怎会将李氏放在眼里,她环顾四周,平静地看着那些围观之人,“隔房的堂亲不能算是一家人吧?真要如此,你问问他们,是不是堂亲家的东西都能随意自取?”
众人齐齐摇头,这怎么可能?堂亲那可是隔着一层的亲戚。别说是堂亲,就是亲兄弟家的东西也不能随便拿啊。
李氏往地上一坐,“哎呀,我不活了。我嫁进叶家十几年生儿育女Cao持家里家外,就这么被人欺负啊…”
静心和凝思二人连忙上前,把她手掰开拖到一边。她一人难敌四手,气得什么腌臜话都冒出来,被静心把嘴给堵上,只能发出呜呜愤怒之声。
叶訇望向二房的院子,只见屋门紧闭,好似屋里无人。他慢慢垂眸,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讥意。
☆、般配
官差们来得极快,他们收到报信得知是梅家的大公子报官,马不停蹄赶来。为首的衙役巴结着讨好着,在梅青晔的示意要把叶贺带走。
静心他们放开李氏,拿掉她嘴里堵着的布。
李氏扑过去,哭得凄惨。“天杀的,不让人活了啊…”
“娘,娘,我不要去…大老爷,你们不要抓我,都是我娘教的,不关我的事…”叶贺连滚带爬,拼命往家里跑,还忘把院门给闩上。
李氏哭天喊地,堵在门口不让官差进去。
“各位乡亲你们评评理,有这样当堂哥的吗?我家贺儿不就是吃了几块点心,值当这样喊打喊杀的。看把我家贺儿吓得,要是吓病了怎么办?”
梅青晓道:“你一片慈母之心,人之常情。所谓子不教父母之过,你若心疼自己的儿子,可以代儿受过。”
梅青晔立马朝衙役们示意:“那就把这妇人带走吧,关上个几日让她长长教训。”
李氏一听,傻眼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别说是下牢房,便是上堂抛头露面走一遭那名声也都没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有脸活。
“梅小姐,我家贺儿就是贪嘴,多吃了两块点心,不是偷不是偷的…都是叶訇小气吝啬,你们做主子的大方赏给他的东西,他是半点也不给自家人…”
梅青晓冷冷打断她,“我们给他的东西,那就是他的。他想给谁就给谁,不想给谁就不给谁。你们趁人不在家,入室偷窃,难不成还有理?”
李氏又恨又急,她恨梅青晓不通人情,更恨叶訇冷眼旁观。她一下子扑到叶訇的脚边,大声嚎啕,“大侄子,你说句话啊。当年我们老叶家好心收留你娘,还让你娘当叶家的媳妇。贺儿可是你的亲堂弟,你可不能害我们老叶家。”
叶訇微微一闪,避开她的攀扯,声音细如蚊蝇,“二婶,你不是说叶家做主的人是二叔,这事我做不了主…”
李氏暗恨,都什么时候,这个贱种还不忘落井下石。她说得没错,她男人才是叶家的顶梁柱,叶家的东西合该都是她男人她儿子的。
“当家的…你快出来看看,你大侄子要逼死我这个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