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刺。
宋进财害怕不已,他本就是个色厉内荏的怂货。欺软怕硬惯了,外在瞧着嚣张跋扈,实则不过是个纸老虎,一戳即破。
他感觉自己死定了,姓叶的不会放过自己。
“是我记错了…殿下没有冲撞我,是我误会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没有人敢上前制止叶訇,众人毫不怀疑这一朝得势的寿王殿下极有可能对曾经欺辱过自己的人展开激烈的报复,宋世子就是那首当其冲的炮灰。
叶訇感觉有人在轻轻扯着他的衣服,很轻很轻。像一根羽毛落在他的身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梅青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寿王殿下,前世里并没有这一出。他生母低微,又才认祖归宗,她不希望他因此被陛下厌弃。
再者,收拾宋进财这样的腌臜东西,何须脏了他的手。
叶訇脚一松,宋进财立马往后爬着起来。也不管自己的妹妹宋招娣死活,瘸着一条腿一拐一拐没命似地往外跑远。
堂堂侯府世子,行事与一般的市井无赖半分不差。且行为举止如此下作滑稽,真是令人不耻为伍。
虞紫薇朝婆子使眼色,便有人上前扶宋招娣。宋招娣就势下坡,愤愤然跟着那婆子下去清洗上药换衣。
梅青晔赶了过来,看到两个妹妹都平安无事,大大松了一口气。趁着人不注意时,拍了一下叶訇的肩,“真有你的,几天不见竟然成了寿王殿下。”
燕旭轻咳一声,“广泽,不得无礼。”
“修齐,你太不够意思了。你早知道叶訇就是寿王殿下,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将知道不久。”燕旭不愿多说。
虞紫薇微笑着上前来行礼,“寿王殿下,燕世子,晔表弟。花会马上开始了,还请几位入席吧。”
与梅青晔一同赶来的虞仁凤不满地瞥一眼梅青晓,忙道:“正是,莫要因为一些小事败了雅兴。殿下和世子这边请。”
梅青晓冷冷看着,原来在虞家表哥的眼里,有人败坏她的名声是小事,还不如赏花来得重要。她忆起城破那一晚的事,这位表哥和后来成为表嫂的柳如燕凄慌恐惧的样子。
自嘲一笑,觉得很是荒谬。
“方才宋世子与宋姑娘大庭广众之下欲毁我名声,我竟不知在表哥看来,这是小事?”
虞仁凤眼一眯,不善地看过来。
这个表妹以前就清高,他极是不喜。没想到此女并非姑姑亲生,却是梅家那位早逝的小姐与人私生的。
如此不堪的出身,还这般不知好歹,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瑾表妹,方才之事已经过去,你何必揪着不放?”
“怎么就过去了?在我这里,此事永远过不去。”梅青晓与叶訇离得不远,她知道只要有这个男人在,自己什么都不会畏惧。
她不屑与这些人虚与委蛇,不愿意再和他们做表面功夫。
虞紫薇暗恨,今日赏花会是她所办。一应算计被人打破,眼下连正常的宴席都要被人破坏了吗?梅青晓果然是她的克星,生来就是同她做对的。
既生虞,何生瑾,她们天生就犯冲。
“阿瑾,宋世子被吓跑了,宋姑娘也得到了教训,你不要得理不饶人。传扬出去,世人只道你咄咄逼人,你何苦来哉?”
“表姐,并非我得理不饶人。我倒想问问表姐,明知宋家曾经几次上门欺辱我梅家,你们为何还要将宋家兄妹奉上为宾?”
虞氏兄妹齐齐变脸,虞仁凤是恼怒,虞紫薇是Yin沉。
叶訇不发一言,琥珀双眸像两把寒光森森的刀子,直直地看向虞氏兄妹。
虞紫薇慢慢抬起下颌,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高不可犯。她心道此子就算是皇子又如何,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他的皇嫂。日后太子登基,她将是皇后。区区臣子,焉敢对她不敬。
燕旭一派闲适地抱着胸,一副看戏的模样。梅青晔眼中迟疑不定,目光闪烁着来回打量自己的表兄表姐。梅青晚小心翼翼地站到阿姐的身边,无声地靠近。
气氛一时微僵,围观的众人都在等虞紫薇的回答。
虞紫薇身为国公府的嫡长女,便是碍于礼数与宋家人往来,也不应如此看重,还把宋招娣带在身边。尤其是那位宋世子,贵女们大多厌恶那等混不吝的男子,生怕被他瞧上。
“阿瑾,你这是在怪我?你当我是为谁,我还不是为了你?”虞紫薇面带被人误解的伤心,满目的失望痛心,“我知道你和他们有误会,我就是想让宋姑娘和你说说话,把误会说来。省得世人再议论你,对你的名声不利。不想阿瑾你这般想我,我…真难过。”
柳如燕不满地看向梅青晓,“薇表妹把你当亲妹妹,你不仅不知感恩,反而怀疑她的一片苦心,真是好心没好报。”
贵女们三三两两地上前来安慰虞紫薇,只把梅家姐妹孤立起来。
梅青晓冷道:“虞表姐真的想帮我?如若真想帮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