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晃了一下。他看着瘦,实则张力待发,极为Jing实。不知道少年的他,是不是如同几年后的那个他,一样的脱衣有肌rou。
像是鬼使神差般,她的手摸向他的腹。掌心之下是温热的躯体,不用掀开衣服查看,她也知此时的他身材和几年后差不多。
叶訇看着按在自己腹部的那只纤细的手,那根根手指细到一掰就断。玉般润白,如水葱般幼嫩。
他身体僵着,胸臆间万马奔腾呼啸狂吼。
梅青晓醒过神来,慌忙将手缩回。心道阿慎可千万不要多想,要是他知道自己刚才心猿意马,那她真是要羞死了。
她红着脸,不自在地绞着手指。其实好想再多摸一会儿,什么男女授受不清早被她抛在九霄去外。若不是世间不容女子太过恣意,她真想彻底不管不顾。
再者又怕吓跑眼前的少年郎,怕他误会自己是生性猛浪的姑娘。一时间把一双纤纤玉手绞来绞去,好不纠结。
“阿慎,你太瘦了。以后要记得多吃一点,长壮实一点。”
“好。”他回着,隐约有些失落。“太晚了,你歇着吧。”
“嗯。”她还在绞着手,咬着唇。说不出来的不舍,只盼着能早点嫁他为妻,好和他日夜长相厮守再不分离。
他高瘦的身体一转过去,她差点羞恼跺脚。
姑娘家要矜持,她已经大胆至此,为什么他丝毫不解风情。咬着唇心念一动,素手已将他的衣袖拉住。
“阿慎,今日我不小心咬到了嘴,你帮我看看,有没有破?”
习武之人夜视极好,叶訇本就天赋高于常人,夜间视物更是清晰如白昼一般。少女美目含羞,葱白的手指揪着他的衣袖。那眼神如春水般盈盈潋滟,唇像泛着水光的花瓣般润泽诱人。
只一眼,他就立马别开。
“没有破。”
她心下暗嗔,“你仔细看看。”
莹白如玉的小脸仰着,凑近他的下颌。冷梅的幽香袭来,他眼神猛地一暗,不知名的汹涌在心间奔流,目光紧紧箍锁着那一抹艳色。
“真没有吗?”她吐气如兰。
他喉结滚动,“确实没有。”
“明明就有的,我真的咬到了,现在还有些疼。阿慎,你帮我吹一吹,你吹一吹我就不疼了。”
恰似一道惊雷响在他的心间,他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悸动。那花瓣散发着致命的幽香,诱使着他不顾一切地去采撷。
她紧张着,手心里全是汗。
须臾间,她委屈起来。她是爱慕他,愿意为他做尽一切荒唐之事。然而她自小习四书五经,是书香里熏陶出来的大家闺秀。
纵使她死过一回,甘愿为他抛却一切世俗礼教。但是她不愿被他看轻,一腔爱意得不到他的回应。
“阿慎,你再不吹,我就不理你了。”
“我…”
少年自我挣扎,终是心头的渴望战胜一切的理智冷静。仿佛是一阵风吹过,他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一抹淡淡的竹香残存她的唇角。
阿慎定然是害羞了,她想。
慢慢摸上自己的嘴角,回味着刚才的蜻蜓点水。许久过后她羞赧地坐到床边,抱起那件还未做完的衣服,埋首在其中甜蜜地笑起来。
笑着笑着,笑容慢慢隐去。
这一世许多事情和前世不一样,今时不同于那时。他不是破城的北大王叶訇,她只是他的阿慎,陛下从民间寻回的皇子。
他们的亲事会顺利吗?
一夜辗转纠结,天微亮时竹贤院里的婆子来通报。说是宫中来了旨意,皇后娘娘要见她。她望着镜子里鲜亮的少女,轻轻扯了一下嘴角。
陪同她一起进宫的是虞氏,母女二人经由身世一事,又加上她闹过虞国公府,多少生了一些隔阂。
虞氏低低交待着她等会进宫切不可再使性子,万不能再犯下错误,连累整个梅家。
她心下一片麻木,曾几何时她是世人口中赞赏有加的梅家大姑娘。多少贵女以她为范,学她的仪态举止。想不到有朝一日,她还能听到别人叮嘱她规矩。
“母亲放心,女儿省得。”
虞氏叹了一口气,再无话语。
威严的宫门,低着头谨小行事的太监宫女。富丽的皇宫内,一草一木都象征着皇家至高无上的权势与尊贵。
宫内的香火气息浓郁,每一步往里走,闻到的只有越来越浓的香烛气。除了香烛气,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气息,令人作呕。
她死后成鬼,曾听人提起过这宫里的每个宫殿下面,都埋着吉日吉时出生命格极佳的童男童女。梁帝听信通玄子的话,暗中命人在各地搜罗命相好的孩子,用那些稚子幼女的命格净化宫里历代积下来的Yin戾之气。
为求长生,视人命如蝼蚁。
如此帝王,莫说百姓难忍,便是老天都不容。
燕旭有句话倒是说得没错,梁氏江山,就算没有他燕旭也会有其他人。一个追寻长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