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在她身后上车。
背后传来的秦卿淡漠的声音,“你永远是我姐姐。”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余音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漂浮的心思定了些,她对秦卿露出一个笑,“好。”
陆尧臭着脸在一旁没说话。
——
回了陆家以后,余音换下鞋子就窝进了画室。
陆尧见她上去,也开始忙着让人调查白悦的资料,看她这次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忙就忙到深夜,陆尧从书房出来的时候,画室和余音的卧室都已经熄了灯,他在主卧门口站了一会儿。
心头有些许不安,却不知来自哪里。
他慢慢地挪回房间,躺到自己床上。不多时,就陷入深度睡眠,梦魇袭来,赵祁和陆郁祁的脸在交替出现,连带着白悦也出现了几次。
早上起来时,陆尧还有几分浑浑噩噩,他摸着自己额头冒出的冷汗,随便冲了冲提早去了公司。
余音起床的时候,陆尧已经走了,她坐在桌前搅着碗里的牛nai,不由得想起原书的剧情。
书中男主从小便千娇百宠长大,小时有个常伴左右的小青梅,再大些又有个清纯可人的白月光。
白月光陪他走过最艰难的时刻,那是朱砂痣那是蚊子血,是他辗转千回不能忘怀的心尖宠。
为了白月光,他一次次伤害女主,先是虐身后是虐心。
余音敛着眉,面无表情地喝下那一杯牛nai,在此之前明明都有了预期,自己为什么还是有些难过呢。
她垂眸转动手指上的钻戒,被裁剪的多面的边角反射这耀眼的太阳光,他曾经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或许我们的开始并不单纯,也不是由于爱情,我本以为,咱们也会像那些联姻的倒霉蛋一样,凑合的过一辈子,成为最亲密的陌生人。”
“不过很幸运,我们好像可以成为最亲密的枕边人,执手白头。”
只可惜,这似乎只是说说而已。
“阿姨,”陆郁祁捧着自己的小碗,有几分担忧地喊她,“你怎么啦?”
余音睫毛颤颤,捏着筷子的手一点点收紧,连小孩子都能看出自己情绪不对,陆尧却没有什么表示。
她轻轻抬头,露出一个浅笑,“没事,在想今中午给你爸爸送什么饭。”
陆郁祁眨眨眼睛,看着她莫名的微笑,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他伸出rou乎乎的小胖手,哆哆嗦嗦地拉住余音地袖子,“阿姨千万不要给爸爸下毒啊…”
余音:……
——
余音到陆氏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她踩着一双平底鞋,穿着再随意不过的半袖短裤进了大厅。
前台的人看到余音的时候一慌,手忙脚乱地通知秘书处,又带上专业的微笑凑上前来,“夫人,您来了?我刚通知了郝幂舒,您是稍等一下还是先去别的楼层互转转?”
余音看着小姑娘有些局促的模样,先前的猜疑化作了肯定,她垂下眼睛,声音也冷了几分,“怎么?总裁办公室我去不得?”
“夫人您误会了,”前台忙解释道,“只是总裁在会客,怕您进去会觉得无聊,这才想郝秘书带您转转。”
“当然,您想去哪里都是可以的。”
余音嗯了一声,兀自摁下电梯的上行键。
看着电梯门关上,前台绝望的在群里发消息,“天啦噜,夫人杀到了,这太刺激了吧!”
“啊啊啊,小太子的生母就要和养母见面了吗!”
“有一说一,我站夫人,毕竟生母今天来的时候总裁是臭着脸的。”
“哪里有1???”
郝幂舒风风火火地从楼上跑下来,包tun裙裹住圆润的tun线,行走间腰线摇曳生姿,一双恨天高却踩的飞起,形象全无。
“夫人呢?”
“已经…上楼了。”
郝幂舒一窒,又急急忙忙地往回走,不是她不相信他们总裁,是今早来的那个女的实在……实在是和小太子太像了啊!
她着急忙慌的往回走,只是进了电梯才有几分犹豫,总裁如此花心如此…他真的配上的余小姐吗?
余小姐人美心善,处处都好,但时他们总裁,就是一个笑面虎脾气差性子冷,除了脸好看点,有点能力,有些钱,又有哪里配得上余小姐呢?
向来都是贴心秘书的郝幂舒第一次犹豫了,连带着她按电梯的手都迟疑了些许。
楼上,陆尧双腿交叠,冷眼看着对面的女子。
微圆还带着好婴儿肥的脸,和陆郁祁的出如出一辙,那一双圆滚滚的眼睛,任谁一看都知道是那是她的儿子。
陆尧手指在扶手上轻点,烦躁和不耐溢满心头,“说吧,找我什么事?”
白悦悄悄抬眼看他,双手纠缠到一起,深吸几口气,这才有勇气开口,“我想看看我儿子。”
“你儿子来找我要?”
陆尧冷笑一声,“白小姐可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