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重要的。”顾九命道。
“少给我装蒜,”温离不满,“你对上三界的了解从何而来?”
她甚至急出了冷汗:“顾九命!你就告诉我吧,你到底还知道什么?温家人如今又如何了?!”
顾九命闻言,一声叹息,看来这下是瞒不住温离了,不过既然借用了温家的名头,确实该给作为温家人的温离一个合理的解释:
“随净告诉我的。”
温离险些一个踉跄,目瞪口呆:“他告诉你的?他一个大佛门界的佛修如何知道?”
“不只上三界的事情是他告诉我的,连神兵玉玺的所在也是他告诉我的。”
顾九命在三人之间悄然布下一个结界,让外界的人完全听不见她们三人的对话。
随净一直看似安静,可刚刚在珍宝斋,他一直都在跟顾九命暗中传音,顾九命对于上三界的认识,一切都来源于随净。
准确地说,应该是随净所拥有的人道传承。
“鬼王,温家在这四千年,被打压得很厉害,但在暗中却如树根一般扎得很深,各大宗门轻易奈何不了,你可以放心。”
随净清冷的一句话,说得让温离赤红了眼眶,这一瞬,她明白随净的确是那个什么都知道的人。
因为这些话,若是不了解上三界的人,是说不出来的。
温家不是门派,而是一个神奇的家族。
在上三界,各宗至少都会有三个以上温家人,温家的血脉里埋着好战的因子,他们的血脉无一不是骁勇善战之人。
四千年前,温家人是炙手可热,各个宗门你争我夺都要招揽的存在,可那一场大战,彻底改变了温家人的一生。
太子礼秉的兵败,导致为礼秉而战的温家人彻底成为罪人。
但奈何温家人实在太强大,在各个宗门盘根错节地生存着,若是真的要株连,只怕整个上三界都要伤筋动骨,久久不能痊愈。
所以温家人顺理成章地发展到了地下,虽见不得光,势力却没有严重削弱,直至四千年后的今日,仍旧是上三界拿得出分量讲话的存在。
“只是,若表现出心向前太子礼秉的意向,一样会被上三界灭口,上三界的平稳,是虚假的平稳。”
随净很平静地说出了上三界的一切,人道传承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关于上三界乃至仙界的信息更新,也是因为如此,他的神魂才会被传承不断侵蚀,至死方休。
温离倔强地抬起头颅,那孤寒的眼中是难以遮掩的泪水,她压下语气中的哽咽:“真好。”
温家人还存在,真好。
随净却意味深长地看向顾九命:“你应该知道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顾九命笑的疏朗:“自然知道,但从一开始就没得选择,这句话不是你跟我说的吗?我不太爱管这些,哪党哪派,我并不在意。”
温离回过神来,霎时一惊:“对,随净说得没错!你这样暗示何孟文我们与温家有关,那么我们在上三界的路便会难走很多。”
温家人是在地下游走的家族,顾九命现在这么一来,还要以温家人的名义申请佣兵团,不就是把温家人摆到明面上来吗?
如此一来,他们就被彻底打下标签——前太子礼秉的党羽,而且试图重新出现在大众面前。
这意味着什么,这是摆明了有造反意图!
想到此,温离一身冷汗地看着顾九命:“你疯了!?”
“还行,没疯彻底,反正左右都要做的,随净不是一直在把我往这条路上带吗?”
闻言,温离霎时看向随净,随净抿嘴垂首,闷声不吭,算是默认,温离顿时苦笑:“你竟然是□□,你瞒得真好,我竟从不知道。”
“不知道是好事,”随净语焉不详地道。
似乎是要转移话题,他一抬下巴,示意顾九命她们看向另一处——
被忽视掉的楚水怨望着珍宝斋打开的那扇门,也看着从门里走出来的那群人,无声无息地下了擂台。
没有任何人的焦点在她身上,包括她的师父席夜。
她捂着自己的伤口一步步地靠近自己的队伍,听见师父在议论:
“这个顾九命……不太对劲。”
“什么时候买卖交易个法宝都要关门说话了?出来又鬼鬼祟祟三个人起个结界自己密谈。”
“师父,”楚水怨缓缓喊了一声,这才引起了席夜的注意,她自责地垂下头,“是弟子没做好。”
是她没做好,没成为全场的焦点,没有吸引无情宗的注意,这是她的失败。
席夜回头,目光掠过她的伤,略微一压眉头,“你别自责,既然这条路走不通,自己送上去也未为不可。”
说罢,席夜再回头与顾九命冷淡的视线触碰一瞬,才舍下满心狐疑一摆袖转向二层的方向。
“梁画,你要找的人,我带来了。”
席夜当着所有人的面,敲响了梁画所在的包厢,一句话成功将所有视线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