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定能引过来?万一它们没看见呢?”
敢跳的才是真正的勇士。
“我来跳吧。”
“我跳。”
“我可以试一试。”
藏山的队伍里,一下子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话,引得四周一片静谧。
易斯年、左无、鬼王。
三人同时对视一眼,左无挠了挠后脑勺,腼腆地笑了笑:“我来吧?我感觉我卦步学得不错,应该可以配合。”
鬼王扭头:“别犯浑,我是鬼体,无关生死,不附Yin阳,这些沼泽伤不着我,我就算被绞进去了,也能散开重新聚合。”
“死不了是真,但你可想过你这样高调的后果?”
易斯年已经开始把衣袍的下摆撩起,用束腰缠在腰侧:
“你在擂台战已经一战成名,如今再这样张扬,只怕你鬼修的身份就藏不住了,届时整个上三界都会知道鬼还能修炼这种事情。”
“况且,论卦位,你们如何比得上我一个修炼堪舆术数十年的人?再说,论时间,我与封嘉赐相识许久,默契不浅,我来吧。”
封嘉赐瞥易斯年一眼,同意:“易斯年来,我看他不顺眼许久,若是选一个去死,还是他更合适。”
易斯年似笑非笑,轻描淡写地反击:“到时只怕你无法赔一个易斯年给你的主上,她会跟着我跳进沼泽之中。”
“闭嘴。”封嘉赐脸色冷不丁地Yin沉下来。
若论谁能一句话把总是沉着一张脸,老严肃的封嘉赐闹得脸色大变,大概只有顾九命和易斯年两人有这个资格。
于是最终敲定是易斯年去跳。
路人们有些诧异又惊奇——这三个是毫不犹豫站出来的吧?甚至还为了去跳这个死亡沼泽争执了一番。
怎么?已经团结到去送死都要争一争了吗?这即便是在气氛再和谐的宗门,也难做到这种程度。
“他们就这么信那个封嘉赐么?”
“不怕死吧。”
“就这么忠诚吗?”
“不是忠诚吧?都能打打骂骂开玩笑的,是笃定会没事?”
顾九命整理了青衣拿出来的许多绳子一顿,眼睛一斜看见几个人还在说七道八,便道:“还没决定好?”
这是嫌他们磨蹭了。
路人们嘴角一歪,心里咂舌:还记着让自己的人去送死,这也值得他们冒死追随的?
但像是梁画和罗战等身为团长的,却能理解顾九命的行为,梁画跟身边的弟子说:
“不是不把手底下的人不当回事,而是极度信任,笃定他们根本不会有事,才会有这种随意的口吻。”
楚水怨目光一沉,敏锐地觉得梁画对顾九命印象很好,这种好让她心里留了一根刺,仿佛他在夸别人家的孩子如何好,压得她喘不过气,顿生逆反心理:
“若是如此,她为何不自己去跳?毕竟她也笃定不会死。”
说完,见梁画目光投过来,又似乎觉得自己口吻太呛,怕留了坏印象,顿时轻声补充:“小怨就是不太明白,她可以自己去不是吗?”
梁画摇摇头:“你观察力不行,你若是细心观察便会发现,主持大局的人,是顾九命。”
“她队伍中的人有小团体,封嘉赐与易斯年、温离与书生、纪灵山与左无、青衣没有,互相之间似乎并没有太过凝聚力,但又不可分割地融合在一起,无人争抢也似乎没有隔阂,明明有着小团体却又意外的融洽,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楚水怨秀美一蹙,她总觉得梁画处处针对她,她说什么都是错的,都是不够细心不够耐心。
然而梁画不知道楚水怨心中所想,只是一本正经且饶有趣味地自问自答:
“因为他们有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中心都是顾九命,可以说她就是他们队伍的主心骨,若没了她,这个队伍或许不会顷刻间散掉,但定也不会如现在这样。”
顾九命就是他们的凝聚力,也是粘合剂,他倒是很好奇,她是如何做到将这样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且个个都看她的指示行事。
不为利益而争夺,不为争宠而暗斗,更不为观念不合而背后捅刀。
“所以,她必须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她只会是最后一个过去的,而不会是第一个。”
果然,他分析一通之后,便听见顾九命的声音扬起:“易斯年会带去两根绳子,让后面的人握绳而过,减少风险,但是藏山从不做免费服务。”
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收灵石,大家都明白,毕竟人家是真金白银一颗颗灵石砸下去探路的,给灵石也是情理之中。
罗战率先表态:“顾道友收多少灵石一人?”
顾九命看罗战一眼,笑容清淡,下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犯难,向来从容镇定的罗战也拧了眉头。
“我们不要灵石,只要从我们手中过去的道友每人一个道誓,欠我们藏山一个条件,如有所需所求,义无反顾。”
声音一出,全场哗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