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物。
确定了这些就是她在空神域山下宫殿里见到的那些。
梁画脸色十分难看,这里的一切让他联想到很不好的东西, 显然制造出这些怪物军队,并不是只为了有趣, 而是要用的。
对谁用?为什么用?
这样不惜得罪上三界的众多修士,坑害这么许多人, 又是为何?
“这里出不去, 起码我猜不会有出路, 因为这里是那只章鱼把我们丢进来,而在他们眼里,被丢进来的人根本不需要活着走出去,他们也就没有修出路的必要。”
顾九命一边推测着,一边环顾四周观察,抬头看看,又低头找找,“高不知尽头, 地下硬如钢石,这就是一个牢笼。”
他们无法用灵力,已经没办法使用飞天遁地的术法,所以这样的环境他们根本无能为力。
“那这些陶人彻底变成那些怪物之后也需要出去吧?出不去他们造来干什么?就困在这?”
北黎问着, 一旦想到他险些变成这里面的东西,他就毛骨悚然。
“他们彻底改造成后,不受任何现实的器物拘束, 只有封印能限制他们的行动。”
顾九命一边检查着有没有能出去的可能,忽然感觉到空气中一阵波动,一股无形的气浪,夹带着汹涌的煞气席卷而来,十分霸道地占满了整片空间。
气氛陡然一变,三人同时察觉到了空气中十分明显的变化,北黎和梁画脸色大变。
“好浓郁的煞气!”
梁画养在丹田处的本命法宝都被惊动,不住地嗡鸣抗议,但由于没有灵气,没办法自发出现护主。
能让他的本命法宝受到如此惊动,这空气中的煞气已经足够侵蚀人体,若是长时间待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只怕不用数日,就能死于煞气侵体之中。
形势陡然严峻起来。
他紧绷了身躯,一阵复杂的紧张之感从胸腔处升起,只有这一刻,他才深深意识到他距离死亡到底有多近。
三人中唯一神色自若的顾九命一挑眉:“他们出事了。”
北黎徒劳地挥着手,想赶走这些无孔不入的煞气,但只是无用功,“别说他们出不出事,我们再这样暴露在煞气之中,不用数日,就能死翘翘。”
他是真的不想再死一次,那种恐怖能侵占他的身心,让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回忆。
顾九命摇摇头,思路显然跟他们两个不一样:“沙面上的情况已经无法控制了。”
藏山队伍动用了鬼王珠,不到必要时候,他们不会用,
鬼王珠是当年她进入大佛门界之前交给封嘉赐的,让他必要时候拿出来自保而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一直交给他保管着,没有拿回来。
这个时候封嘉赐选择把鬼王珠取出,那就说明他和鬼王这战力强悍的两人都无法应对。
上面……到底多严峻?
顾九命细思片刻,把自己的处境,和封嘉赐他们可能面临的环境分析得彻彻底底。
自觉毫无遗漏后忽然席地而坐,反手取出酒壶,自斟自饮,在极端混乱和诡异的环境中,怡然自得的像在自家后花园。
她斟下一大碗的灵酒,喝得十分干脆,动作干净疏朗,如乱世之琴音,能扫净一切躁动。
但这可把另外两个人看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
梁画急出了满额头的汗,看见顾九命这样难忍嘴角一抽,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喝酒?你就不担心你自己,还有跟随你来的队伍?”
他为自己的队伍而着急,也为自己而着急,更为上三界的局势而着急,可偏偏眼前这个女子,分明也是带着队伍而来,却放心得根本不像个领导者。
顾九命静下心来,聆听感受环境,半响才回答梁画:“上面局势已定,我着急也出不去,不如修炼。”
“修炼?!”梁画深觉荒唐,“你我泡在这些煞气之中,不用数日就能下地狱。”
她肩膀上肩负着好几条性命,却也能这样从容无忧,在严酷的环境中潇洒自如。
这种定力他佩服,但始终不能理解。
顾九命沉默不言,闭眼炼化灵酒的灵气,再炼化周身萦绕的煞气,一时之间煞气在她周身形成一个如气浪的漩涡,在她修炼的过程中,无意识之间在她身旁打造出一个无煞气地带。
“不站过来,过几日就真的要下地狱。”
她声音清冷,如一汪醴泉,能把污秽洗涤殆尽,把心里的热血激发之后,再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换来大脑的清明。
梁画和北黎下意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找到了震惊。
这个人,她能炼化煞气!?
匪夷所思。
但这是他们活命的机会,于是再不多说什么,站到了顾九命身边的无煞气地带,这才得以喘息,短短片刻时间,他们经脉已经被煞气侵蚀不少,只能自己调整。
一片死寂之中,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而顾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