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牵着绘连的手。
而在赤司滚烫的大手覆盖上绘连的,在心情糟糕的时候, 她实在很想躲开他的触碰, 但赤司却还是紧紧抓住了她。
就像是在告诉她,他不可能松开她的手一般。
绘连眼神有点恍惚,始终没有抬头看他。所以赤司也只能硬着头皮在这个节骨眼上打破沉默。
“绘连,对不起。但你今天看见的情况真的是一个误会, 我在到达餐厅前真的以为出现的会我的父亲。”他单刀直入地说:“而我也已经和今天中午出现的女性说过,我不会再去与她见面。”
而绘连怔了怔,在听见赤司这样说的时候,心中虽然是松了口气,但说实话这个情况她在中午的时候就稍有预料了,现在也只是得到赤司亲口证实的差别。她挣扎的手缓缓放松下来,表情却没一点放松。
反而,她眼观鼻、鼻观心的开口了——
“那为什么会这样呢?”绘连眼神有点空虚地望着自己另外一只手,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你的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做?”
“问题或许不在于今天中午的情况是不是误会吧……而是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情况。”
“就算你对云雀小姐说明了情况,那下一次还会出现吗?你新的的相亲对象。”
交往以来,绘连第一次将自己心中的不满直白地说给赤司听,她这样说着,又把手拼命地从赤司的手中挣脱出来,把双手收回来十指紧扣——也或许是这个动作给了她勇气,让她敢于抬起头来用写着不满的眼神直视着赤司。
而也或许是她这一晚以来第一次用如此近的距离看向赤司的双眼,才察觉到他平常总是温和稳重的眼神,此刻闪烁着不稳定。他的眼神似是有点受伤,估计是因为她刚才还是把手从他的掌心中逃开了。
绘连被他那带点呆愣的眼神刺痛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也伤害了赤司。
但她没有去安慰或妥协,反而是固执地别过了头,忍着泪意。
而降谷零交抱着手坐在绘连的隔壁,把绘连说的话听下来,具体的情况他就掌握到了。简单来说……就是今天中午时分,赤司被父亲欺骗去和他安排的相亲对象“云雀小姐”见面了吗?而这个场合被绘连知道了,所以现在赤司在火葬场。
“云雀小姐”……吗?
在东京市内的“云雀”应该不多,能够和赤司相亲的,最合理的可能性只有一个。所以是赤司父亲安排的所谓“门当户对”的相亲?
降谷零微敛着眼帘,眸中的温度骤降,本来打算静观其变的他安耐不住开口了:“这是什么回事?赤司,如果你在这节骨眼上告诉我,你只是抱着半吊子的想法和绘连在一起,到头来你还是得应付家族的婚约,那我可不会放过你。”
他冷冷地放下狠话,而绘连听见降谷零的说辞,只觉他一针见血的把自己从今天中午开始最担忧的事情,直接了当的抛到赤司头上去了。她很感激,但当这拥有很大可能性的说话轻易从降谷零口中出现的时候,又会让绘连很是惊慌害怕。
有这么明显吗?在旁人眼中,她和赤司在一起的事情,看起来就是伴随着这么大的风险吗?
一直以来她和赤司的甜蜜,会不会是虚假的?原来某天,她有机会被赤司或其他本应该出现在他身边的女性一盘冷水泼到脸上,让她狼狈地退出?绘连颤抖着肩膀,这样一想,她整个人就仿佛真被泼了冷水一样,感觉如坠冰窖。
她有点害怕,感觉自己不愿意听下去了。
因为她是那么的喜欢赤司,所以一点也不想听到除了否定以外的答案。绘连抿了抿唇,逐渐的连降谷零与赤司的气息也感觉不到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凉得难受,心脏锥痛得要紧,她伸手抱住自己,最后又不受控的站起身来,准备逃回自己的房间。
“……绘连!”
赤司又惊又怕的喊她的名字,可她就像听不见一般,径自走回自己的房间。赤司担心她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就马上奔跑着上去,越过降谷零一手拉住了绘连的手臂。可现在的她正哭得失控,泪水就像决堤一般扑簌簌的从眼眶内涌出,他看着心都要痛了,他蹙起眉头,又将她扯入怀里。
她在拼命的挣扎,想要推开他,拳头笨拙的敲在赤司背上,而赤司闷闷地承受着她的怒气,待感觉到她的力度开始放缓了、想推开自己了,他才收紧拥抱的力度,将脑袋靠在她的肩头上,蹙眉低声地问她:“绘连,生气的话你可以继续打我,但……别推开我好吗?”
绘连听出了赤司的恳求,本来正在推他的手缓缓地放下来,她不敢抱他,就只知道在他胸前哭泣。
“我今天中午感觉,你很陌生……”绘连呜咽着说:“我很害怕,我害怕我们交往这段时间的幸福都是假的。”
“不,请你不要这样想。”赤司搂住她,手臂的力度收紧:“的确是我处理得不好才会造成今天中午的局面,但刚才安室说的事情,我不会允许那发生在你身上!”
“我从头到尾我也只想和你一个人在一起,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