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两个人的衣服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郁欢帮他收拾完之后已将近三四点,干脆什么衣服都没穿,抱着阮霁就睡着了。皮肤相触的温度很熨帖,他在带着阮霁气息的被窝里,挨着温香软玉,睡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第二天郁欢醒得早,阮霁还趴在他怀里,他轻手轻脚地下床,发消息让助理来给自己送合身的衣物。男人站在窗帘逃窜进来的天光里,赤裸身体,背肌随着动作鼓起流畅线条,背上还有几道抓痕,彰示着昨晚的激烈程度。
他伸了个懒腰,听见身后发出无意识的嘤咛。回头去看,阮霁翻了个身,还陷在绵软的被子里,肩头昨晚他留下的齿痕醒目,蔓延下去又是一片轰轰烈烈的吻痕,顺着脊背往下没入被子里,掀开薄薄的羽绒被就能很轻易地看见,阮霁大腿内侧有他种下去的更漂亮的花。
是他昨晚掌着阮霁的tun,一边大力揉捏一边痴迷吻出来的,他大腿处敏感,每碰一次都要瑟缩一下,咬着手指忍住不出声,像被恶霸糟蹋的小媳妇一样眼泪汪汪,偏偏又受不住唇舌的侍弄,明面上看起来要躲,其实每次后退都忍不住往下滑,把sao软的嫩rou更加送到他嘴边。
郁欢简直爱惨了他这副模样,阮霁像是越品越觉有回甘的酒,心甘情愿地被自己啜饮,不知死活地散发出甜香,勾引人的色欲。
大事不妙,郁欢发现自己光是回想昨晚的情景,鸡巴就忍不住高高起立。
他伸手把阮霁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白皙的背,手指故意在嫩滑的皮肤上摩挲两下,硕大的rou棒就立在阮霁脸前,看见人在睡梦中皱了皱眉,甚至还耀武扬威地晃了晃,逗弄完后叹了口气,才认命地朝浴室走去。
胡闹到太晚,以至于阮霁醒来的时候,郁欢已经买好了早餐,小区门口的宋阿姨包子店,阮霁爱吃的蟹黄灌汤包,还贴心地买了白粥,透明塑料袋里装着消炎的药栓。
男人立在玄关处换鞋,看见他站在房门前,态度无比自然地扬了扬手里的东西,说了声“你醒了”,就走向了餐桌。
阮霁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家里的拖鞋都是自己去超市买的,棉拖上长了一双粉嫩兔耳朵,和郁欢这样高大的身材搭配起来,有种恶趣味的萌感。
“喔,对了。”郁欢像想起什么,走上前来靠近阮霁,伸手就要揽他的腰。
阮霁起来随便披了一件睡袍,带子都没系紧,冷不丁被郁欢的手掌探了进去,微冷掌心下的皮肤有些战栗,那双手还一直往下滑,覆在了tun部,手指不老实地往里探。
他被吓了一大跳,小声地吼他:“你干嘛!”
说完下意识地夹紧了腿,恰巧把手指夹在了tun尖。
结果换来郁欢很无辜地举起另一只手上拿着的药栓,说:“你想到哪里去了,昨天你那里肿了,我帮你上药。”
阮霁按着他的手,涨红着脸僵在远处,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最后只好恶狠狠地夺过他手上的东西,丢下一句“我自己来!”,头也没回地冲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镜子很清楚倒映出阮霁身上的痕迹,桃花一朵朵开在雪地里。
郁欢疯起来,甚至连他的下巴上都有隐隐约约的牙印,更不要说胸前,ru晕,郁欢甚至细致到手指尖,握着他的手一根根地啄吻,发出啾啾的声音。
阮霁抚摸着肩上尤为明显的咬痕,很奇怪的,心里并不排斥。
或者说从和郁欢认识以来,郁欢给与他的东西,他从来都是接受的,包容的,甚至有时候,他是耽于其中的。
他不是懵懂的少年了,阮霁很清楚的知道这种一而再的包容退让是什么。
做好准备了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做好准备再次把爱和信任交付出去,做好准备再一次让另一个人融入自己的世界,从此温风雨露都一起承受了吗?
阮霁背抵着冰凉坚硬的门,深呼吸一口气,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
门外,被啪的一声关在外面的郁欢摸了摸鼻子,拳头抵住唇角,短促地笑了一声。
可能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回来之后,阮霁对他的态度有种不知不觉的亲密,不像从前那样,带着若有似无的疏离。
像是养一只小猫,费了大力气终于赢得依赖,从此摸摸头不用被猫爪子挠,顺顺背不怕他炸毛,揪下猫尾巴也只会得到他懒洋洋的一声喵和轻飘飘的一掌,很久不去揉揉他的肚子,猫咪甚至会自己蹭过来,朝他敞开肚皮,翻身农奴从此做主人了!
忽然认识到这一点的郁欢福至心灵,嘴角噙着笑意,把打包的早餐一个个放到餐桌上摆好。
香喷喷的蟹黄汤包,炸得酥脆的油条,还有热气腾腾的白粥和豆浆,阮霁爱吃甜的,他特意多放了几勺糖。
等到阮霁面红耳赤地给自己塞完药栓出来,郁欢正坐在他家餐桌旁,招呼他来吃早餐。
他犹豫了一会,拉开椅子坐到了郁欢对面,接过他递来的一碗粥。
“你上次说有话要跟我说,拖到现在都没说出来。”阮霁清了清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