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杰踟蹰了片刻，咬了咬牙决心将这荒谬的一切告知：“其实，你和我都是这……这个……”
在殷杰快要说出两人身份的刹那，一道无形却强势的力量凝成了手的形状掐住了他的喉咙，他用尽全力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这样的窒息感从灵魂深处而来，让他的眼球shi热，心脏收紧。
柳然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你是不是不能说出来这背后的玄机和Yin谋？”
小实验体眼睛红红的，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嗓音沙哑又轻微：“抱歉……我答应你的。”
“如果你不能直接把真相说出口，”柳然抬起手摸了摸那瓣泛红的耳垂，声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温柔，“不妨换一种隐晦的说法。”
明明不久之前刚刚干过那般激烈的性事，安抚般的触摸却让殷杰害羞地瑟缩了一番，像一棵娇嫩的含羞草。
他在心里唾弃起自己对于柳然的抗拒能力，身体却在轻柔的抚触间舒缓下来。
“你相信你所在的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殷杰轻声问道。
“……”柳然停住了动作，皱眉道，“我曾经认为是，现在我依旧认为是。”
“那如果是假的呢？”小实验体的声音突然有些高昂起来。
“那你是假的吗？你是真实存在的吗？”柳然反问道。
“我……”殷杰支吾道，“我……”
他当然是真实的，他现在的所思所想都是真实存在的。
他突然明白了柳然的想法。
殷杰的心突然有些平静下来了：“但刚刚，你就被Cao纵过。你产生了自己不愿产生的情绪。”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中是满满的委屈和失落。
柳然捏了捏眉心，嘴角微微勾起了细碎的幅度，但却收回了安抚的手，也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好了，你已经跑题了。”
男人若有似无的体贴和忽冷忽热的行为让殷杰有些难受起来，他抿了抿嘴，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
他到底在期待柳然给自己什么答案啊……
“大概就像神学一样吧，这个世界总是有着高于科学的存在，掌控着我们，Cao控着命运。”殷杰换了一种好理解的表达，“你若是愿意相信便相信，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如果你想知道的更多，你得帮我一些忙。”他抬起眼直视着柳然。
小实验体的眼神中的情绪很复杂，柳然靠在另一边的墙壁上微微垂下眼睫，遮住了眼神，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漫长的对峙，周边的空气都逐渐变得紧绷起来。
就在殷杰快要憋不住内心的郁闷的时候，他听见了柳然的回复。
“你先说说，我要帮你什么？”
“首先，我尽快要和蔡越见一面，越快越好。”这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系统让他给柳然注射记忆激活试剂，但是这试剂他根本不知道在哪里，死系统也完全不给任何提示。
如果蔡越也是这个游戏的玩家，他很有可能会那里才能拿到这瓶试剂。
虽然他很不想再和蔡越有任何瓜葛，但形势所逼，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
“可以。”柳然答应得很痛快，痛快到让殷杰有些不可置信。
柳然挑了挑眉，继续道：“还有吗？”
“……”殷杰愣了愣，眼神闪烁道，“我需要你配合我，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也不能反抗……”
殷杰的声音越说越小，他心虚得不行，这样强人所难的要求就连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羞耻。
柳然却平静地问道：“那你要对我做什么呢？”
“……我，”殷杰犹疑地看了看柳然的脸色，索性破罐破摔，大声道，“反正我肯定不会害你的！你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不久之前才暗算过我的人呢？”柳然双手抱胸，看着他问道。
看来柳然发现了自己用那个道具引诱他的事情，殷杰的脸色因慌张而变白又为那羞耻的事情泛起红色：“可你也没损失什么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后面一句他说得极轻声但在静谧的房间里还是传到了对方的耳朵里。
“这个要求暂作保留，我会尽快安排你和蔡越见面的。”柳然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你也需要配合我继续实验的跟进。”
“……”
殷杰心慌意乱，柳然的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rou里，他一直纠结为难的任务——逃离实验室到底该怎样才能完成啊。
殷杰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赌徒，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自己曾经最痛恨最难以启齿的伤疤上。
这让他有些厌恶起自己来。
这直入内心的挫败感，像是骆驼身上的稻草，逐渐快要把他压垮了。
眼看着距离任务的倒计时越来越近，殷杰却又没有办法催促柳然，巨大的不安感和认命般佛系主义在心脏和大脑中不断撕扯。
终于在第二天，在距离任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