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壮汉操翻酷刑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接下来,半死不活的宋高又被喂了个固元丹,不让宋高死了,绑在十字木头架子上被沾了蜂蜜的鞭子毒打,如此不算完,还放了好嗜甜的蚂蚁在他身上啃食。鞭打后,再接着老虎凳,屁股嘴里插上驴鞭,十根手指甲脚指甲全拔了,四肢的筋挑断……
柳横波身侧的小侍奴只觉得残暴异常,最恶心的是污染眼睛,拿出绣帕子抖开挡在柳横波眼前:“主子,不要看。”
“不,我看。”柳横波轻轻挥开侍奴的体贴,阴鸷的盯着宋高那张枯朽肮脏黄斑脸看。
当年他受的折磨十倍偿还给宋高这老畜生!
“钱波,接下来交给你,留一口气,按照我之前吩咐的办妥。”
“是,公子!”
舒晴方转头对着紧闭双目发抖的碧桃淡淡道:“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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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石头密室里出来的时候,舒晴方觉得从几年前积攒的满腔恶气仇恨散了几口,觉得这夜晚的荷花香都分外令人心旷神怡。
“公子,咱们也算替先生报仇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做?”碧桃虽然害怕不敢看,但也觉得痛快,扶着舒晴方赞道。
“你去找鸨儿问,茜奴得手了没有?”
“是。”
“等等,罢了,我亲自去,避免节外生枝。”舒晴方眼瞳如沁冰名剑般冷冽,石榴肉般的唇却如烈焰般明艳诡奇,按了按发髻里藏好的毒针,以及青鸾钗里藏得小巧利刃。
碧桃不敢和他对视,深深的低着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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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朝逸毕竟是侯府出身,不算色令智昏,坐鸡蛋磨冥纸的事,他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他只想一亲芳泽,好好消遣。毕竟家中夫郎出身高贵太过强势,姿色还平平。
怎料,他被那叫茜奴的小倌引诱到香闺内,喝了一口解酒茶,脑子开始浑噩晕乎起来。
警惕的魏朝逸立刻装昏,取出随身携带的醒神解毒丸暗暗吃了,眯着眼看那小哥儿一点点的凑过来,似乎是要看看自己昏没昏透。
“奶仁儿,快去拿牛筋绳子,他已经晕了。”茜奴高兴的说。
本以为这小侯爷应该很难办,毕竟从庶长子上位,害妻杀兄的人,不能小觑,却没想到色令智昏的恶人拿下来如此简单。
就在那小侍奴去内房取牛筋绳时,魏朝逸一个跳跃下床,豹子般的将茜奴按在床上,掐住那纤细的脖子。
“谁指使你来害我的?你们究竟有何目的?!”魏朝逸收紧手指,凶狠的问。
茜奴受恩于‘柳横波’,如果不是柳横波救了他家,他父亲、他的孩子早就被害死了,而他会被恶人凌辱一辈子,现在过了太好的日子,他坚决不肯出卖柳横波,脸色紫涨,干呕咳嗽。
“啊——”侍奴奶仁儿拿着牛筋绳子出来,看见这一幕吓得尖叫,往外跑。
“咔嚓——”魏朝逸直接捏碎了茜奴的脖子,扑过去抓着奶仁儿的头发,就在魏朝逸把茜奴的尸首从窗口扔出去,又用牛筋绳子绑住奶仁儿,把茶壶摔碎用碎瓷片划破奶仁儿的手臂血管威胁他说出指使人时。
屋子外头的走廊灯光忽然全熄灭了。
“吱嘎——”门开了,柳横波疾步冲进:“茜奴!”
舒晴方刚走到外头听见异声和巨物落水的动静,担心茜奴立刻闯进来。
一下子让自己被动落入下风,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魏朝逸用擒拿手按在桌上。
舒晴方早已备好了淬了毒的金针,虽然被擒拿不得动弹,但手指却可弹出金针。
“好你个贱人?!敢伤本小侯爷?!嘶——”肚腹一阵刺痛,魏朝逸发觉中了暗器。
“放开我家公子!你放开!!!”碧桃尖叫,两腿发抖,扑上去一口咬住魏朝逸的手臂,魏朝逸觉痛松手。
“啊——”人被魏朝逸一脚踹开,痛苦摔倒。
舒晴方趁机脱身。
魏朝逸还要发狠杀人,使劲晃了晃头,恍惚间,月色皎洁照透了‘柳横波’那张脸,瞬间变成了另一张脸。
那是一张他极其熟悉的脸,两腮凹陷,灰黄如蜡,及时如此也难掩一双秀美驯柔的痴情翦水秋瞳,长长的青丝及地,幽幽冷冷:“魏郎……为何要抛弃圆圆……为何要害圆圆?魏郎……圆圆死的好苦……好惨啊……”
“不是我害的你!我、我没抛弃你!”魏朝逸全身似是被阴气森森笼罩,面色吓得发青白,一步步退后。
屋内的烛台忽然亮起,魏朝逸的眼里那烛火的颜色居然是绿的!!
柳横波见魏朝逸像是被自己吓到了,好端端的面无人色,讥嘲:“怎么了?小侯爷,可是我茜奴弟弟伺候不周?您多担待点,何苦绑了无辜小侍奴?”
他说的是这些话,然而魏朝逸目呲欲裂,满耳朵回荡着嗡鸣和湿湿呜咽的鬼声,眼睛里更是个青面獠牙的艳鬼,依稀可辨是死去多年的舒晴圆!!!
“魏朝逸……你丧尽天良……竟然要你的新欢男妾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