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宫逗留的几天,安安的心境从“终于能见到曼殊哥哥了”逐渐向“我不想见曼殊哥哥了”转变。每当他循着花妖的气息寻找同族时,总能撞见曼殊与长庚在某个角落黏黏糊糊。他俩黏糊便算了,问题是当安安在附近时,他们还即兴发挥!安安已经见到了“教习先生与俏寡妇”、“勤苦带弟佣人与鬼畜雇主”、“花匠为保爱花主动献身给性癖特殊的变态”等诸多剧本,终于不堪被他们当做道具的命运,主动提出去蜃龙那边小住几日。
于是长庚高高兴兴,曼殊依依不舍,二人一齐带着安安去往龙岛。
今日的蜃龙不复以往温润公子的打扮,穿了身利落的短打,在龙岛的边缘更换系绳。尚未恢复神志的欲魔在一旁勾着绳子捣乱,蜃龙低头看了看和绳子玩成一团的欲魔,勾了勾手指,那绳索立刻蛇一样窜起,给欲魔来了个五花大绑。
至于被捆住的欲魔……他更兴奋了。
蜃龙没忍住轻轻笑出声,蹲下身子亲了欲魔的额头一下,欲魔立刻乖乖扬起脸让他亲,听话得不得了。
曼殊远远看着,心情复杂。
而长庚则发现了点别的东西。
随着他与曼殊相处的时日渐久,他已然十分熟悉曼殊的气息。就在蜃龙换下的某根长绳上,他感受到了曼殊留下的痕迹。
腥甜中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香。
那是花妖的血的味道。
他俯身摸过粗粝的长绳,将手指送至鼻尖,微微拈动。
他没有闻错,的确是曼殊的血味。
“我还被困住的时候,曼殊……来过你这边?”他走到蜃龙身边,试探性问道。
“你不知道吗?”蜃龙神色惊讶,“当初他为了救你……几乎是拼尽了一切。”
“我娘之前作为人质,被安置在欲魔的魔宫当中。她遇见曼殊,听说他要救你,便让他来找我,看看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那时我尚在养伤,两耳不闻窗外事,曼殊孤身爬上长Yin山,想要进龙岛。当时他没有修为飞不得,是骑着绳子硬生生一点点爬上来的,等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腿上血rou模糊。”蜃龙唏嘘道,“真的,我当时就吓了一跳。长庚啊长庚,你运气是真的好。一千年过去了,居然还有人会为了救你……不惜任何代价。”
“他是真的很爱你啊。”蜃龙的语气酸溜溜的,忍不住看了自己脚下那个有雕便是爹的欲魔一眼。
长庚沉默着,回头看了一眼,曼殊还在和安安交谈,那张美艳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他试着想了一下曼殊衣不蔽体血rou模糊倒在龙岛上的模样,外溢的寒气唬得蜃龙惊惧地后退一步。
“星君,怎么了吗?”曼殊觉察到这边的异动,转过头。
长庚艰难地把内心翻涌的情绪压下,强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伸手揽过曼殊的肩膀:“走,我们回家。”
“星君,你这是要……做什么?”曼殊看着长长的绳子被长庚从殿前广场一路布置到魔宫正厅的王座,长庚没有回答,只是将曼殊拦腰抱起,令他骑跨在绳子上。
曼殊摸着粗粝的绳索,脸色白了白。他勉强笑了笑,问长庚:“星君,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你走到头,我告诉你。”长庚站在曼殊身边,看着他在绳子上一寸寸前进。
随着曼殊向魔宫中一步步地走,绳索渐渐抬高,勒进他的腿间。被调教得肿大的rou蒂与绳索反复摩擦,疼痛之中身体却诚实地起了反应。长庚跟在曼殊的身后,看着他走过的绳索上渐渐蒙上晶亮的水痕,二人的影子被远处的灯火拉得很长,亲密无间地纠缠在一起。
前方出现了许多疙疙瘩瘩的绳结,曼殊吓得脸都白了,他伸手摸了摸绳结,踟蹰着不敢动。
“君上……”曼殊很少这样称呼长庚,他扭过头,希冀地看着对方。
长庚不发一言。
“如果星君想看的话……那我……我走……”他重新低下头,咬着嘴唇,令身体覆盖上那绳结。
花xue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润滑,绳疙瘩也不大,一下子便被他吃了进去。曼殊的胸腹起伏,过了半晌,他才用手掌压着绳子抬起tun,企图将绳结从自己的花xue中拔出来。贪婪的rouxue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那凸起的硬物,疙瘩离开身体时带起几根晶亮的丝,随后又被后方的那个入口吞下。曼殊眨眨眼挥去眼中的水汽,继续向前走。
走着走着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魔宫的灯火在他眼中变得那样模糊而遥不可及。下身的感觉尚可,没有当初他爬上龙岛时那样深入血rou的疼痛,只是有一点摩擦过度的疼。
但是为什么,会比当初他仅凭一腔孤勇去爬长Yin山,还要更累呢……
眼前的景象模糊成了斑驳的色块,曼殊感觉自己的手在抖,但是他反复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等他走到了头,星君就会告诉他今天发生了什么。
不能放弃。
绳索上的疙瘩愈发密集,水痕随着足迹向前延伸,曼殊终于支撑不住,脚下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