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种意义。”无论是我爱罗还是宁次,都让我知道我在这世界上并非是孤单一人的。
尽管不能相拥,不能共同面对,但至少,在暗夜孤独的时候,有可以想起的对象。
我缓慢地叫了他的名字:“我爱罗。”
我爱罗也看着我,缓慢地叫了我的名字:“佐子。”
我对他露出个微笑来。
今天我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他的也是,这种冲动之下所悄然滋生的点情感让我们在这深夜和一个可以称得上全然不了解的陌生人坐在一块儿喝茶,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我们在那一刹那目光的交汇中已经有了某种默契。
默契这种东西,真的是相当奇妙啊。
嘛,突然感觉宁次头上有点绿是怎么回事。
之后我爱罗又说起了一些砂隐村的事情,他告诉我说因为有一尾守鹤的缘故所以他晚上是无法入睡的,其实我第一反应是:“那你岂不是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
“最初是的。”他也没生气,而是平静无波地解释道:“但后来更多时候是一个人在屋顶上看月亮。”
“也许你是砂隐村最了解月亮的人。”我说了个冷笑话。
“也许。”他说道。
我能觉察到他身上的气息平和了很多。
天还没亮他就离开了,我收拾了杯盏冷茶,而后一个人躺到了床上。
闭上眼,再睁开,眼前的环境已经完全不同了。
02.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尸体。
我还以为我心理素质过硬了呢,结果还是被这有点残暴的开局给吓了一跳。
我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我应该是在战场上,不过战斗已经结束了……不,不是战斗,而是战争。周围躺着的尸体肯定超过了一百具,天空昏暗,残阳如血,秃鹫盘旋于其上,死亡的气息弥漫在这里。
我有点想吐。
按照上次的经验,我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和我碰到的第一个重要人物有很大的关系,真期待能碰到个简单一些的……不过前提是我得碰到。
我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后才走出了这片埋骨之地,此时我的腿上都是血迹和泥点,但上身却非常干净,我感觉这样有些不好,于是蹲下身来将淤泥和血也潦草的抹在上身,抹在脸上。
做完这一切后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于是干脆原地坐下了。
这个时代有火器,但很少,大多都是用刀剑对砍的,现在还没有发现超自然的力量,也没有忍术,该是……武士?另外一方则是些奇形怪状的怪物,人类的身体,动物的脑袋,我还解剖了一具尸体,身体里的构造和人类有所不同,基本器官相仿,但看他们的心脏和肺,能够觉察到他们的身体素质应该天生比人类要好一些。
他们有的吃人。
在一个怪物的胃部,我发现了人类的手指。
真恶心。我忍不住想到。
风吹过战场,浓郁的血腥味让我神志愈发清醒,我把能收集的信息都收集了个遍后做了判断:肯定会有人来打扫这片战场的,这个时代还是比较穷困的,这个战场上这么多物资,他们不会置之不理的。
结果等着等着我就睡着了。
我是被一阵交谈声和脚步声惊醒的,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听到有人在惊呼:
“有人还活着!”
“是个小男孩!”
——神特么小男孩。
我低头瞅了下自己的胸,恨不得直接撕开衣服给他们看老娘是个女的。
……冷静。宇智波的礼仪。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到有几个武士向我走来。为首的那人紫色头发,并非和他们一样的纯和风装束,沉郁的紫色以金边勾勒,英武中多了几分华贵。
此时的风景不能说是美。
这正处于白日与夜晚的分界之时,整个世界被鲜明的光芒分成了三处截然不同之地,头顶上方黑云密布,因错落联想而产生的群鸦翅羽拍打着奏响暗夜序曲的沉沉鼓点。再往下有寥落星辰,孤寂于天际,仿佛是个假象童话一般散发着与世隔绝的柔和白光。黑云到下面同群星一起稀疏了,颜色变浅,而又加深,红云,黄昏,浅红,深红,血红,黑红,而后被刀削一般的山崖所截断,同时也折断了所有衍生而出的想象。
我面前的青年五官Jing致,他的眸在这昏暗的光芒中尤为吸引人,他低下头用那双好看的眼睛注视着我,然后问道:“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吗?”
我点了点头。
这时心底传来了那个神灵的声音:
“触发剧情人物事件,请完成以下任务:实现高杉晋助的愿望。”
对方是叫高杉晋助吗?这个拥有漂亮双眼的男人叫高杉晋助?
他又问了一遍:“你是唯一的幸存者吗?你知道剩下的天人去哪里了么?”
我对着他露出个平静的微笑来,而后我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说道:“我是唯一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