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平晟自命春申第一风流人物,今日难得身边没有左拥右抱,只裹着浴衣坐在游泳池边上,瞪着像条鱼一样在池子里游来游去的乔聪毅发呆。
他助理亲自送上来一杯威士忌,半只拳头大的冰球格啷格啷地碰撞着杯壁,听得他孤家寡人心中无限寂寥。
简平晟挥退助理,一口气闷了半杯,冲着泳池那头喊道:“你他妈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还真约老子来游泳啊?老子来了你又不上岸招待,连酒都是我车里带的。”
不一会儿水花翻腾,shi漉漉的乔聪毅从池子里钻了出来,扯过浴巾裹住身体,看了他一眼:“你来了啊。”
简平晟冷笑一声:“呵,您这眼神可真好,我都在这坐了五分钟了。”
乔聪毅在他身边的躺椅上坐下,他立马嫌弃地往另一边挪了挪:“离我远点,身上一股消毒水和尿味。”
“我包了场,池子里的水提前换过了。”乔聪毅摘了泳帽,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简平晟见他一派心平气和,只好换了种方式嫌弃:“这种室内泳池有什么好的,本来就够没情调了,也不找几个泳装小美女来调剂调剂。”
乔聪毅抬了抬下巴:“等我走了之后你随意叫人。”
“草。”简平晟一巴掌拍在扶手上,“你约的我,我还得倒贴酒和人,真行啊你。”他捞起手机低头发了几个短信,然后道,“说吧,是不是你金屋里藏的那位玩腻了,今天我就好人做到底,就再给你介绍几位,都是刚签的素人练习生,干净得很,半小时就到。”
乔聪毅转过头,瞪着他。
简平晟得意洋洋:“不用谢我哈。要谢的话让你二姐请我吃饭。”
“你别乱来。”
简平晟大惊,翻了个白眼:“切,连包养演员的事都干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他舔了舔嘴唇,凑过去贼兮兮地冲乔聪毅笑,“知道吗,你上次从你姐那里虎口夺食的一招可谓一战成名,我那些朋友圈里都传遍了。”
“传了什么?”
“啧,那些话说出来你估计不爱听。”简平晟端了一会儿架子,乔聪毅还不来问,他自觉没趣,挑拣着透露道,“你把人领回家之后整整失联了一个月,大家都好奇那是个什么品种的狐狸Jing,居然能在乔大少这里——那句诗怎么念的,承欢侍宴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哈哈哈。”
乔聪毅皱起眉:“什么意思?”
“《长恨歌》啊,忘了你这假洋鬼子没上过初中语文课。”简平晟的笑容逐渐收不住,“你给我稍微讲讲嘛,你新收的闻贵妃怎么样啊?”
乔聪毅露出一丝笑意,却道:“你这种管不住嘴的人,我二姐可不会喜欢。”
“不说就算了,看把你得瑟的。”简平晟喝光杯里的酒,把没化完的冰块倒出来捂在手里把玩,“所以那个小演员呢?怎么舍得离开温柔乡来慰问你孤苦伶仃的好兄弟了?”
“拍戏去了。”
简平晟眯起眼:“哦,看来我这练习生还是没叫错了。”
乔聪毅道:“我没这需求。”
“鬼才信。”简平晟掰着手指给他算,“之前一个月没去公司上班又怎么算?连我都知道了。”
“我去店里了。”乔聪毅从容道,“快换季了,得调整一下甜点的口味和造型,顺便上几件新品,最近一直在忙这个。你有空赏光来尝尝。”
“你那甜品店?”简平晟撇撇嘴,“你爸不是让你暂时别管它,跟着你姐好好学管公司么,你不怕再把他气住院啊。”
乔聪毅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叹道:“我才是主厨,可不是甩手掌柜。再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点了几下,“他第一次住院就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在医院看到了我,说明我就算什么都不做也能惹他生气,既然这样,我何必在乎他的要求。”
简平晟挠了挠头:“你胡说什么呢,乔伯伯当年那是得了个儿子高兴的啊。他好歹是你爸,你就算不上进,装装样子给他看不行吗?”
乔聪毅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么有觉悟。”
“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讽刺我么。”简平晟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鄙人的青铜时代,你知道日营业额多少钱吗?所以家父从来不Cao心我。你的甜品店营业额要是能及得上它一半,别说乔叔叔会不会对你刮目相看,我的青铜时代就不叫青铜时代了,为你改名叫铜雀台,好不好?”
乔聪毅笑了:“铜雀春深锁二乔,这是为我改的名字么?你想得美。”
简平晟吐舌:“原来你读过唐诗的嘛。”
两人不着边际地聊了会儿天,简平晟的助理就打来电话,说那四个练习生到了。简平晟眉开眼笑:“进来。”
几分钟后从更衣室的门中走出几个披着浴巾的男孩,脸上不着脂粉,清秀稚嫩,走过来喊简先生好。简平晟把浴巾一扯,露出底下裹着黑色死库水的纤细身材。
简平晟拍手盛赞:“还是我们家小刘懂我,给人选的这一身行头正和我意。”他将最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