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惟你最近怎么瘦了?”
“是有点,整个人憔悴了好多。”
“帅哥就是帅哥,憔悴了还是比我们这种凡人好看,唉。”
孔惟最近确实Jing力不如从前,脸色苍白,像是生病了一般,面对朋友的慰问,只能笑笑。
说来也奇怪,他明明每天好吃好喝,身体却一天比一天差,记性也不太好了。
那天莫名其妙出现在小巷里,发生了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做了个梦,是个美梦。
……
“呸,什么故人之孙,凭什么一个从来没出现过的人能得到百分之十的遗产!。”
诺大的别墅里几个穿着富贵华丽的女人嚼着舌根。
“要我说就是老爷子的私生子。”
“遗嘱已经下来了,还能怎么办?”
“呵呵,一个愣头青能有什么本事,他也不看看有没有这么大的口气吃下。”
偏厅里的几个年轻人听着女人们的谈话不免也跟着紧张了。
“天哥,你说那人真的是爷爷的私生子吗?”
其中一年轻男子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爷爷今年72岁,那人和我们差不多大的话也就20岁左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这可是百分之十呀,就连郁哥也只拿到了百分之十,加上股份的话,那私生子已经比我们加起来权利都大了。”
坐在角落的女孩儿终于忍不住了,眼框微红,大声骂道:“你们还是个人吗,爷爷还没入土,就在这里讨论遗产了!”
“你一个女人家家的懂什么,每天就知道买买买。”
女孩儿骤地起身,冷洌的目光扫在几人身上,“我不像你们,一群白眼狼早晚会遭报应。”转身就走,不愿再听下去了。
“霍盈盈!”
……
一整晚过去容柒整个人容光焕发,皮肤似乎又细腻了些许。
心情大好下楼与沐童碰了个照面。
“柒柒你去哪儿?”沐童问道。
容柒笑容及深:“以后我们就是有钱人了。”
看着沐童迷茫的样子,容柒也不多做解释,将自己穿戴整齐便出了门。
他要去参加一个葬礼,准确的来说他要去拿属于他的东西,一个承诺,和人类的承诺。
位于A市的近郊处,西洋式的庄园坐落在此,雄伟壮观,这个季节里整座庄园的花都开了,遍地橙花飘散出香甜芬芳。
“您好。”
管家在庄园口等候多时,他已经和容柒联系过,贴心地为容柒打开车门,请他入庄。
容柒脸上挂着不易察觉地笑容,微微挑眉观察周围的环境。
明明是一件丧事,这倒是有趣,丝毫不见里面的气氛。
“几位夫人少爷和小姐已经为老爷下葬了,请跟我来。”
管家面容平淡,面前的人和死去的人是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是个领着工资的普通人。
容柒冲他点点头,跟随着管家一路七拐八拐来到后院,与其说是后院,不如说是个乱葬岗。
容柒皱皱眉,他原以为人类会很讲究,没想到这老头儿的坟墓居然会埋在此处。
许多大户人家家里有人去世都会选择埋在专属的墓场,里面基本上都是祖上的先辈。
但这家看似一样实则完全不同,容柒随意瞥了眼,这里一共十座墓碑,只有那最新的墓碑是他们本家人。
有趣,容柒不禁笑意加深。
“妈,你看那人。”
“是他吗?”
“就那私生子,你看他穿的寒酸样,啧。”
“老爷子真是年纪大了。”
容柒不与几人理会,只是淡然地走到了全身黑装的人群当中。
一位管家主动将香递给他被容柒拒绝,转过头锁定拿着合同的律师,“我来签字。”
其中一年轻男人怒了,指着鼻子大骂:“你算什么东西,连一炷香都不给爷爷献,就为了拿遗产?”
“老爷子真是看走了眼,唉,老爷子啊,你看看这就是你选的好孙啊。”一旁女人对着墓碑哭喊。
其余的儿孙子女也开始帮腔作势,纷纷指责容柒,太不孝了。
容柒勾起一抹嘲讽,讥笑道:“让我给他上香,我怕他受不起。”
“你太过分了!”
“枉费了老爷子对你的一片苦心!”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说得出来!”
人类果然是最虚伪的东西,容柒不愿与他们争论,他今天只是来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律师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淡定地推了推眼镜,将遗嘱递给容柒。
还未等容柒接手就被一个年纪不大的男子抢去。
“呸,你这畜生,根本就不配得到这些!”
容柒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瓷白的脸上瞬间带着薄怒,手指微微捏了捏。
“霍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