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她觉得脸有点发烫,把脸贴在了君夜冰冷坚硬的肩膀上。
她轻轻的阖上了眼睛。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窗户打开着,月华如水,透过窗户倾泻进来。
房中没有点灯,朦朦胧胧的,玉凝困得闭了眼睛,小手搂在了君夜的腰上。
她身上有温度,相对君夜而言,玉凝太暖了,一身皮rou纤嫩且柔软,能将人的手指融进去,他没有温度,却能感知到温度。
抱了玉凝大半夜,等下半夜时,君夜才把她放置到床上,将她放平,然后离开。
玉凝醒来后头有点疼,她揉了揉眉心,拿了衣服穿上,昨天倒是没有发生什么,可能君夜真的害怕她喝酒会吐。
南阳侯回府了,可能是看腻了青楼里的头牌姑娘,这次在府里待下来,就白天出去逛逛。他在朝中做的是闲差,可有可无的,去不去也没有什么差别。如果让老南阳侯知道他儿子是这个德行,肯定把他从小就淹死。
除了生病后变得瘦骨嶙峋的赵姨娘,其余年轻的姨娘那里,南阳侯几乎都去了一个遍。
等下半月,快到五月份的时候,南阳侯又来了白氏这边。
白氏身体状况变好了,气色看起来更好,她不显老,比一些二十出头的姨娘看起来还惹眼,又有一身雪白的皮肤,在白氏生玉凝之前,南阳侯也是时常宠着白氏,夜夜都来白氏这里。
玉凝仿佛是一颗灾星,她出生后,才是所有的宠爱都没有了,她和白氏一直在夹缝中生存。成长的时候,玉凝自己也是磕磕碰碰不断,总是遇见倒霉事。
君夜出现之后,这些事情减少了许多。
南阳侯难得过来,白氏心里也高兴,她不记仇,只有南阳侯一个男人,哪怕被忽略了那么长时间,仍旧乐意南阳侯过来。
玉凝就不太乐意了,她总觉得南阳侯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玉凝也穿得单薄了一些。如今民风开放,皇帝的后妃穿着都露着脖子肩膀和半边胸脯。白氏性子怯懦,她自然不会这般穿,玉凝也不会,不过衣衫薄,抬手的时候,一截欺霜赛雪的皓腕露出来,总会让人移不开眼睛。
南阳侯道:“凝儿毕竟是年轻姑娘,平时穿得也太素了,和沅儿一比,简直天差地别。”
白氏从来不敢拿玉凝和玉沅比,她道:“三小姐是夫人生养,四小姐怎么能和三小姐比?”
南阳侯就是风流好玩的性子,对儿子玉冬书还上点心,但对几个丫头,他都没有关心过,在他眼里,玉凝和玉沅唯一的区别就是玉沅是柳氏所生,将来陪嫁要比前两个丫头多点。
他道:“凝儿比她姐姐漂亮多了,性子又淑婉,这点倒像你。”
白氏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太妙。
南阳侯道:“凝儿,改天爹让你娘给你送两件新衣服,回头府上来了贵客,爹带你到贵客跟前看看。”
玉凝自然猜了出来,南阳侯让她见贵客的缘由。
白氏也猜出来了,她道:“侯爷请了什么客人?她毕竟是个丫头,在外抛头露面也不大好。”
“尊贵的客人,你放心,肯定不会让凝儿的名声受辱。”南阳侯笑着摸了一把胡子,“凝儿是我女儿,我这个当爹的还会害她?”
晚上,玉凝翻来覆去的又睡不着,白氏和南阳侯还在隔壁寻欢作乐,她塞了两只布团堵着耳朵,勉强才能入睡。
这半个月,君夜似乎有事情,一次也没有过来。她有些受够在这边的日子,出身侯府,却过得不如丫鬟,眼下父亲南阳侯也要把她当成物品送人。
一个小时后,她才勉强入睡了。
第二天,玉凝的气色自然不太好。
南阳侯回去后就告诉了柳夫人,让柳夫人差人给玉凝做两套漂亮衣服,玉凝现在长大了,他过几天请端王来府上,要让玉凝见一见端王。
柳夫人还在为柳家柳邵岩暴毙的事情焦头烂额,蓦然听到这一出,她愣住了。
这段时间,她倒是忽略了玉凝。
端王在朝中德高望重,和皇室的关系丝丝缕缕,比陈王还要显赫,虽然端王年迈,家中姬妾一大堆,柳夫人还是不想便宜玉凝。
可是,南阳侯都这么说了,柳夫人也不好再做什么小动作。
玉沅来柳夫人这边请安,看到柳夫人愁眉苦脸的,难免多问了两句。
她这一问,柳夫人把什么都告诉了玉沅。
一听这个,玉沅就笑了:“娘,端王比我爹都大,现在都有孙子了,他这么大年纪,玉凝不过十五,你觉得玉凝想跟他?哪个年轻女孩子不想嫁个年轻的男人?你听我说,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爹来问罪你就说是下人管不住嘴乱说的,传到玉凝耳朵里,她肯定怕得不行,改日想在端王面前扮丑。”
柳夫人犹豫了一下:“万一玉凝是个不择手段想攀高枝的呢?”
“让人观察观察她的反应。”
其实,玉沅挺乐意让玉凝嫁给一个年老的男人,可惜端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