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大吵大闹。
墨竹皮笑rou不笑:“夫人身体不适,不能见。”
晚霞和墨竹打听到的确实一样,晚霞幼时家贫,父亲起早贪黑在城中卖菜,她嫌弃父母,见青楼里的姑娘穿得好吃得好,来往见到的都是贵人,家人卖个菜,她穿个破衣服一辈子都攀不了贵人,只能嫁个同样买菜的,或者卖饼的卖油的。
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也能勾引到主人家,但特别好的人家,她做丫鬟人家都不要,要了也进不了内院,而且丫鬟还得干活儿,吃穿都不好,比不上青楼头牌姑娘,而且青楼姑娘陪着睡觉喝酒也不累。
晚霞有左右逢源的手段,懂得讨好人,后来,晚霞就不顾父母丢脸,她小小年纪就到了青楼里。
因为从小就没脸没皮,更没有平西侯夫人这样的涵养,墨竹不让晚霞见侯夫人,晚霞直接坐在了地上,两腿一叉就哭起来了。
墨竹跟了侯夫人好几年,来往见到的女人都端庄大气,倒是头一次看到这种妇人在这里撒泼。
晚霞哭得满脸是泪:“我就知道,夫人嫌弃我出身下贱,觉得我给她提鞋都不配,如今我连见她一面,她都不给见了……”
听到晚霞的哭嚎,平西侯夫人也觉得丢脸,她自幼熟读诗书,一身清冷文雅气,外人面前连夸张的神情都没有做过,更不要说大哭大嚎了,听到这种哭声,平西侯夫人都为晚霞觉得尴尬。。
她有些不安:“不然,我还是见她一面吧,她在外面哭也不体面。”
玉凝按住了平西侯夫人的手腕:“让她进来,她会在屋子里哭,到时候不体面的就是夫人您。夫人去房间休息一会儿,她八成会让侯爷来。”
平西侯果真很快就来了。
他抖着一身肥rou,来到侯夫人院前,见晚霞在地上坐着大哭,他心疼得仿佛被人割了一刀:“晚霞,你怎么了?快点起来。”
墨竹道:“夫人身体不适,晚姨娘非要见夫人。”
晚霞哭着扎到了平西侯的怀里:“妾身知道,妾身出身卑贱,夫人瞧不起,所以才不愿意见。妾身没脸活了,要一头撞死在这里。”
平西侯见自己的宝贝儿受欺负,他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搂着晚霞就往房间里去。
平西侯夫人已经躺在了榻上,头发也放了下来,身上盖了一张薄毯子。
玉凝站在一旁。
平西侯和夫人成亲这么多年,头一次没有见到夫人穿戴整齐下来见他。
平西侯道:“夫人,你怎么了?”
侯夫人拿着帕子咳嗽了两声:“昨天染了风寒,刚刚玉凝姑娘过来,我都不能起来见,玉凝姑娘是外客,远道而来不好不见。晚姨娘是有什么事情,大哭大闹非要见我?”
晚霞哭着道:“夫人是在装病,她分明就是不想见我!侯爷,我知道,夫人是在嫌弃我……”
平西侯夫人冷淡的扫过晚霞:“我不想见你,用得着装病?侯爷,你说说,她是太后还是皇后,这么大的颜面,她想见我,就能见我?我之前生病时,公主来探望,我都隔着屏风接待,晚姨娘尊贵成这样,我拖着病体也要见她?”
听了平西侯夫人的话,平西侯也哑口无言了。
侯夫人道:“展儿和渝儿在外任职,他俩不在家,倘若他俩都在,知晓我这个当娘的被侯爷踹开门,抱着小妾质问,他们不知道心酸成什么样。”
提起长子和次子,平西侯更没有话说,这两个儿子都有出息,给平西侯长了不少脸,两个人虽然在妇人手中长大,因为侯夫人一身清气,不沉迷于府中后宅争斗,教出来的孩子也都比旁人家的要好。
平西侯道:“晚霞,你有什么事情来找夫人?”
晚霞哭哭啼啼的:“我来找玉凝,玉凝在夫人这里,可人是我邀请的。”
玉凝这才道:“送请帖的人说是平西侯夫人来请,所以我才过来,如果是这位姨娘,那我也该走了。”
晚霞哭得更厉害了:“所有人都来欺负我,都瞧不起我,侯爷,你看我被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玉凝是外人,哪怕对晚霞说话不怎么客气,平西侯也不能像训斥侯夫人一样训斥玉凝。而且,玉凝是个美人儿,比晚霞还美百倍,平西侯更不好说什么。因为是南阳侯的女儿,平西侯和南阳侯同辈,自然不好对同僚的女儿生什么歪念头,不然,整个侯府都要声名扫地了。
平西侯只好对侯夫人道:“晚霞她心思细,难免多想。夫人,这回是我们不对,等晚些时候,我亲自过来道歉。”
这次是晚霞理亏,平西侯并没有说什么太难听的话,前些时间平西侯夫人训斥惩罚了晚霞,平西侯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杀了。
她对平西侯夫妻多年,为侯府做了不少事情,哪怕不念在夫妻情分,只看她平日里的付出,平西侯也不该让她这样没脸。
平西侯夫人坐了起来,对玉凝道:“玉小姐,让你看笑话了。”
平西侯夫人穿了衣服起来,将头发梳起来:“从前我有事情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