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香,压根没有听到白氏在喊她。
白氏掀开了床帐。
玉凝的床帐顶上挂着一枚夜明珠,淡淡的夜明珠光辉下,玉凝的肌肤晶莹,床帐里的香气也尤为浓烈,花香伴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白氏没有嗅到过这种香气,但下意识的,她觉着这种应该是男人身上的味道。
白氏看向了玉凝。
玉凝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她身上大概没有穿衣物,露出的半片身子如玉一般润白,雪肩上的咬痕还渗着一点血迹,手臂上全是指痕和其他痕迹。她的兜衣被扔到了床上一角,上面满是污浊,床帐中的气息也暧昧不明,只是看了一眼,白氏就愣住了。
眼下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她看到这样的场景面色苍白,几乎要昏迷过去。
但玉凝还在睡着,白氏担心将玉凝惊醒之后,玉凝会觉得难堪,她离开了房间,询问外面的丫鬟:“你们一直都在这里?家里没有来别人?”
丫鬟觉得奇怪:“我们一直在这边,家里来了客人?”
白氏脸色惨白:“没有。”
她回了房间,缓了许久也没有缓过来。
玉凝傍晚时就醒了,她不怎么愿意下床,床上被弄得一片凌乱,她身上也是难受得很,勉强将东西给换了,将弄脏的衣物放到了箱子里,玉凝才让丫鬟送水进来。
她走起路来也觉得疼痛,只想接着在床上躺着,但白氏这个时候肯定没有用晚饭,她突然从平西侯府出来,谁也没有告诉,只怕白氏会多想。
玉凝换了衣服出去,白氏坐在窗边,呆呆的坐着,看着心情不佳。
玉凝不知道白氏已经发现了什么,她过去关了窗子:“天冷了,娘,您还穿这么单薄。”
白氏回过神来,看了玉凝一眼。
玉凝细腰翘tun,被衣物紧紧拢着的身子无比美好,曲线柔美又纤细,一张脸也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此时的玉凝气色极好,肌肤白里透红,眸中含着一汪春水,白氏心口像被扎了一般,她握住了玉凝的手:“凝儿……”
玉凝道:“娘,你怎么了?”
白氏摇了摇头:“一时不大舒服,你怎么早早就从平西侯府出来了?今天是平西侯夫人的生辰,你和她关系素来不错,这样出来,侯夫人会不会生气?”
玉凝道:“您放心,平西侯夫人不是那么心眼小的人,她向来大度,而且,我遇到了陈王妃和雪娴郡主,见到她俩总觉得尴尬,就回来了。”
白氏搂住了玉凝的肩膀:“凝儿,你年龄也不小了,也该嫁人。不想嫁给陈王世子,天底下还有其他男人,嫁给一个寻常男人也好,家里殷实,也没有勾心斗角,一直陪着娘,旁人私下里肯定也会说道。”
玉凝垂眸:“我不想嫁人,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白氏道:“凝儿,你是不是有了喜欢的?还是——”
——还是被恶鬼给威胁了?
遇到这种事情,其实白氏也不清楚究竟应该怎么办。
她和玉凝无权无势的,也不认识什么大师,倘若说了出去,说玉凝被一个恶鬼给祸害了,华阳郡主和平西侯夫人那些人说不定也要对玉凝敬而远之,玉凝的名声也全没了。
白氏有苦说不出,只能自己心里难受。
玉凝道:“娘,您别多想。嫁人说不定还没有陪着您自在,我们活着可不是就要自在?”
白氏叹了口气:“罢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用过晚饭,平西侯夫人那边送来一匣子珍珠,说要玉凝做珠花。侯夫人其中一个儿子任职的地方产珍珠,每年都会进贡朝廷,侯夫人生辰,他送的其中一样礼物就是珍珠。平西侯夫人倒也不缺这些,她想着玉凝年轻,年轻姑娘都喜欢打扮,就给玉凝送来了一匣子,而且让丫鬟问问玉凝,今天发生了什么。
墨竹带了平西侯夫人的原话过来,玉凝道:“与雪娴郡主生了一些嫌隙,所以提前回来了,改日我一定去侯夫人那边道歉。”
墨竹笑着道:“我们夫人能够理解,玉凝姑娘和我们夫人关系这么好,也不用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玉凝含笑点了点头。
八月一向热闹,转眼就快到中秋节,中秋节要到时,玉凝和白氏也要回南阳侯府一趟。
柳夫人如今可顾不上玉凝,玉沅在病床上躺着,久久也不见好,她让严晴岚给玉沅医治,严晴岚想着柳夫人有用处,时不时吊着玉沅的命,让玉沅能够醒来一次,不过玉沅的命也要到头了,严晴岚本事再大也留不住。
中秋前一天,陈王妃特意带着赵雪娴和陈王世子来了南阳侯府。
南阳侯这两日在家里,他自然也听说玉凝和白氏搬出去了,两人搬出去是华阳郡主的意思,南阳侯自然乐意让玉凝和华阳郡主关系变好。
赵雪娴将自己提前编排好的话语告诉赵霆,让赵霆和南阳侯说。
赵霆和南阳侯去喝酒,酒过三巡,赵霆才道:“晚辈前些时日在华阳郡主府上见了玉凝姑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