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便出去游玩。毕竟,写故事也需要素材。”
总是待在家中,灵感很容易耗空。
他得外出取材才行。
“母亲应当会同意的。”他想到这里,缓缓又道:“我们不总是出去,一年出去两三回也就是了。”
于寒舟的眼珠转了转,说道:“一年出去两次,一次出去半年。”
贺文璋愕然,忍不住捏她的腮帮子:“舟舟好生机灵。”
可不就是如此?他们隔三差五出去取材,取了素材便回来,在家里写上个把月,然后再出去。
他们一年到头在府中待不了几个月,料得也不会引起什么矛盾来。
两人拥在一块,美滋滋地构思着将来的生活,然后贺文璋道:“我每个月会出至少一册,不算打赏钱,也有几百两,应当足以维持书局的开销。不如我们现在便把书局开起来?”
明年他们就出去了,不在跟前看着,难免不放心。
不如现在便经营起来,他们时不时看着,等到走上正轨,他们离京也不会太担心。
“好啊。”于寒舟道,脑中浮现一件事,“我们请谁做掌柜?”
贺文璋道:“我是想着,一事不劳二主,便叫陈管事来做这个掌柜。”
陈管事便是一直为贺文璋跑腿的那个管事。
“倒是可以。”于寒舟摸着自家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说道:“可是这样会不会露馅儿?”
贺文璋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她说的露馅儿是什么意思,一时愁起来。
他们坑了亲戚的钱,简直不好意思暴露身份。可是陈管事做掌柜的话,常来常往的,恐怕身份瞒不了太久。
况且,就算一开始瞒住了,可他们开书局的初衷便是扬名,扬长青公子的名,日后找个时机透露出真正的身份,为两人搏个清名。
“罢了。”于寒舟揉了揉他的脸,“总归是捂不住的,便使陈管事来做掌柜好了。几时露了馅儿,咱们给二哥二嫂赔个礼就是了。”
反正是一家人,不至于因着这点事便翻脸,他们到时赔个礼就是了。
“大不了把赏银还他们。”
“再赠几幅画。”
“二嫂喜欢你写的故事,不然就为她量身定制一本,她总该消气了。”
两人这般商量了一时,心里的不安渐渐褪去了,又商议了些细节,敲定了开书局的事。
隔日,两人叫了陈管事到跟前,说了这件事。
陈管事愣了一下,随即面露欣喜,立刻跪下磕头:“多谢大爷和大nainai赏识!”
他原本就是给大爷跑腿儿,在府里是个小管事,如今被点作大掌柜,可不就是被提拔了?
他高兴不已,连连表忠心,贺文璋便道:“别的也不要求你什么,只把我的身份瞒严实了,谁也不许透露,听到没有?”
“小的明白,绝不透露大爷的一个字!”陈管事拍着胸口保证道。
开铺子的事,尽数交给了陈管事,两人都不必Cao心。只陈管事有拿不定主意的,才会来请教两人,实在不费什么工夫。
贺文璋便写写话本子,然后带媳妇出门喝喝茶,听听戏。美名其曰,找灵感。
于寒舟便作男装打扮,跟他以兄弟相称,出门溜达个不停。
侯夫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然能怎么办?她儿子就好这一口,逼着媳妇作男装打扮。
她儿媳妇偏偏是个软和性子,就这样还乐颠颠地从了,小夫妻两个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能说什么?
况且,最近她也很忙。
秋高气爽,许多夫人都在家中设宴,邀请众人来家中赏花吃酒。
侯夫人接到请帖便去。这一日,聊起闲话,她端着茶杯,眉眼平淡,慢条斯理地道:“看看话本子,打赏打赏写书人。”
“你还有这闲情逸致呢?”众人便问。
侯夫人淡淡一笑,说道:“家中和睦,儿媳孝顺,我闲着没什么事做,可不就打发打发时间?”
将茶杯一放,说起大儿子和小儿子如何友爱,又说大儿媳是个好性子,极孝顺,天天嘴巴甜得抹了蜜似的,给她捏手揉肩,要多可心有多可心。
众人都不信,但是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禁又信了,心里开始发酸。
侯夫人却是话题一转:“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最近很风靡的长青公子的话本,十分有意思,情节新颖有趣,又不乏狠辣果决,看得人胸臆舒畅,再不痛快的心情都要散了。”
有人杠她:“你方才还说,家中和睦,你没什么烦心事。”
侯夫人斜过去一眼,说道:“怎么可能一点烦心事都没有?譬如我家侯爷,整日恼人得很,自己不会穿衣裳,每天都要我来服侍。年轻的时候叫我服侍,现在我一把年纪了,他也不许丫鬟伺候,我天天气得想打人!”
众人:“……”
眼神都酸溜溜的。
谁不知道忠勇侯夫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