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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天他看大夫,大夫也说了,他与常人无异。
只不过,看大夫的事不能与她说。为了打消她的担心,贺文璋开始增加饭量,每日早起打拳。
待他体格健硕些,成为健壮有力的男子,她再不能推脱了。
因着贺文璋每日早起打拳,倒让于寒舟醒来后独自躺被窝了。一个人躺着没意思,她便也起来了,跟他一起打拳。
贺文璋打的是五禽戏,于寒舟跟着他一起。
夫妻两个每天早早起来打拳,下人们都觉得新奇,只觉得侍奉的这对主子,跟别家都不一样。
这还罢了,于寒舟打着打着拳,便有些技痒,悄悄问贺文璋:“我教你格斗如何?”
她梦中的大侠,可是武功高强,面对宵小时,以一敌百呢!
“好啊!”贺文璋没多想,就点头应道。
他想着,以后两人要出去游历,说不定会遇到什么事情。届时他还要随身佩剑,不仅仅要学格斗,剑法也要学一学。
于寒舟便很兴奋,两人在院子里过招起来。
眼看着贺文璋一拳一脚的打出去,丫鬟们都满面惊恐,一颗心扑通扑通的,大爷是不是傻?哪能这样对nainai?伤着nainai怎么办?
翠珠更是私下里找了机会,委婉地劝贺文璋:“大爷,拳脚无眼,nainai又是金尊玉贵的人儿,以后是不是……”
“无事。”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翠珠不放心,还要再劝,贺文璋便道:“她就好这一口。”翠珠便噎住了。
还能怎么说?谁叫大nainai就喜欢这个呢?
翠珠没怀疑贺文璋胡说的,因为每日打拳时,于寒舟常常大笑,一点勉强的样子都没有。
按下了翠珠,贺文璋私下里跟于寒舟说:“她只担心你,都不担心我。我才应该被担心啊!”
他很少对于寒舟撒娇,今日是忍不住了。
这几日跟她学格斗,虽然她很注意了,但是偶尔也有收不住的时候,打得他手臂和小腿疼痛。
揭开衣裳一瞧,多处青紫,似被人殴打过一般。
他实在是容易留痕迹的体质,于寒舟碰过的地方,都是一块块的青紫,好几日消不下去。
不好叫丫鬟们收拾,都是于寒舟私下里给他涂跌打药:“我以后小心点,别委屈了,啾~”
“不要。”谁知,贺文璋把头别过去了,垂着眼睛道:“你把我打成这样,亲我一口就算完了?”
于寒舟被他逗得不行,将跌打药一丢,整个人就扑过去了:“这样行不行啊?”
两人每天要出去散心,要腻歪,要学格斗和剑法,还要写话本,日子过得飞快。
一转眼,过去了半个月。
侯夫人派人来过三四回了,都是使人送东西来,有吃的、喝的,还有口讯:“几时回来?”
“在别院住着,处处都合心?”
“璋儿要胡闹,你别陪着,回府里来,母亲给你撑腰。”
诸多口讯,都是传给于寒舟的。
贺文璟又被侯爷拎去营地里,大儿子和大儿媳不在身边,侯夫人便有些寂寞。尤其是没有贴心贴肺,知冷知热的大儿媳在跟前,让侯夫人觉着格外冷清。
于寒舟脸皮薄,被婆婆催了几回,就想回去了:“大不了我们过段时间再来?”
“你不懂母亲。”贺文璋抱她在怀里,一手提着笔,在纸上写着设定,“你回去了,她才不放你出来。”
母亲是什么样的人,贺文璋最清楚,咬着什么就不松口的性子。
媳妇还是太天真了,贺文璋这样想着,愈发心里柔软,在她脸上嘬了一口:“再待几日。”
于寒舟其实也不想回去。虽然婆婆待她很好,可是哪有在别庄自在啊?便偎贺文璋怀里,不说话了。
反正坏人有他来当,她是“被迫”留在别院的。
“母亲总觉得我很好性儿。”她想起侯夫人几次误会,揪着贺文璋的衣裳闷声笑,“每次坏事都是你做的,跟我没关系。”
贺文璋心想,你就是好性儿,口中答道:“这不好吗?我总是她亲儿子,纵然不孝些,她也舍不得生我的气。”
话是这么说,但是于寒舟有点心虚:“母亲待我们很好,我们这样捣鬼,总觉得不像话。”
“大丈夫不拘小节。”贺文璋不以为意,将她抱得紧了些,下笔如飞。
他们不是不孝顺母亲。只是有点小手段罢了,有什么打紧?
再说,在贺文璋的眼里,媳妇总是把母亲哄得开开心心的,这难道不是孝顺吗?换了旁人,未必有这份诚挚。
“嗯。”于寒舟见他不以为意,也就不多想了,往他怀里拱了拱,老实下来。
两人又在别庄住了大半个月,侯夫人三催四催,贺文璋终于松口了,准备回去了。
于寒舟拿了糖,带着丫鬟们出了门,准备跟牛娃、石头几个告别。
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