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璋儿借的——”
话没说完,就被侯夫人揪着打:“你还问儿子借?丢脸丢的不够?当老子的问儿子借钱买胭脂?你越活越回去了?”
爱妻打起人来一如既往的有力,侯爷等她力气弱了几分,便一把将她抱住:“别气了,我再也不藏了。”
“哼,鬼都不信你!”侯夫人捶他胸膛。
老夫老妻吵吵闹闹并不影响什么。总归侯爷就算藏私房银子,也没有胡来,侯夫人跟他闹了一顿就算了。
却说安夫人拿到新出的话本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看。有一日想起来了,便翻了翻。
她并不是长青公子的书迷,也不爱看这些胡思乱想出来的东西,只是为了支持女儿罢
了,才每次都买回来一套。
这一翻,发现自己居然不在打赏榜上了?气得眉头倒竖:“混账!”
混账安知颜,她都被挤下去了,居然不来告诉她一声!
眼里还有没有她这个娘?
气归气,安夫人却是又拿出三千两银子出来,使人送去了。
她不看归不看的,打赏榜却是要上。
这份打赏送到贺文璋和于寒舟手里时,看着金额,都十分头痛。
现在榜上的人,分别是长公主、侯爷、侯夫人。现在安夫人要上榜,就要挤下去一个。
可是看着侯爷上回打赏的姿态,他是一定要跟侯夫人共进退的。如果侯夫人被挤下去,侯爷肯定不愿意,要再砸银子。
这样下去,被挤下去的就是长公主殿下。那位可不是好惹的,势必要追加。
“不然,我们增加两个位置?”于寒舟提议道。
贺文璋此刻也觉着位置过少了。他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说道:“我想把这个榜撤了。”
他宁可不要这些打赏银子了。
反正如今他也不缺这点银子了,陆雪蓉那边源源不断有分红流入,木匠铺子那边也是如此。加上话本卖至各州府,润笔费愈发多了。长辈们的打赏银子固然不少,却也及不上。
反倒是这些打赏带来的麻烦,让贺文璋有些避之不及。
“我们不能撤。”于寒舟托着腮道,提醒他一句,“增两个位置吧。”
贺文璋点点头:“只能如此了。”
至于增加位置会被骂?骂就骂了!不说打赏的这几位是他的长辈,就算是陌生人,砸了这么多银子,难道不配有姓名吗?
于是,前五名便是:
你娘,金额是六千两。
断肠人,金额是三六六六。
天下皆庸人,金额是三千二百两。
伟伟伟丈夫,金额是三千两。
画中仙,金额是二千二百两。
当然,贺文璋并没有在上面写上具体金额,只是答谢时增加了两个名字。
新书问世后,他果然被骂了。
“不知道收了多少银子,竟然增加了两个位置!”
“钻进钱眼儿里了!”
“庸俗!此人文笔出众,为何心性如此庸俗?”
看到扉页的时候,他便被骂得厉害。待看到书中内容,更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他全然是钻钱眼儿里了!”
“也不知这些商人给了他多少银子?”
“呸!我再也不看这满是铜臭味的书了!”
有人把书一扔,唾了一口,彻底脱坑。
然而更多的人却涌去了书中所提及的两家店铺,一家是卖衣裳的,一家是卖首饰的。
书中提及这两家店铺的场景,一看便十分敷衍,其中一处写道:“少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褴褛,再看看其他人的光鲜,他摸了摸钱袋,遂挺胸抬头,阔步走
进XX布庄。”
另一处写道:“少年看见那对未婚夫妻十分恩爱,心中艳羡不已。他想着,日后他有了心上人,也要为她花钱买珠宝。手摸了摸钱袋,他转念又想,可以现在先买了,存起来,等到有了心上人,就可以直接送她了。遂昂首挺胸,大步走进XX银楼。”
这是因为不少商人受到点心铺子、木匠铺子的启发,又看到什么东西沾了长青公子的名儿都好卖,便起了念头。纷纷写信给他,请他宣传自家的生意。
贺文璋想着,有钱不赚白不赚,便应了其中两家,打算试试看。
不能一下子都应了,挨骂不说,效果也不好。
这一日,他牵着于寒舟出门喝茶,在茶馆里就听到许多人骂他。
“呸!本以为他是个郁郁不得志的书生,没想到他如此软骨头,沦为满身腐臭,我再也不会看他一本书!”
“就是!还添加了打赏榜的位置,这种软骨头写的文字,不值得一读!”
“他这本书写的都是什么?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灵气,根本就是为了骗钱!”
“可恨庸碌之人看不穿,盲目追捧,实在令人痛心!”
听着诸多“痛心疾首”之语,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