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为拧他:“美得你。”
哼了一声,到底拉着他快步往正院行去。
然而两人已是迟了。来到正院时,贺文璟和陆雪蓉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陆雪蓉安安静静坐在一旁,微微笑着。贺文璟却在跟侯夫人说话,他就是有种本事,把侯夫人逗得表情丰富。一会儿笑,一会儿气,一会儿怒的。
“哥哥,嫂子,你们来了!”听到丫鬟的见礼声,贺文璟扭头朝这边看过来,笑得灿烂:“你们来得迟了。”
哥哥还教训他,不要忘了规矩,结果自己还不是不守规矩?
就见贺文璋淡淡朝他看过来,略点了下头:“嗯。”
迟了就迟了,贺文璋坦然得很,躬身一拜:“请父亲安,请母亲安。”
侯爷没什么说的,这点小事,他眼皮子都懒得掀,略点了点头。
侯夫人本不想追究的,但是想着如今小儿子也娶了媳妇,到底要一碗水端平,便问了一句:“怎么起得迟了?”
又担心大儿媳被吓到,毕竟嫁进来三年多,大儿媳一直规规矩矩,乖巧可人的。因此,补了一句:“可是身子不适?”
她自以为是在追究,可是口吻说不出的关切温和。
于寒舟便垂下头,福了一福,说道:“让母亲担心了,是我们的不是。”
观察两眼,见大儿媳并没有不适的样子,侯夫人便放下心来。又想着,这样已是追究过了,不能说她没有一碗水端平。因此,略点了下头,揭过去不提,唤丫鬟们传饭。
倒是贺文璟,见母亲轻轻揭过,撇了撇嘴。陆雪蓉生怕他嘴巴松,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趁人不注意,拧了他一记,并在他看过来时瞪了他一眼。
贺文璟本来也没打算说什么,白白被媳妇拧了一下,好不委屈。
但是媳妇叫他别多嘴,他也只好咽下了,打算回去后再说。
饭后,于寒舟留下来陪侯夫人说话。.
并很贴心地来到侯夫人身后,为她捶肩:“我来得迟了,累母亲久等,母亲不怪罪我,可我心里过意不去。”
侯夫人最喜欢大儿媳跟她亲近,总觉得她小手柔软,力道适中。
她换了多少丫鬟,都没有这个力道。因此,舒舒服服地受了,口中还道:“若是迟到一回,便为我捏一回肩,我倒愿意你日日迟到了。”
自从陆雪蓉进门后,于寒舟跟侯夫人就不似之前那样亲近了。
因为饭后,总是她们妯娌两个一同留下来,陪侯夫人说话。
若是于寒舟跟侯夫人过于亲昵,倒让陆雪蓉显得尴尬了,因此于寒舟便收敛了一
些。
侯夫人知道她为何收敛,虽然惋惜,倒也没有强求。算下来,很有一段时日,于寒舟没有为她捶肩、揉脑袋了。
“母亲这话说得,若是觉着我捏得舒服,我每天给母亲捏。”于寒舟便笑道。
捶了一时,侯夫人担心她手酸,便摆摆手:“行了,都回去吧。”
于寒舟和陆雪蓉两个这才行礼退下了。
次日,于寒舟特意早起了一刻,跟贺文璋去正院请安。
他们到的时候,贺文璟和陆雪蓉还没到。因此,于寒舟就坐到侯夫人身边,亲昵地问:“母亲昨晚睡得可好?”
“嗯。”侯夫人点点头,“跟往常一般。年纪大了,总是觉浅。”
于寒舟便道:“那今日午饭后,我来给母亲捏一捏,使母亲补个觉?”
“那好。”侯夫人便笑了,关爱地看着她道:“母亲就知道你孝顺。”
于寒舟便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旁边的贺文璋,说道:“璋哥整日对我耳提面命,让我好生孝敬母亲。”
“呵!”侯夫人冷笑道。视线一移,看向一旁坐着,跟侯爷低声说话的大儿子。
大儿子长得倒是好,高挑挺拔,丰神俊朗的模样。只是面上神情冷淡得很,早先没看出来,如今也不知怎么,成日高傲得跟谁都欠他似的。
说了会话,还不见贺文璟和陆雪蓉来。于寒舟往外看了几眼,都不见两人的身影,颇觉得奇异。
侯夫人的面色也冷淡下来。小儿子和小儿媳这样,她早该料想到的。既如此,再生气实在不值当。天天生不完的气,会老得很快的。她转而跟大儿媳说起话来。
此时,贺文璟和陆雪蓉正在匆匆赶来的路上。
陆雪蓉绷着脸,难掩怒气。
本来不该迟到的,但贺文璟赖床,抱着她不肯起,还说道:“没什么的,你瞧昨日大哥大嫂迟了,母亲也没说什么。”
他们夫妻两个还在新婚燕尔,贺文璟日日不想早起,就想多赖一会儿。
陆雪蓉却没他这么心大。她是新媳妇,而且是高嫁,本来就该更加小心谨慎。死说活劝,终于将他拖起来了。
即便如此,仍旧是迟了。
进了正院,陆雪蓉低着头不敢抬起来,行了一礼:“请父亲安,请母亲安。”
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