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扣着易舟后脑,摁着他抵在自己胸口,男人的呼吸很重,心跳也快,浑身都在发烫。
易舟猜想这个人恐怕是被旁边的声音刺激到了,他也不乱动,想着等那两个人安静了,自己也就会被放开了。
岂料易舟没能安心片刻,那之前被自己抓住的手用力对抗着,掐住了易舟的腰际,他似乎很生气易舟一直阻拦他的手。
“不行……”易舟闷在男人胸前,语气带着求饶,他此时认为男人是会对自己心软的,“不行。”
男人闷哼一声,用力掐了一把易舟的腰,易舟吃痛,他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同时动着左手,轻轻攥住男人胸前的衣襟,不敢用力地扯了扯,“求你……求求你。”
旁边的喘息声越加激烈,其中还夹杂着令易舟感到难堪的黏膜被撞击的声音,易舟脸颊发烫,他觉得自己耳朵准是红透了。
并不是因为兴奋,而是他觉得处于这般境地的自己丢脸至极。
也许在某一天,他会遭受和任淮一样的事情。
或许用不着某天,他恐怕一会就要经历同样的事情。
易舟身子发抖,他发觉此刻没有半分力气推开搂着自己的人,在这暗黑的夜里,在这个所有人都可能是敌人的狭窄牢房里,他可能会在一瞬间就被他们分而食之。
而现在,他仅仅是被一个人抚摸着,这个人至少不会让其他几人靠近自己,他是有用的,况且他现在除了抚摸以外,也没有再做多余的事情。
易舟松了些力气,紧接着那只被他阻挡许久的手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像是得到允许一般开始撒野。
被摸一下没什么,当作报答也可以,他今天救了自己,易舟紧抿着唇忍耐着,他不知道这样的触摸他还要经历多久,或许等到那两个人结束的时候,男人也会终止他的行动。
然而忍耐并没有易舟想象中简单,那只手紧贴着他的肌肤,游走在敏感的后背,男人像是抚摸着一件易碎的瓷器,翻来覆去地把玩还不知餍足,他不知轻重的力道就像是刚得到喜爱礼物的孩子,“适可而止”仿佛天外词语,痛快玩一场才对得起这礼物。
后背被摸得发烫,易舟已经出了汗,他开始害怕,因为之前的火热的声音已经结束,可是身上乱动的手还没有停下——也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是不是不该相信他?
易舟撑着男人胸膛想要跟他隔开距离,男人似乎理解到他的意思,摁着他头的手轻易松了一些,易舟感觉到了,于是他的头大力往后仰,持续推着男人的胸膛,想要把腰也挪开。
男人发现了他的意图,再次死死扣住他的腰,把他摁回自己怀里,同时目光注视着易舟,他强迫易舟看着自己。
那是一双侵略性极强的眼睛,连眉梢都像是被刀削过似的,他的眼里没有温柔,没有怜悯,只有贪婪和警告。
易舟从那双眼睛里读懂了意思,他救自己不是出于同情,也不是善良,而是因为他看上了自己,就像豹子盯上了猎物,他要的不是护住你,而是要占有、撕咬。
男人掐住易舟的下巴,无声地要求他一直看着自己,易舟不明白原因,但他在直视中也获得了短暂的勇气——男人是允许易舟打量和观察他的。
但是这个男人太有压迫感,他连眼神都在试图压制易舟,他赤/裸地在易舟的注视下用眼神扫过易舟的眼睛、鼻子、嘴唇乃至耳朵。每扫过一寸,他的眼神都会移到易舟的视线中,他在不断让易舟牢记那句话——“你是我的。”
易舟受不了,他尝试别开眼睛,却被下巴上加重的力道逼回去,又回再次重复之前的对视,每一次,他的内心防线都会被击退一点,直到男人在揉了易舟嘴唇后,对着易舟做了个口型。
男人说,“我——要——你。”
易舟顿时防线崩溃,他立起了刺刀,因为男人在做完口型后明目张胆地顶着他,他明显没了耐心,枪已经上膛,目标就是易舟。
“不行……”易舟慌乱地推拒着男人,他双腿蹭着地向后挪动,每动一寸男人便贴他更紧,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脖颈被咬住,易舟痛苦地失声,他的身体抖得不像样,后面已经紧贴着墙,他无处可逃,他是一只掉进陷阱的猎物,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不!”易舟喊了出来,他慌不择路到处乱碰,他紧拽着自己的裤子,在男人一心跟他的裤子作斗争时,易舟用头狠狠撞着男人的额头,声音大到惊醒了睡在另一端的喜爱运动的男人。
被撞到头的男人闷哼着松开了易舟,他扶着自己额头,恶狠狠地看着易舟,那眼神似乎是在最后一次询问他——“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易舟顾不得头上的疼痛,他拉好裤子坐了起来,全然不在意被那些人怎么看待,他只是哆嗦着,缩在一旁,然后努力地说着,“别……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