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沃斯将熟睡的维吉尔安置在床上,将自己的大衣留在筋疲力尽的男孩身上,临走前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脸泛红晕,嘴唇有些红肿,在睡梦中不知道咕哝了几句什么话,还微微侧翻了个身。
沃斯关上门,掩住了他眼中的温柔笑意。
维吉尔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身体上的红痕比昨天更明显了,身子底下那些黏黏糊糊的ye体又一次让他回忆起昨夜狂乱的经历,两颊霎时通红。无奈,他只得围好裹胸布,换上最陈旧但是最厚实的一身粗布衣服,脖子上还围了一块麻布围巾。
他出门打水想洗洗脸,却发现门口站了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肤色黝黑,头发硬直,更出乎意料的是,两人的面孔极其相似——竟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尊敬的小少爷。”那个个子稍稍矮一点的男人首先说话了。“我们是你哥哥派过来帮你收拾行李的,您有什么其他要求都可以和我们说。”
维吉尔抿抿唇,下意识的用喑哑的声音回答:“谢谢您,没有什么特殊的,我的东西很少。”他所拥有的的东西都装在床底的行李箱子里,都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一些旧物。“您二位是?”
“小少爷叫我杰森就好,他是我的哥哥乔尼。”杰森非常健谈,相对的,乔尼冷着脸,沉默寡言,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
感觉有点儿像沃斯先生,维吉尔慌乱地低头致意,将房门敞开,回身从床下将行李箱拿了出来,自然,门外二人看到了床上凌乱的衣物,和暧昧的水痕,不过他们什么都没有表示,让收拾好东西准备走的男孩心生感激。
马车就在歌剧院的门口,在众人的一片夹杂着嫉妒的艳羡眼光中,维吉尔匆匆登上车。深红色的天鹅绒座椅十分柔软,男孩有些惊叹地抚摸了一下,听到有人轻敲马车厢的门后,正襟危坐。
“您不用紧张。”依旧是笑意盈盈的杰森,他向维吉尔递上一包看起来就十分Jing致且舒适的衣物,“您是沃斯先生认可的家族成员,以后也是我们的主人,不必对我们如此客气。还有,”他指了指这几件衣服,俏皮的眨眨眼睛。“沃斯先生对于服装款式没什么审美,所以这身衣服是我帮他给您挑选的,希望您喜欢。”说完,他便关上了车厢门,还贴心的将深色的布帘放下。
昏暗的小空间给了维吉尔更大的安全感,他抚摸着白色丝绸衬衫上绣着银边的蕾丝,还有深蓝色的紧身下裤,心中一时复杂。
母亲去世前似乎是一直在寻找他的父亲,把钱花光了,因病去世后,虽然有原来剧院老板施舍给他一间小屋存身,但他也没过上什么好日子。特别是因为他这畸形的身体,不能言说的隐秘,母亲在去世前死死攥着他的手对他说,要掩饰自己的嗓音和可能出现的女性特征,并且一辈子不可以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
他的身体本该是个秘密,除了去世的母亲和自己,谁都不应该知道才对,那么,那个男人——想到这里他轻咬自己的下唇,似乎还能尝到昨晚纠缠他唇舌的男根射出来的腥苦浊ye。
他在昏暗的车厢里,换上了衣服。
沃斯·海纳德的住处是一处占地宽广的庄园,从庄园的前门到恍若城堡一般壮观的宅邸马车足足行进了快十分钟,更别提马车道旁如茵的草坪,还有零散的马匹自在逡巡。维吉尔趴在车窗上近乎惊叹地看着这梦幻般的一切,甚至等到杰森轻敲车门请他下车都没有反应过来。
维吉尔小心翼翼地迈步下车,他从没有穿过如此紧身的裤子,觉得路都快不会走了。杰森伸手扶了一下,等男孩站稳,立刻把手缩了回去。驾驶马车的乔尼此时也下了车,将车绳递给一旁等待的仆人,并对着维吉尔不含感情的瞟了一眼。
维吉尔直觉感到危险,绷直了身子,两手抓着行李箱,惴惴不安地跟着众人走上阶梯,进入了大宅的门。
这栋房子,并不是维吉尔想象中那种富丽堂皇的样子,而是纵使他这种没见识的孤儿也能感受到、体会到的厚重和传承,铺着厚实地毯的光滑石板映照出他局促不安的影子,他难为情地低下头,却突然发现他的围巾被他换下来放在车上了,下巴和脖颈上的红痕正昭示着这个男孩儿昨夜经历了一场情欲的洗礼。
有老管家及和蔼的厨娘跟他打招呼,有女仆和男仆对他屈膝问好,有看起来和双胞胎一样健壮凶猛的男人们对他点头致意,维吉尔全都胡乱的应对过去,连他自己说了什么话都不知道,只有满脸的羞窘。直到走到一间沉重木门前,杰森轻轻敲门,然后欠身退下。
维吉尔知道,门后是那个男人,撕破他的矜持,也即将让他变得更加堕落的男人。
他推门进去,屋子里光线并不强烈,男人并不在这里,他轻轻合上门,向前走了几步,环顾四周,看到宽大的红木桌上摆着两只半满的红酒杯。
“亲爱的。”沃斯突然出现在维吉尔的身后,如同狩猎的头狼一般悄无声息,把男孩吓了一跳,发出短促的惊叫,而男人似乎是恶作剧得逞一般,甚至笑了一下,伸手一把揽过男孩儿瘦削的肩膀,半强迫地带着他往房间里走去。维吉尔被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