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兵。
甄梁玉被她牺牲掉了,可非但没有除了温舒宜,还间接帮着她固宠了。
白良媛心中亦是愤恨。
真要论起美貌,她也誉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虽是不及温舒宜娇嫩,但在后宫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但她与其他妃嫔一样,一年能就得那么几次帝王雨露恩赐。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皇上无非就是图个新鲜,昭嫔一看就是一脸狐媚相,偏还在皇上面前装作楚楚可怜,她便是在嫔位又如何?温家败落了,只剩下两个病秧子,撑不起门面。”
白良媛宽慰了一句,她见识过贤妃的手段,真怕贤妃会对她下手,让她去对付温舒宜。
甄梁玉这样快就香消玉殒了,不正是贤妃的手笔么?
贤妃Jing致的面容略显憔悴。
甄梁玉死了,张嬷嬷也死了,她连续几夜不曾睡好觉。
“昭嫔!好得很!好一个明月昭昭的“昭”,皇上何曾给过谁封号?凭什么就她是独一份的?!”贤妃将自己近日的一切不顺都怪在了温舒宜身上。
白良媛不喜贤妃,早就厌恶了贤妃的压迫,但如今还不是和贤妃撕破脸皮的时候。
“娘娘喜怒,昭嫔是罪臣之女,即便有了位份又如何,将来就算是她生下孩子,也没有大造化。”白良媛又劝说。
这话让贤妃心里稍稍好受。
白良媛又道:“眼下咱们最该提防的人是德妃,况且……嫔妾总觉得昭嫔和晋王之间有什么牵扯,或许用不着咱们出手,过一阵子,昭嫔就会作茧自缚。”
话虽如此,但贤妃还是恨不能撕烂了温舒宜的脸。
听说皇上每回召温舒宜侍.寝皆是好几个时辰,甚至留着她过夜,可一想到皇上这几年对她都是草草了事,贤妃只觉尊严被人践踏,而罪魁祸首就是温舒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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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浑身酸痛。
她从避火图上所学的姿势又没派上用场。
皇上在这事上面似乎很不喜欢被人压制,他喜欢主导一切,绝不给女子压在他身上的机会。
但饶是温舒宜昨晚半分没有主动,还是被折腾的昏睡至天明,直至今晨才坐了软轿回来。
接了圣旨后,她靠在软椅上小憩了片刻,待会还要去长寿宫给太后请安。
徐嬷嬷领着一众宫人给温舒宜行跪拜大礼,她已是五品嫔妃,宫里的用度大增,宫婢与宫人也添加了八人。
温舒宜不喜太多人靠近她。
帝王多疑,她又何尝不是。
尝遍了五年的世事心酸,温舒宜比谁都惜命,也很难轻易相信别人。
能够贴身伺.候她的人,依旧只有徐嬷嬷一个。
玉珠与玉画也只能勉强算是可用之人。
“娘娘,皇上让人传了口谕,让您今日不必去长寿宫。”徐嬷嬷愈发恭敬。
温舒宜却无力道:“皇上的恩宠,我心里知道,但我还是得去。眼下恐怕我已经是其他娘娘的眼中钉rou中刺了,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她若不去给太后请安,太后一定会以为,她彻底倒戈皇上了。
帝王的恩宠,来时如日光普照,迷人心智。
可同样,消失的也快。
温舒宜不能仅依靠着帝王。
太后那边,她也得演好戏。
不然,等到帝王恩宠不在,太后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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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和卫婕妤结伴去了长寿宫。
一路上,温舒宜走路姿势别扭,卫婕妤特意放慢了脚步,她不是一个多事的人,但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皇上对妹妹倒是格外不同。”
温舒宜纳闷,“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卫婕妤柳眉微挑,有些揶揄的成分,“皇上每回来我宫里,顶多待半个时辰。”
温舒宜,“……”她心情复杂。
没有入宫之前,燕京坊间就传言她是狐妖转世,专勾男人魂魄。
她以前只以为是仇家故意坏她名声。
可结合皇上好几次在榻上失态,温舒宜都差点以为自己真是狐狸Jing。
入了长寿宫正殿,几位妃嫔强颜欢笑的表示了恭贺之意。
温舒宜一一接受,又向比她品阶高的妃嫔行了礼。
德妃面带浅笑,贤妃却是连戏都不想做了,全程冷着一张雍容华贵的脸。
太后来时,与几位妃嫔寒暄了几句,正要让众人退下。这时,宫人来报,“太后,晋王爷来了。”
晋王是太后唯一的亲生儿子,又是失而复得,更是关切异常。
后宫妃嫔不宜与外男碰面。
众妃嫔起身行了跪安礼,纷纷准备离开。
褚蘅踏足正殿时,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温舒宜身上,他神情隐露无奈,薄唇微抿,但并未当场说什么。
温舒宜半垂着脑袋走出了正殿。
待她终于抬头时,意识到卫婕妤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