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子一软,被康嬷嬷及时扶住。
康嬷嬷,“太后莫要着急,王爷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太后缓了片刻,抬手捏了捏太阳xue,“蘅儿哪里都好,就是太过心慈手软,那些年也不知被温家喂了什么迷魂汤,不喜皇位,偏生就爱打战!”
原本今日是极好的机会,褚彦一死,晋王就是最为名正言顺的大周皇室继承人。
如今褚彦膝下无一子,只要他一死,晋王就能轻而易举夺回本就该属于他的一切。
太后情绪波动甚大,她事先没有将计划告之晋王,便是担心他会从中作梗,没想到他竟去救了褚彦,还受了伤!
太后恨铁不成钢,但到底是失而复得的亲生儿子,不忍心过多埋怨,道:“哀家就不信,蘅儿心里就一点不想要个位置!”
拥有皇位,他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其中包括褚彦的女人。
康嬷嬷问道:“太后,那……计划还继续么?”
太后吐了口浊气。
她绝对不相信褚彦不想除了晋王。
不管是为了皇位,亦或是为了自保,她都必须让晋王去争,“继续!当然要继续!这次围猎定要促成温舒宜与蘅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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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夜,温舒宜被帝王宣见。
宽敞的帐篷内弥漫着淡淡的冷松香的味道。
温舒宜刚迈入营帐,李公公压低了声音,道了一句,“皇上今晚心情不好,娘娘好生伺.候着。”
黑熊发狂,晋王受伤……
直觉告诉温舒宜,今晚在猎场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李忠退了出去,帐内安静的落针可闻,温舒宜抬眼望去,就见帝王身上的锦缎劲装已经脱下,雪色中衣下摆束在玉钩里,显得腰身Jing瘦修韧。
“皇上,妾给您请安……唔!”
温舒宜刚靠近帝王背后,给他请安之际,男人突然转过身来,一只大掌握住美人纤细的脖颈,稍一用力,迫使她只能离着自己更近。
褚彦低头,擒住了美人红唇。
他内心像是起了燎原之火,急需甘霖治愈,而那甘霖便是不久之前才被他得到的妙人儿。
说来也怪,在温舒宜之前,褚彦从未亲过女子,但就在上次之后,他好像被打通的任督二脉,纵使经验不足,也很是擅长此事,甚至可以通过怀中人发出的细微的声音,来调整自己的力道与攻势。
唇间滋味,如刚出炉的豆腐脑,鲜嫩柔软,还似有淡淡的鲜桃的甘甜。
温舒宜不知几时开始,早已站不稳,只能堪堪攀附着帝王。
她仿佛已耗尽体力,脑子也意乱情迷。
可帝王却是游刃有余,像是沉迷其中,又像是游离在外,在百忙之中还抽出空来,故意附耳哑声问道:“倘若今晚受伤的人是朕,你会担心么?”
温舒宜趁着机会大口喘着气,空白的大脑一点点浮上了跳跃的颜色。
所以……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方才瞧见了帝王眉心赤焰般的红,是正处于盛怒之中。也不知今日到底是什么事惹了帝王暴怒。
抽回几丝思绪的温舒宜,嗓音柔柔,“皇上不会受伤,妾是妖Jing,妾能保佑皇上。”
褚彦一怔,随即又笑了,敞开中衣的胸膛轻颤,“朕只听说过佛可保佑人,却是从未听闻妖也行。”
温舒宜,“……”她只是一时词穷,随便说说罢了。
这里是猎场,外面每隔一丈便有禁卫军把守,温舒宜可不想在营帐内争了帝王雨露。
她推了推褚彦。
褚彦垂眸,看着美人微肿的红唇,有些懊恼。
他不会委屈了他自己,可这三日的确要素着。
“方才,你是不是在担心晋王?”带着薄茧的指腹,在美人唇瓣摩挲了几下。
温舒宜,“……”
晋王与她一同长大,她视作兄长,得知他被黑熊所伤,她的确是担心的,可她并未表现出来,甚至未去打听。
皇上这是要考验她么?
温舒宜的双手揪着帝王中衣,一脸坦诚,“回皇上,晋王于妾身而言,与兄长无异,妾身自是担心。”
这话挑不出刺,但令褚彦心中不快。
他是男子,他当然明白,一个男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女人好。
晋王好几次不顾身份,搭救温舒宜,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就好像是自己嘴边的鲜桃被旁人垂涎着,褚彦当然不喜。
温舒宜与褚彦对视。
也不明白自己的话怎么又惹得他不悦了。
若说自己毫不关心晋王,皇上必然不会信。
她以前也是类似的回答,皇上每回都放过了她。
可今晚结果却不一样。
而褚彦也同样诧异。
之前能接受温舒宜将晋王视作兄长,短短数日过后,他却是不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