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需要的根本不是御医,而是……皇上呐!
黄太医抬袖擦了把额头的汗,总觉得自己杵在这里是多余的,如芒在背。
片刻,褚彦总算是摁住了温舒宜,又将薄衾将她盖住,这才叫了黄太医上前把脉。
年过六旬的黄太医紧绷着一张脸,好在也是见过世面的,无论何种场合皆能稳住。
一番细细看诊过后,黄太医胸有成竹,“启禀皇上,娘娘她这是……中了.媚.药,除此之外,身子骨除却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异样。老臣这里有祖传的去痕膏,娘娘只要每日按时擦拭,手背刀痕会渐渐消退,那……若是无其他事,老臣这就先告退了。”
黄太医躬身行礼,营帐内暧昧丛生,他着实不宜久留。
他话已至此,想来皇上必然理解。
黄太医正准备退下,帝王磁性的嗓音,低压压的传来,“可有解药?”
黄太医的老身板一僵。
娘娘中的是.媚.药,解药只有皇上自己有啊!
黄太医面不改色,保持着垂首的姿势,“回皇上,老臣暂时并不知这.媚.药是何配方,若是要研制解药,还需一些时辰,只怕娘娘她……熬不住。”
褚彦自是明白黄太医的言下之意。
他曾经不喜风.月之事,可自从沾了温舒宜之后,方才知这事的妙处,且一直不曾嫌腻,恨不能夜.夜敦.lun。
但他更喜欢征服,看着怀中美人,从一开始的羞涩矜持,被自己一番撩.拨后,就只剩下一脸娇憨的茫然,还有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万种风情,这些画面是最好的.催.情.药,让褚彦屡次沉迷。
他馋她了。
但不会承认。
可此刻,温舒宜几乎没了意识了,褚彦骨血里的傲慢,使得他不想乘人之危。
起初,是她勾搭在先,他才选择愿者上钩。
从头至尾,他都不曾强.迫.过她。
“没有其他法子?”帝王拧眉沉思,一只大掌还禁锢着榻上美人的双腕,仿佛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方才问出此话。
黄太医噎住。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温氏又正得宠,皇上就当是宠幸她一回不就可以解毒了?
显然,黄太医对皇上的“迟钝”甚是不解,由衷提了一句,“皇上,这.媚.药虽是不伤及身子,可一旦解毒太迟,恐会令昭嫔娘娘日后……”
“日后如何?”褚彦追问。
他并非不愿意亲力亲为给美人解毒,他只是盛怒难消,此事必然要查个水落石出。
黄太医耿直道:“若是迟了,只怕昭嫔娘娘以后会懈怠床.笫之事,冷了性子。”
褚彦,“……”
他爱极了温舒宜主动勾搭他的样子,此事不仅不能懈怠,还需得更一步进益。
于是,黄太医终于被帝王果断的放出了营帐,老人家迎着秋风又擦了把汗,傅生大步走来,想要打听消息,“娘娘如何了?”
黄太医欲言又止,傅大人如何能关心昭嫔娘娘?
他发现,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虽是诸多方面出类拔萃,可也有格外迟钝的时候。
黄太医好心提醒了一句,“莫要靠近营帐了,皇上和昭嫔娘娘一时半会出不来。”
“为甚?娘娘的伤势到底如何?”
傅生那个心急啊,温家妹妹是他看着长大的,此前未能护住她,傅生已是愧疚不已,一入宫门深似海,皇上更是“老谋深算”,他虽忠于皇上,但一想到温家妹妹成了后宫妃嫔,他脑子里唯有一只小鹌鹑依附着雄鹰的画面。
雄鹰是帝王,而小鹌鹑就是温家妹妹。
一个不留神,鹌鹑就会被雄鹰吞入腹中,连个骨头渣都不会剩。
黄太医怔了怔,似乎被傅大人深深震撼了一下,但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不会去打听宫闱秘事,老人家攀附着青年的肩头,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
“傅大人,你现在明白了吧。”黄太医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青年的肩头,转身悠闲的离开。
傅生看了看营帐,脑中的那副画面骤然变化,果然就见雄鹰展翅,一口吞下了小鹌鹑。
傅生,“……”莫名于心不忍。
年轻气盛的傅大人远离了营帐数丈,同时让禁卫军也远离数步。
“晋王醒了么?”傅生叫来一男子问道。
随从道:“回大人,王爷此次失血过多,加上伤口又崩裂,一时半会醒不来,不过方才御医前去查看,倒是发现王爷他好像中.毒.了。”
傅生面色一凛,似是想到了什么,“行了!不必再说!此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一切仅凭皇上定夺!”
傅生漂亮的桃花眼眯了眯,里面迸发出与之不相匹配的狠意,握着障刀刀柄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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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彦第一次伺.候人。
好在榻上美人早已神智不清,软成了四月仲春的水,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