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娶,这总行了吧。”
温泽,“……你日后少在我面前浑说。”
傅生不以为然,“阿泽,五年了,你竟一点没变。”
温泽闭了嘴,干脆不搭理他了,稍过片刻后,才将一只檀木箱子取来,“这里面就是当年的圣旨,的确是先帝的笔迹,但我怀疑是有人伪造。”
傅生接过檀木盒,“此事我会接着调查,阿泽你放心,我是向着你的。今日时辰不早,我先走了,你好生养着身子,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温泽,“……”他什么时候给出了承诺了?
****
转瞬数日后。
入夜,朝阳殿外冷风呼啸。
李忠手持一盏八角琉璃宫灯,他走在褚彦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近日来皇上怒气甚重,就像是炸了毛的腾龙,若有一点不高兴,怒火能将整个皇宫烧的寸草不生。
这都好些日子没去后宫了,皇上这般年纪,如何能素太久?
李忠自是不敢对帝王的宫闱之事指手画脚,他旁敲侧击,故意道:“皇上,明个儿就是初一了,这日子过的可真快。”
眼看着就要入冬了。
褚彦微侧过身,那双仿佛写满“生人勿近”眼,幽若寒潭,“怎么?就连你也以为朕近日不对劲?”
李忠手中的八角宫灯瞬间一僵,他其实很想说,皇上没有不对劲,只是太久没去后宫了……
李忠噗通跪地,连扇了自己几巴掌,“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老奴又僭越了!”
褚彦清隽的脸微沉,深秋之夜何其漫长,若是能软玉温香在怀,那该是打消时辰与多余Jing力的最好法子。
他以前不解风情,如今却是甚懂风.月的妙处。
可那个妖Jing一直在骗他的感情!
一想到她表面的温顺与爱慕之下,实则藏着一颗虚情假意的心,甚至于床.笫间的羞涩情态都是装出来的,褚彦便难以说服自己继续与她周旋下去。
“傅生他人呢?”褚彦低喝。
他如今半点不想见李敖,仿佛初为人父的李大人,已经成了衬托出帝王“无能”的参照。
李忠嗓音颤抖,“回皇上,傅大人离宫了,近日时常往温家去,老奴听说温家长公子的腿就要好了!”
李忠忍不住,又道:“皇上,老奴听闻当初李大人为了抱得美人归,为了那妇人洗清了罪责,还救了那妇人剩下的亲人。”
褚彦不知又怎的心头愠怒难耐。
如今就连一个太监都看出来他为了温舒宜,这才让太医去给温泽治腿,怎么她自己就不懂感恩?!
他不去,她也不来找他!
可见是真正没将他放在心上!
“李忠,你是不是嫌在朕身边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帝王语气薄凉。
李忠当即以头磕地,苍天在上,他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皇上!
****
褚彦没去后宫。
这一晚的困意来的极迟,他又做梦了,但心思深沉如他,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梦里。他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梦见那个没良心的妖Jing,倒是要看看她这次又打算如何杀了他。
四处春光明媚,风起,桃花纷落。
褚彦身处一片桃林之中,他手中握着一根玉笛,帝王稍稍诧异,他年少游历在外时,的确玩过玉笛,但玩物丧志,十五岁之后,一门心思扑在了大业上,那玉笛早就尘封箱底。
就在褚彦诧异于为何会梦见少年时候把玩过玉笛时,一粉色身影出现了桃林中,她手中持剑,腰身纤细如柳易折,仿佛可以轻易做出任何的姿势。
此刻的褚彦,依旧知道这是一个梦。
梦里的他,可以不顾帝王的架子与颜面,他低笑的喊了一声,“娇娇,舞剑给朕看。”
其实,他内心深处很喜欢温舒宜在他面前招摇,然后再使出浑身解数勾搭他,他一点不介意她这些别有心机的小花样,甚至还享受其中。
可恨的是,那妖Jing一直不够主动。
美人娇羞一笑,含情脉脉的看着他,“彦哥哥,妾身若舞剑,那你吹笛伴奏可好?”
好!
自然是甚好!
褚彦丝毫不介意在梦里放纵自己,他撇开帝王的一切包袱,此刻只想当一个.沉.沦.温柔乡的凡夫俗子,左右不过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梦境,除他之外,无人知晓。
褚彦持起玉笛,随着美人的舞动,他按着旋律吹奏,男女这般搭配竟是比红袖添香还要来的心情怦然。
美人时近时远,褚彦突然不满足只是视觉上的盛宴了,他伸手去抓,想试试梦里敦.lun的肆意,可他却是什么也抓不住,眼前忽的起了一阵薄薄的雾,美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但他怎么也抓不住。
猛然间,求而不得的失落与后怕,让褚彦异常烦躁,“你别走!给朕站住!”
有什么愤然的情绪涌了上来,因为是在梦里,平素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