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
褚彦见温舒宜停下,也不敢太过用力的拉扯她,据说有孕的女子不宜动作过猛,帝王面沉如水,幽深的眸映着清浅光线,显得异常温和,“朕没听见,一定是娇娇幻觉了,今晚风凉,朕送你回去,莫要冻了身子。”
温舒宜,“……”
帝王牵着温舒宜稳稳往前走,似乎根本没有听见林中美人动听的歌喉。
温舒宜被迫跟在帝王身侧。
难道白小蝶还不够美貌么?
这都不足以令得皇上驻足?
要知道,这个时辰在林中待着,该是怎样的勇气,温舒宜都能听出白小蝶的歌声带着几丝颤抖,大约是被冻的。
片刻,林中走出一人,此人正是白小蝶,她望着帝王远去的方向,狠狠跺了几脚。方才还以为能见到皇上,她特意褪下了披风,凸显出婀娜身段,此刻早已冻的手脚僵硬,瑟瑟发抖。
这厢,回到轩彩阁,温舒宜以为皇上会提及晋王,谁知他却对今晚之事只字不提。
火烛光线下,帝王的眉目格外柔和,眉心那一小团白光,就像是佛光普照,温舒宜愣住了。少顷,一上榻必定化作恶狼的帝王,拉了被子,让两人盖着被褥纯睡觉。
温舒宜,“……”
她心事重重,今晚长寿宫一事,已让她充分领会了帝王的Yin狠手段。
她需要帝王的宠爱,必要时候甚至需要玩心计,但她务必掌控好一个度,这个度必须在帝王愿意接受的范围之内。
过了片刻,床榻微晃。
温舒宜感觉到帝王下了榻,她一直在装睡,遂不敢动作,没过一会就听见净房传出的男子沙哑的低.喘。
温舒宜,“……”→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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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冬至,京城的宵禁比平时晚了整整一个时辰。
明德伯府的马车缓缓行驶在长安街的青石路上。
伯夫人年轻时候也是个出众的美人,性子却是与众不同,十分造作。嫁给明德伯后,深得夫君疼爱,便是中年才生下孩子,也未曾遭受夫家一句埋汰。
这时,外面的仆从道了一句,“夫人,那不是世子爷的马车么?”
伯夫人性子跳脱,身边的下人亦不甚拘谨,白皙丰腴的手掀开车帘往外一探,果真就瞧见了一辆眼熟的华盖。
华盖就停放在了长安街最负盛名的酒楼---“有间酒肆”大门外,此刻时辰已晚,但尚未打烊,酒楼已没什么酒客了。
清冷的空气拂面而来,伯夫人忽的想起一事,立刻道:“停下,我要下去看看。”
阿生说已物.色.好了传承子嗣的人选,此事事关重大,直接关乎着她的孙儿,她当然很想看看能被阿生挑中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伯夫人悄然踏足了酒楼,给小二塞了银子,不准任何人喧哗,隔着数丈之远,待看见与傅生饮酒的男子时,伯夫人忽的怔住。随后,风韵犹存的脸上荡漾出一抹十分满意的笑容,仿佛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此时,温泽已有几分醉意,今日是冬至,傅生非缠着他要来喝酒,他无法只能依了一次。
细一回想,还真是见鬼了,他竟是受不住傅生几句死缠烂打的言辞……
“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温泽紧绷着一张俊脸,掩饰微醉之态。
傅生在皇上面前大力举荐了他,此次温家能顺利脱罪,也是傅生相助,故此,温泽态度尚好。
傅生眼角的余光早就瞥见了伯夫人,以免被温泽察觉到什么,他今晚便不纠缠了,“也好。阿泽,今日能与你共饮,我心实悦。下次你我去泛舟可好?”
还有下次?
温泽被傅生潋滟的桃花眼盯的心头发慌,忽的胸口一热,高挺的鼻梁也溢出薄汗,避开了对方灼灼的视线,淡淡敷衍了一声,“嗯。”
很快,二人各往东西,各自回府。
不多时,伯夫人回到了伯府,刚下马车就一路小碎步直奔傅生的庭院。她挥退了下人,行至傅生跟前,一脸欢喜,“阿生,事情办的如何了?”
彼时,傅、温两家比邻而居,伯夫人对温泽知根知底,当时就幻想过让温泽当她女婿的。
温家百年忠烈,男子皆是高大俊朗,能文擅武,这下傅家必定能得一个出众的孩子!
傅生面颊微红,桃花眼潋滟闪烁,美的惊人,轻笑,“母亲放心,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伯夫人又问,“若是让他知道了该如何是好?倒不是为娘不信任阿泽,主要……你的身份可是欺君之罪啊!咱们不得不小心谨慎!”
当初是伯爷抱着才刚刚满月的傅生,去了先帝跟前求封了世子之位,明德伯府当初是靠着与皇家的姻亲才得封爵位,且是三代而终,老伯爷愣是求着先帝,又让傅生多袭了一代。
傅生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等怀上孩子,我自会保持距离。”
伯夫人很高兴,嘴里喃喃说,“能生下一个固然是好,可若是能有个两三个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