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躺平,然后任他所为么?
男子的清俊的脸染上淡淡的红,好在夜色之下,被完美掩盖了。
两人干瞪了几眼,各怀心事。
温泽在想着,他要如何不失体面,又让双方都满意的揭穿傅生。
而另一边,傅生则在百般思量,阿泽这几日将他“摧残”的太惨,他很想“报复”。他又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办好一切,且让阿泽怀疑,却又抓不住自己的把柄?
傅生的恶趣味涌了上来,他突然很想看到阿泽羞涩难耐,又只能半推半就的画面……
两人正各怀鬼胎,一道黑色身影从晋王府角门隐现,但对方动作极快,似是对晋王府周边的地形十分了解。
麒麟卫是暗中盯梢,并不能打草惊蛇,故此缓了半拍才随后跟上。
傅生抓着障刀跳下屋顶,温泽随后跟上,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傅生身后。
不多时,黑衣男子再无踪迹可寻,温泽刚止步,就看见傅生跺了跺脚,“可恶!竟是跟丢了!”
“大人,眼下如何是好?”一麒麟卫上前,问道。
傅生盯着远处的黑色视野,沉默片刻,挥手,“罢了,今日到此为止,派几个身手厉害的彻夜守在晋王府大门外,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皇上只是让盯着晋王府,且不得干涉晋王做什么。故此,这大晚上的,傅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是!大人!”麒麟卫应下。
傅生要回府,温泽无声相送。
等到了伯府大门外,傅生终于耐不住,侧过身道:“阿泽,若不你今晚留下?”他非要跟着自己,那便让他跟吧。
温泽知道这是激将法,但他没有欺负弱小的兴趣,“你眼下不方便,等过几天。”
言罢,那个一惯一本正经,如兰花儒雅的男子,忽的勾唇坏坏一笑。
独留傅生一人在寒风中凌乱。
他这次是真的摊上大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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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
陆诗雨提着一盏破旧灯笼,在事先约定的地方等了许久。
终于,她等到了一直想要见到的人。
陆诗雨没想到晋王会亲自露面,她内心一阵狂喜,看来晋王还是在意她的,毕竟他们曾经当了数年兄妹。
“王爷,你怎么才来?”陆诗雨一惯脾气大,受不得怠慢。
晋王走上前,冰凉的微光下,他神情无温,“说吧,你要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陆诗雨被这冷漠震慑了一下。
她已听说母亲被皇上杖责了,如果荣国公府会救她,早就出手了,眼下她只能靠她自己。
陆诗雨讨厌所有喜欢温舒宜的男子,顾氏是国公爷的继室,陆诗雨一直以为自己和晋王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因着不同母,她打小就看不惯晋王。她一直以自己为中心,总觉得所有人都应该围绕着她转,也都该巴结奉承她。
“我要脱罪!我要从掖庭出去!王爷,我曾经好歹是你妹妹,你必须得救我!”陆诗雨理所当然道。
晋王唇角溢出一抹讽刺,故意问道:“本王为何要帮你?”他一脸冷漠,仿佛曾经在荣国公府的兄妹情都是假的。
陆诗雨咬了咬唇,她沦落到了今日这副田地,都怨温舒宜!
“王爷,你不想念及往日兄妹情分,我也不强求。可我知道太多你和温舒宜之间的事,你倘若不救我出去,我就将一切都禀报给皇上。王爷猜猜看,倘若皇上知道王爷与温舒宜曾经约定过婚事,温舒宜会是什么下场?你我都知道,皇上是个怎样心性的人,皇上宠着温舒宜,也只是一时迷了心窍。”
陆诗雨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她还有大好的人生没走完,她终有一日会扶摇直上,成为帝王最宠爱的女子。
晋王眯了眯眼,“哦?是么?除此之外,你还知道哪些事?”
晋王今晚既然亲自前来,说明对自己还算重视,陆诗雨自以为是的想着,又道:“我还听母亲提及过,当初温家的案子,与荣国公府和宋家都脱不了干系。还有……先帝之所以治罪温家,是为了王爷你!”
“若是让温舒宜知道一切,王爷觉得,她会如何憎恨你?”
晋王一惯温润的眼,此刻已布满杀机,幽幽道:“以你口头之言,根本做不得数。”也威胁不了他。
他只是单纯不想再见到陆诗雨这个人了,至于她有没有留后手已经不重要,但凡想要害娇娇的人,他都不放过。
一言至此,晋王突然伸出手,擒住了陆诗雨的脖颈。
“放、放开!我……我还有你的把、把柄……”陆诗雨的身子被晋王一臂抬起,她的双足离地,双眼瞪如铜铃。
晋王手掌用力,突然发出骨节折断的声响。稍后,他一松手,陆诗雨跌倒在地,眼中充血,死不瞑目。
“你真该死!”丢下一句,晋王转身,很快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傅生:阿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