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计划都无法实施。
太后明显示弱,“阿蘅,你走失数年,母后有生之年能再与你相见,已经是对老天感恩戴德,母后就是辜负谁,都不会辜负你。你与温氏青梅竹马,可她如今是皇上的宠妃,还是四妃之首,你也应该知道,入了后宫的女人,这辈子再想出宫已是妄想。不过……哀家命高人施了祝由术,温氏会逐渐起了刺杀皇上的念头,也会恨上皇上,只要……”
太后话音未落,晋王当即低喝,“你说什么?!祝由术?母后……您怎会如此毒辣?!”
祝由术由来已久,虽是禁术,但人的本性贪婪,总有心机叵测之人利用此术,流传千年来从未失传。
祝由术可改变人的心智,轻易左右中蛊者的意志,迫使他们自愿的作为违背本意之事,使人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
而更重要的是,中蛊者毫无所觉,这种蛊深入骨髓,便是顶尖的岐黄圣手亦是探查不到。
皇太后被这一声低喝震慑到了。
她捏紧了手中锦帕,对温舒宜的恨意更深一层,但旋即又道:“阿蘅,唯有皇帝没了,温氏才能是你的,何况你就忍心看着你父皇留下的基业,落入旁人手中?有桩事,哀家本不该告诉你,可事到如今,你也应该知道真相了。你父皇,还有先皇长子,都是死于非命!”
皇太后在不留余地的给晋王洗脑。
晋王对皇太后的话,只会信一半。
他在外游历数年,深知祝由术无法可解,只能靠中蛊者自身的意念。
晋王胸口那股熟悉的刺痛感又涌了上来。
他自问不是品行恶劣之人,可偏生还是有人因他遭殃、因他死。
“哈哈哈哈……”晋王忽然大笑了起来,因着笑的过猛,胸腔在发颤,可笑着笑着,他眼中充满了悲鸣和愤恨。
“母后,从今日起,儿臣与您再无瓜葛!儿臣也不会再踏足长寿宫半步!母后好自为之!”
试图叫醒装睡的人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晋王愧对温家,愧对温舒宜,他很难想象的出来,娇娇从九岁起过的是什么日子?!阿泽又是怎么从鬼门关熬过来了?!
而这一切皆是因他而起!
太后心跳慢了一拍,当即发了疯一样的大喊,“阿蘅!母后都是为了你啊!温氏中了祝由术,既会杀了皇上,也会忘了皇上,届时大局定,她就是你的了!”
晋王的笑声平息,眸中只剩苍凉与悲鸣。
他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不是仍由旁人摆布的木偶!更不想让娇娇也走上不归路。
“不……母后,真到了那一日,你做的第一桩事就是杀了娇娇。”晋王撩袍跪地,磕了三下,“多谢母后生养之恩,你我母子此生缘尽于此!”
三个响头结束,晋王站起来,转身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皇太后僵在原地,亲眼目睹晋王的背影消失,她抖着嗓音哀喊,“阿蘅!阿蘅你回来!哀家所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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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心中不安,稍作休整就带着参汤前去御书房。
行至半道,她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长寿宫的方向走来,而晋王也望向了她。两人对视,谁也没有开口,隔着数丈之远,温舒宜看见了晋王眉心一团浓郁的黑气。
就在温舒宜怔住时,晋王冲着她温和一笑,之后他径直离开,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温舒宜,“……”
她未作停留,这宫里到处都是帝王的眼线,虽是很纳闷晋王怎的突然变得那般腹黑,但还是稳住皇上要紧。
行至御书房外,温舒宜没有淑妃的架子,对李海笑道:“公公,本宫想给皇上送参汤,若是皇上无暇见本宫,就劳烦公公将参汤递过去。”
皇上若想见她,那就见。
不想见,那便作罢。
同一时间,褚彦将殿外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龙案上的奏折已许久没有翻动,一直停滞在了川西流匪的那份奏折上。
李海很快上前禀报。
褚彦的心绪又在几个呼吸之内经历了九曲十八弯。
娇娇总能将若即若离掌控的极好。
不纠缠,不疏离,她仿佛能随时做到全身而退。
思及那些梦境,褚彦九曲十八弯的心绪,又反复翻转,仿佛有一团乱麻将他缠绕,他又做不到一刀砍了这些乱麻。
“去告诉她,朕……朕政务繁忙,让她先回去。”褚彦低低吩咐,情绪消沉,像是失了意的少年郎君,愁上眉梢。
李海纳罕,皇上竟然不见昭淑妃,今个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么?
李海走到殿外,如实禀报,态度依旧恭敬。因为他太清楚,皇上拒绝其他嫔妃是怎样的态度。
以往都是言简意赅:
“朕不见!”
“让她走!”
“无空!”
皇上还是第一次解释自己因着“政务繁忙”这才不见昭淑妃。
这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