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大事,王家嫡女与情郎私奔,王家为掩丑事,只能将此事压了下去,如今送上门的好机会,王家不会不答应。”
“等到阿兄成婚的当日,王家会让婢女假扮新娘子,反正蒙着盖头无人瞧见,真正和阿兄入洞房的人是傅姐姐。”
“等到阿兄与傅姐姐情义不在时,随时可以结束。届时对外宣称王氏暴毙即可。”
温泽薄唇紧抿。
这桩婚事他不反对,毕竟……他内心深处很清楚,他想和傅生有一个结果。
而妹妹的做法,是唯一两全其美的法子。
温泽又说,“承恩伯府表面上并无大过,不过承恩伯为人狠辣浪.荡,倒是可以拿出来做文章。”
温舒宜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阿兄继续查,我要的不是承恩伯府仅仅被弹劾一遭,我要的是让白家彻底覆灭!”
一言至此,美人眼神一冷,“阿兄,你我明知白家有罪。有句话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阿兄可别忘了这五年咱们温家遭了多少莫须有的罪名。”
温泽一僵,“……娘娘的意思是……制造罪证?”
温泽也恨仇家,但他有他自己的方式,更重要的是,一旦哪天真相被捅破,对温家没有一点好处。
温舒宜只是笑笑,并未言明。
温泽当即表态,“娘娘放心,臣一定会找出白家罪证!但在那之前,臣恳请娘娘莫要轻举妄动!”
“呵呵呵……”
温舒宜又笑出声来,“阿兄真傻。”
温泽怔然了。
温舒宜接着道:“阿兄不如先放了消息出去,狗急了也会跳墙,又何况是疯狗。”
温泽忽的明白了什么,“娘娘的意思是?”
温舒宜塞了羊ru片在嘴里,脸蛋一鼓一鼓的,颇有几分稚嫩,“阿兄大婚在即,不宜分心去找罪证。再者,那些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将尾巴藏好。阿兄与其主动出击,不如等着他们自投罗网。阿兄猜猜看,承恩伯府一旦处于风口浪尖上,承恩伯会去找谁求救?”
温泽,“……!!!”
温泽起身,朝着温舒宜颔首道:“娘娘,臣明白了!”
温舒宜但笑不语。
等到温泽走出了皇宫,他才后知后觉,妹妹的心智……竟完全在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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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京城大街小巷流言肆起。
皆是捕风捉影,却又似乎头头是道的消息。
“承恩伯当初是已故将军夫人的未婚夫,陆瑶退婚后,必让他怀恨在心,当年陷害温家的罪魁祸首恐怕就是他!”
“白家仗势欺人惯了,这五年没少给温家使绊子。”
“我听说白家在宫里也有一位娘娘。”
“承恩伯尸位素餐,白家仗着.太.祖.皇.帝留下的免死金牌,不知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
一大清早,承恩伯府大门外,便有臭鸡蛋与烂菜叶子,守门小厮刚扫去一波,不久后又有人跑来投掷。
承恩伯任兵部侍郎一职,兵部是文臣,执掌武官选拔及兵籍、军械、军令等政务,权势颇大。
“伯、伯爷!这……”见承恩伯穿着官袍踏出府门,小厮面露为难之色。
城中流言,承恩伯已有所耳闻。
今日有朝会,他理了理身上官袍,因为压制着怒火无法发泄,那张一惯风流倜傥的脸变得狰狞抽搐,“滚!”
小厮立刻滚到一边。
这厢,承恩伯坐上马车,在前往皇宫的路上,他透过车窗帘子,看见一路上百姓们咒怨痛恨的目光。
“呵……”承恩伯索性放下了车帘,一拳头砸在了车壁上,“温横,你都死了近六年了,所有人都还是只记得你的好!”
承恩伯咬牙切齿,他无力依靠着车壁,仰面沉默良久,旋即又嗤笑,“眼下人人都说是我害了你与阿瑶,呵呵呵……你倒是死了,一了百了!你们两个欠了我的,谁来还!”
到了宫门外,承恩伯一下马车,顿时无数双视线射了过来。
他已太久没有得到过这样多的“关注”,一时间哭笑不得。
时辰到,礼官唱礼,文武百官列队入殿。
承恩伯看了一眼武官一队的温泽,越看越觉得像“故人”,他握了握拳头,胸膛一起一伏的,简直要炸了。
帝王入座,百官行跪拜大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生。”帝王居高临下俯视一圈,目光在承恩伯身上深深的望了一眼。
承恩伯身子一僵,“……”
当初被故友与未婚妻所负,他已毫无颜面在京城待下去,这些年带着伪装“苟活”,不成想有朝一日会成为众矢之的。
承恩伯很苦恼。
他真的半点不想招摇。
更不想以这种方式“备受瞩目”。
不幸中的万幸是,朝会上,无人弹劾他,帝王也不曾提及京中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