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让娘娘无需Cao心。”
温舒宜面色清冷,有股绝艳的孤冷。
上一世傅姐姐一尸两命,惨死在离京的路上,阿兄得知消息,竟是生生疯了,直接带人杀去了宋府。他虽是杀了宋相,但也毁了他自己。
宋相是要杀,但若是拖上阿兄的性命和前程,着实不值当。
所以,她这一世才冒险,无论如何也要成全了傅姐姐与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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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锦宫。
被关了数日的宋钰有些神神叨叨。
昔日奢华无度的玉锦宫,眼下帷幔低垂,殿内昏暗,从外面.射.入内的几缕光线显得弥足珍贵。
宋钰站在光线下,已不知今夕是何夕。
这时,外面有宫婢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贵人死了!”
“是啊,听说是暴毙而亡,发现尸首时七窍流血,死相可怖。”
“王贵人死前,还喊着要见宋婕妤呢!”
“……”
宋钰双手抱着脑袋,半句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浑身在颤栗。
“不是……不是我!”
“王贵人不是我杀的!”
“甄梁玉也不是我杀的!”
“都不是我杀的!都不是我!”
宋钰抱着头颅,蜷缩在内殿一角,脑中浑浑噩噩,她记得最清楚的一桩事,就是温舒宜是她最大的敌人,她最痛恨的人是温舒宜,之后便是惨死的嬷嬷、甄梁玉等人。王贵人是她的跟班,入宫以来,一惯以她马首是瞻,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宋钰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
“别来找我!”
“你死了就死了,不要来找我!”
“你们都是没用的东西,死有余辜!都别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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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彩阁来了一位稀客。
白良媛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害怕温舒宜。
从一开始的嘲讽、轻视、嫉恨,到了今日,她一看见温舒宜就觉得胆寒,以至于压制了女子之间的嫉妒。
温舒宜倚着美人靠晒太阳,她肤色极白,仿佛根本不受外界影响,一年四季,肤若凝脂,毫无瑕疵。
白良媛站在她面前,气势上弱了太多。
温舒宜浅浅一笑,外表怎么看都是纯真无害,宛如山间蔷薇花的模样。
“良媛见本宫有何事?”
白良媛昨晚已经表过忠心,按着承恩伯的指示,她需要获得温舒宜的信任才行。
白良媛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告之了温舒宜。
她以为,如此一来,起码可以得到温舒宜的“赏识”。
可谁知美人却“呵呵呵”娇笑了几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良媛,你与本宫说的这些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本宫当然知道后宫嫔妃嫉恨本宫,本宫想要的可远不止这些。”
白良媛为难了,她已经尽力表现出自身的价值,甚至牺牲了接近皇上的机会。
经历昨晚宫宴一事,皇上是不可能再宠爱她。
当然了,白良媛心里也很清楚一桩事,那便是皇上的宠爱,从未放在她身上。所以,她昨晚也同意按着二叔的指示办事。
“那、那淑妃娘娘,您……究竟想让嫔妾怎么做?”
温舒宜从美人靠上起身,她盯着白良媛眉心的淡粉色,知道白良媛的“投诚”的确属实,“你去接近德妃,并且告诉她,本宫打算对付她。”
白良媛不解了,“可……如此一来,德妃会不会事先准备。”
温舒宜又笑了,“本宫就怕她不动作。”
德妃太过谨慎,不像宋钰那般没脑子。
白良媛怔在原地,看着温舒宜娇靥如花的脸,她顿时不敢不应下,“是,娘娘。”
就在这时,白良媛忽然一怔,像是被吓到了,猛然跪地,“皇、皇上!”
温舒宜倒很镇定,甚至不怕被褚彦看出什么,因为她知道这人有多偏执,只要是他喜欢的人,哪怕是来自地狱的罗刹,他也会倍加呵护。
在他眼中,没有善恶。
温舒宜转过身来,娇嗔道:“皇上怎的又悄悄的来了?您瞧,白良媛都吓坏了。”
褚彦一怔,他方才的确听见了温舒宜与白良媛之间的对话。
他本无意偷听,无非是好奇使然。
帝王走上前,拉起美人手,“是朕的不对,娇娇可吓到了?”
白良媛跪地垂首,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多余的。
温舒宜娇笑一声,拉着帝王的手,搁在了软软的翘.挺上,“是吓坏了呢,不信皇上听听,这里跳的多快。”
褚彦耳根子一红,他与温舒宜私底下胡闹惯了,但还从未当着外人也如此,清了嗓音,沉声道:“你退下吧。”
白良媛很是自觉,并非没有争过宠,她只是开始认清现实了,“是,皇上。”
白良媛一离开,褚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