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舒宜,“……”
不,她只想要一个皇长子。
有了皇长子,她就离着后位更近了一步。
很显然,暴君泛滥的情绪,让美人稍稍怔住。
不过,美人也已不是当初的美人。她不再是柔弱无依的小白花,她是悬崖峭壁上带刺的野蔷薇,一旦狠起来,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害怕。
片刻的晃神,温舒宜忽的一笑,她未施粉黛,面容依旧明媚,“嗯,只要有皇上在,臣妾什么都不怕,只是……臣妾以前看过话本子,宫里的娘娘一旦有孕,很少有活着生下孩子的,这种事是真的么?”
她如今是宠妃,什么话都能往外说。
褚彦握着温舒宜肩头的大掌一紧,连带着神情也紧张了。他自己都舍不得狠狠磋磨的娇娇,谁敢欺负?!
况且,他终于要当父皇了,谁对他的孩子不利,那就等同于对他不利,是欺君大罪,他必定不会放过。
“娇娇莫怕,朕一定会让你和孩儿安然无恙!”褚彦此时肩头的担子前所未有的沉重。
温舒宜被他拥入怀里,在他没有看见的地方,美人唇角微微一扬,又坏又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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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彦留在轩彩阁用午膳。
帝王本就鲜少踏足后宫,更别提陪同妃嫔用午饭。淑妃娘娘俨然是独一份的宠爱了。
饭菜端了上来,褚彦扫了一眼,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看似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见温舒宜小口小口咀嚼,又瞄了几眼美人纤细的腰肢。帝王不由得眉头紧锁,这腰太细了,一掌可握,褚彦自认比谁都了解温舒宜的小蛮腰。
如此纤细娇柔,能承受的了一个孩子么?
帝王很是忧心。
“怎么了?可是没胃口?”帝王问道。
温舒宜的确没甚胃口,帝王亲手夹了一块卤rou过来,温舒宜闻到气味,胃里忽然不适,她干呕了一下。
褚彦当即大惊,“来人!传御医!”
温舒宜,“……”
她看着帝王焦急慌张的模样,差一点就忘却了上辈子的仇恨,这个男人仿佛真的爱她入骨,可她的记忆里明明也有他残忍无情的一面,他Jing心布局,所有人都他被.玩.弄.在股掌之中,也包括她在内……
此时此刻的帝王,他的真心到底有几分真?
不多时,半个太医院的御侍都被宣了过来,给温舒宜把脉后,确定无恙,才被帝王放过。
“皇上,娘娘这是害喜之兆,并无大碍,过些时日就能好些了。”黄太医笑道。
可帝王却是一脸严肃,“可有法子缓解?”
黄太医摆了摆手,命随从抱了几罐子酸梅干过来,“皇上,若是娘娘害喜难熬,吃酸食可解。”
众太医心中难免腹诽。
不过,放眼整个后宫,淑妃娘娘是头一个诊断出有孕的嫔妃,也难怪皇上会如此激动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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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有孕一事传遍后宫。
如今的后宫人人噤若寒蝉。
对于淑妃这一胎,宫里仅剩的几位妃嫔,仿佛早有预料。淑妃圣宠一身,不怀上才难吧。
妃嫔们既是不甘,却又无奈。
她们也想怀上龙嗣,但这种事仅靠着女子奋进是办不到的。
这一次,妃嫔们都不敢轻易送贺礼。这万一淑妃娘娘这一胎有任何闪失,她们必定脑袋搬家。
芙蓉轩内,一惯沉稳老练的德妃终于失控。
“啪——”上前禀报的宫婢,被德妃一巴掌打偏了脸。
德妃的闺中名叫柳书冉,她也曾是备受倾慕的京中贵女之一。
可温家败落之后,柳家总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即便世人没有明言,柳家也仿佛永远摆脱不了温家的光芒。
而如今,温家脱罪,温舒宜得宠,德妃每日都在煎熬。她忍啊忍,时时刻刻保持着尊贵端庄之态,她坚信,只要她足够隐忍,足够智谋,她终有一日会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她终于将贤妃熬下去了。
谁知又冒出了一个昭淑妃!
一想到白良媛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德妃气的胸口发胀!
“昭淑妃!她怀上孩子了?!”德妃几乎咬牙切齿。
她能够拼心机,拼忍耐,可孩子……不是她靠着隐忍就能拼来的!
万一让温舒宜生下皇长子,皇上决定立后该怎么办?!
入宫六载,德妃终于开始慌了。
“来人!传口信给父亲大人,让他在宫外尽快行事!”德妃对心腹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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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帝王再度前来轩彩阁,按着后宫的规矩,有孕的妃嫔不得侍.寝,这万一干柴烈火,一不小心伤及皇嗣,那可就是妃嫔的大罪过了。
但太后根本不插手此事,李忠亦不敢多言,如此一来,帝王沐浴洗漱干净后,就兀自上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