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在羽毛上抚摸着。
贺言看得清清楚楚:“那……是喜欢这些羽毛?”
小恐龙这下笑着点头了。
拉乌之前对羽毛并不感兴趣,虽然贺言有些莫名其妙,但为了尽快让小恐龙进屋,还是随手拔了一根白色羽毛放在它爪子里,可刚伸手牵住它要走,就见小恐龙另一只爪子一把抓住那只白鸟,竟要提着整只鸟进去……
贺言顿住。
小恐龙发现他不走了,起初还有些疑惑,仰着看了看贺言,又看了看贺言视线中的那只白鸟,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一瘪,慢悠悠地将那只白鸟放了回去。
看它忍着不舍、要哭不哭路地把白鸟放回去的模样,贺言满肚子的奇怪全部烟消云散了。
拉乌就是一个小孩子而已,小孩子的世界本就是天马行空的,反正又没什么大不了。
他直接自己把那只白鸟拿起来,摸着小恐龙圆圆的脑袋笑道:“喜欢就拿着,爸爸又不凶,怎么这么委屈呢?”
小恐龙的嘴巴一下瘪得更厉害了,眼睛变得水汪汪的,一头扑进贺言怀里哼唧起来。
贺言心疼得哄了好一会儿。
牵着小恐龙又提着一只死鸟进去时,男人已经将rou都摆好了,还弄出一盘野果来,那是专门给贺言的。
看到贺言手里的死鸟,他怔了下。
贺言:“拉乌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对这种鸟的羽毛很感兴趣,一根不行,得一整只。”
男人看了那鸟一眼,伸手接过,直接放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把盯着鸟的小恐龙抱到椅子上,在贺言身边坐下时道:“吃完我给它拔。”
听到这句话,小恐龙才收回视线,开始认真大口吃自己那份生rou。
都吃完了饭,斯戮说到做到,开始处理那只白鸟。
待他把白羽毛都拔完后,贺言就用一片巨叶包起来,想等着第二天再拿出去晒晒,晒好了就做个小玩意给拉乌。
小恐龙全程认真地在一旁看着,当贺言把包裹着白羽毛的巨叶放在桌上时,它还兴奋地在旁边比划着高度跳了跳。
小恐龙平时就活泼好动,贺言也没在意。
晚上把小恐龙擦洗干净送到隔壁房间后,贺言和斯戮也终于上床休息了。
部落生活刚走入正轨,两人这段时间都很忙。
贺言前段时间还和其他狰析兽计划在附近的山上划一片地盘当墓地,要长远生活的话,必定会有死亡,不管是因为受伤、意外、生病或老死,他们已经不是纯粹的野兽了,尸体总要在一个稳定的地方安置,就像贺言原本世界的葬礼一样,有了怀念或纪念的行动,也好在今后帮助大家慢慢走出那些因为死亡带来的负面情绪。
他们躺在床上抱着小声地聊了会儿天,接着也不知是谁先撩拨的,没忍住胡来一番。
好久没做,他们半夜才结束。贺言已经没什么意识,全身颤栗地钻进被窝,男人将他捞起来,看着他水润润的眼睛,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看了很久,在贺言哼唧的时候,忽然哑声地叫了声宝贝,便用力含住了他的唇瓣。
贺言身子一抖,紧紧抱着他,两人缱绻地吻了很久。
次日,贺言意外醒得很早,起床时外面太阳还没出来。
出去时,斯戮已经煮好了一锅rou汤,发觉他起来了,把盛好放着的一碗汤送到他手里:“喝完继续睡。”
“已经睡好了……”贺言尝了一口汤,不烫,喝着正好,味道却更浓郁一些,“噜噜做什么都好喝。”
在一起后,贺言总是这么甜言蜜语的。
男人看了他几眼,没说话。
片刻后,贺言端着碗和斯戮一起回了屋。
桌子上昨天那一叶子羽毛已经不见了,他以为是斯戮收了起来,把碗放在桌子上,就去拉乌的房间看它有没有起来。
门一开,贺言目光就变了变,看到了一堆雪白的羽毛。
原本应该睡在干草上的小恐龙被一堆鼓起的白色羽毛替代。
贺言走过去用手扒拉了下。
不出意料,没多久,他就在羽毛堆里扒出了睡眼朦胧的小恐龙。
小恐龙看到了贺言,哼着咦咦一声,正迷迷糊糊地往起爬,突然有些难受地动了动鼻子,接着就打了个小喷嚏。
它被羽毛盖了一晚上,有绒毛进了鼻孔。
贺言着急地把它整个儿都捞出来,伸手就要把粘在它身上的羽毛拂下去。
突然,两只小爪子揪住了他的手。
小恐龙瘪着嘴不让他把羽毛弄下去。
贺言顿了下,看它此时的反应,这些羽毛绝对是它自己昨天晚上偷偷抱回房间这么弄的。
听着小恐龙又打了个喷嚏,还坚持不让自己把羽毛弄下去,贺言心情复杂极了,忍不住生气道:“如果把绒毛吸进身体里面,以后会更难受……你喜欢羽毛,爸爸可以给你做成玩具呀!你这样不听话,生病了怎么办?!”
他很少这样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