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神明的唯一途径——直面神明。
面见神一事,殷雀只知道走了座桥,然后就到了神殿。可怎么到的那里却记不起来,有点像极不真切的梦游。
蛊师Cao控着万物生灵四下寻找可还是一无所获,浩浩荡荡的队伍此时显得无比滑稽。蛊师自导自演的暴乱,又自导自演的镇压,自导自演的让空气弥漫无意义的血腥味。遍地的人间恶鬼,在刺眼的阳光下洒饮鲜血,空气似乎都是红色的。
可就算找不到入口,这种混乱的场面神应当出面管一下吧。事实上,天气依旧晴朗。
悻问殷雀:“为什么神和我们长得没有什么区别?”
殷雀:“是我们像神,而不是神像我们。”
搜寻无果第五天,太阳裂开了道缝隙。
殷雀以为是神终于打算出手了,可等了一天还是没有动静。
搜寻无果第十天,一个人类踩在了一束阳光上。
死了百来人后,他们终于走进了太阳。
一定距离后,反而越靠近太阳越冷,直到进入裂缝后温度又变得适宜。穿过一片光雾,他们看到了一条河。河上有座桥。
镇压队伍随后追上,一齐到了神殿。
神明坐在殿上,睥睨众生,不见一丝情感。无数生灵冲向座上神,嘶吼着要将他撕碎。
殷雀等人悄悄发力,放出各自的杀招。
然而,一切在触及到神之前就都消散了。下一刻所有生灵都静止了,而离得近的则直接被光热灼成了灰。
果真天命难违,不,是根本不可能违抗。
神看了眼悻,眼里是玩味与戏谑,像是看着有趣的玩具。
悻瞳孔骤缩,她刚刚脑内闪过一个想法——杀了殷雀。一瞬,她便虚脱倒地。
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为什么又在那一瞬间觉得这是最合理的想法!
她的身体和思想被控制了!
她扭头看向殷雀,发现殷雀正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殷雀刚刚也闪过了杀了悻的想法。
殷雀强作镇定,开口到:“区区人界的暴乱还要劳烦您出手,是蛊域无能,还请责罚。”
神邪恶地笑着说:“我什么都知道。”
完了。
完了。
“不过我不打算杀任何人了,因为这实在是太有趣了。”神又补充到:“很明显,一切都受我控制。命运,行为,一切。从今以后你们二人将意识到这一点,而这是最有趣的地方。”
他没有拆穿殷雀的骗局,反而宽恕与隐瞒,以便获取更多的乐趣。
悻捏紧拳头,咬牙恨齿:“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神:“我是你们每一个人,但又不是你们任何人。一切都只是我消遣孤独的产物而已。”
悻:“那我的爱呢,我的思想呢,不可能全是你的意志!”
神一手撑着下巴(耐克笑):“是哦,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的意志。”
悻:“我站在这和你争论也是吗!”
神:“是的。”
悻:“那你可真是无聊。殷雀,我们走吧。”
殷雀抬头对神说到:“即使真相就是如此。我依然相信自己的存在,相信爱。”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确实有点被自己创造的个性牵着鼻子走了。
神走下座榻,化为女相,拥抱住悻:“你猜,接下来是什么剧情呢?”
悻手指关节咔咔作响,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殷雀挣扎地想冲过去,却动弹不得,只能说出一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不可能违抗的了天命。
殷雀已经躺在床上郁郁寡欢好几天了,她真的好怕。她不说话,只是时刻都要抓住悻的手。
神是白发,她也是。
神是黑皮,悻也是。
她们是神最满意的玩具。
那一切的意义呢,所有苦痛与温存呢?
到底算什么啊。
在场者只记得暴乱的真相被发现,而神反而宽恕了他们并不再要求献祭。殷雀和悻见其他人都被篡改了记忆,但又不能告诉他们。
如果坦言,整个世界都会陷入莫大恐慌。
悻:“别放心上,那个狗屁神是故意的。”
殷雀:“我没事,我想休息一下。”
王已经不明不白地闭门近一月了,Yin如启乘机收买人心和挑拨离间。
不久,Yin如启发起突袭,企图取而代之。
本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那群匹夫嘴上说着殷雀怎么怎么样,却还是会拼死拥护她。
Yin如启恨极了,将手上的玉盏摔得破碎,捏了捏拳头便带着人马朝寝殿逼去,落了一路尘土。为什么在这种境地都有人选择她,我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个成日荒yIn无度的废物,凭什么。
带着心里无尽的怨恨愤恼,Yin如启站在寝殿门前,身后是黑压压的追随者:“各位何必继续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