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如启端着那傀儡蛊看了许久。今天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其实若只是控制普通蛊师倒不难,但悻的实力虽说不如他但也很强了且提升速度可惧,控制强者总是要难的。好在悻攻击方面强悍,但防御还是要逊色,脱离殷雀的庇护后还是有机可乘的。
Yin如启吩咐下去计谋,难得笑了。
悻回到殿上,径直走向王座上那人,俯身啄了下美人的唇瓣:“姐姐,我回来了。”
座下群臣早已习以为常,自觉低头假装在思考蛊生。她们不羞,别人还羞呢,哎,怜素大人也真是可怜。
悻坐到殷雀旁边,朗声道:“最多三日便可彻底将敌寇击溃。”倒还真像个大将军。
殷雀握住悻的手,看了一会才开口:“无事便都退下吧。”
人都散去后,殷雀立刻贴到了悻身上,靠在颈窝里使劲嗅个不停。
悻:“怎么?才多久没见就这样想我。”
殷雀哼了一声:“真是烦死了,我都好久没和悻亲热了。还不如我们远走高飞,省的管这些鸟事。”
悻忍俊不禁,眼里盛满似水温柔:“姐姐可是蛊域的王,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殷雀:“不如不当。你只要说一声,我随时都可以跟你走,去哪都行。”
悻:“马上就结束了,到时候你想怎么腻歪就怎么腻歪。乖。”
殷雀闷闷地没出声,突然咬了悻一口,脖子上留下一圈牙印。悻吃痛地嘶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殷雀的背。
殷雀:“我是在说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悻看着远处扬起的沙土,想着在殿里勤政为民的王。我何尝不是只想要你,但我不愿你为我舍弃任何东西。
也算是强弩之末吧,Yin如启一党如飞蛾扑火似的源源不断攻过来。怎么会有这么多余党,怎么杀都杀不完。
不对,他们为什么不用蛊术,只是不要命地扑过来。悻抓住一个敌人,掏出心脏,没有蛊虫。是人类!
Cao纵人类并不难,可这样有什么意义,就算再多在蛊师面前根本不够看。悻想着速战速决,可就算这种小把戏再鸡肋也确实拖慢了她的进度。Yin如启肯定有什么把戏,她小心翼翼地盯着四周。
果然,她的部队有蛊师叛变攻击队友。不,应该说是被Cao控了。悻立刻闪至那蛊师身边,手朝天灵盖压去。
这傀儡蛊看来不一般,她无法驱除。手一用力,那蛊师就灰飞烟灭了。
悻传令到:“此类除之,保全自身。”
可惜到了最后,只剩悻一个了。沙土又厚了一层。看来回去后得让殷雀训练一支蛊域的军队,都是安生惯了没打过架。
悻刚准备回蛊域,就被Yin如启拦了下来。
Yin如启:“你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悻:“难道不可以吗?元帅以为能拦得住我?”
Yin如启不废话,直接攻去,刚触到悻便被弹开了:“那女人对你还真是上心,只是……”
悻不理他,咻咻窜了几里地。
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划掉)
悻狂奔了好久,看身后没有人影了,笑了一下,继续玩命狂奔。突然后脖颈一痛,直接载在了地上。那么大一条虫,活生生钻了进去。希望人没事。
Yin如启慢悠悠赶到,冷笑一声:“还挺能跑。”
殷雀坐在王位上喷了口血。靠,这不好的预感怎么回事,不行,我要赶快去找小鬼。
还没出殿便看到悻走了进来,满身尘土,看上去很不好。殷雀想也没想直接上前扶住悻,还没问出口便心口一凉。
悻搅弄着她的心脏,然后捏碎了她的本蛊。殷雀咽下喉间的血,她不想弄脏悻的衣服。身子扑通砸在地上,手滑了下来又伸手抓住悻的衣摆。
悻猛得惊醒,看到的便是殷雀即将散去。悻边大颗大颗掉着眼泪便伸手堵住那血窟窿,她拼命想着怎么办可脑子一片空白。她听不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只能看见殷雀胸口的血和虚弱的脸,嘴一张一合好像在和她说什么。她去摸殷雀的脸,却将手上的血蹭了上去,她又去擦,可越擦越多,反应过来又用衣服擦。怎么办,怎么办啊!
她终于听见了殷雀说的话:“不哭,来世再见。”
悻说不出来话,只是拼命应着,手上不停的给殷雀输着巫术。
蛊师没有来生啊,这是代价。
她的救赎没了,风信子开不了第三次。
悻哭干了眼泪,抱着勉强留下来的尸身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对不起,姐姐。我会尽快去陪你的。”
殷雀一抹红衣,宛若初见那般,嘴角也如当日一样擎着笑。
悻俯身吻去已经没有血色的嘴唇,想了想又上了些胭脂。姐姐是最爱美的,若是让她这副样子该又要聒噪了。
只要身体不散,就当还在吧。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身后有脚步声,悻转头一看,正是Yin如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