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他,那我亲自向定北侯府赔罪……”
青禾一听,急急喊道,“我嫁。”
他都为她做到这一步,她怎能负了他。
闻言,长公主美眸中透着几分无奈,自家这羞赧的小女儿,也就只能这样逼一逼,方能让她说出心里话。
许光霁听到青禾又肯嫁他了,刚落下悬崖的心,一下子又飞了起来。
他高大的身躯挡在了青禾面前,深深地看向她,有成熟男人的炽热,又有少年人的青涩欢喜,“青禾,你真愿意吗?”
青禾纤浓的睫毛还挂着泪,点了点头,软软的嗓音有些哑,“愿意的。只是我对不起你,我……”
许光霁摇头,“能娶到你就够了。”
他热忱的看着她,傻笑着。
青禾的脸发烫,心跳漏了半拍,羞赧的垂下小脑袋。
看着小儿女这般,景阳长公主朝定北侯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起出门,将空间留给他们。
定北侯夫人这会儿心情复杂极了,一会儿替儿子抱得美人归而高兴,一会儿想到儿子喝的那碗药心疼不已,也想出去冷静一下。
两位做母亲的一起走到了厅外。
扫了眼庭中栽种的名贵菊花,景阳长公主扭头看向定北侯夫人,温声道,“亲家也莫太伤心了,你家七郎喝的不是什么绝嗣汤,不过一碗驱寒健脾的补汤罢了。”
定北侯夫人愣怔住,“……?”
景阳长公主叹道,“青禾心里是有他的,我若害了他,青禾心里也难受。唉,我怎舍得看她难受呢?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ou,是我心尖尖上的明珠。我只盼着能给她找个一心一意、可以托付的男人,只要她过得好,其他的我也不图……
侯夫人,你是女子,你也生了个女儿,肯定也明白这世道,一门婚事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有多么重要。尤其是青禾这身子,唉,本宫实在不舍得她受半分委屈与苦楚。本宫出此下策,也是无奈之举,毕竟真心难辨,望你能体谅。”
定北侯夫人这时也恍然,原来刚才那一切不过一场试探。
细细一想,她也能理解长公主的担忧,忙说了一堆表明态度的话,信誓旦旦的保证县主嫁过来,绝不会让县主受到半点委屈。
景阳长公主一一听完,颔首笑道,“若能如此,本宫也能放心了。”
……
三日后,昭康帝亲下旨意,正式册封青禾县主为正二品的清平郡主,食邑一千五百户。
众人想着青禾县主是景阳长公主唯一的女儿,昭康帝这个做舅舅的疼爱外甥女,封个郡主可无可厚非。
不曾想又过一日,一道赐婚圣旨从紫宸宫发往了定北侯府。
众人还以为是许家大姑娘要与谢小公爷成好事了,不曾想,却是清平郡主与许家七郎的婚事。
旨意一出,长安世家圈里一片哗然。
怎么突然就变成郡主与许七郎了呢?
那许家大姑娘和谢小公爷又是怎么回事?
旁人众说纷纭时,定北侯府已经欢欢喜喜的筹备起婚事来,婚期是由钦天监选的好日子,放在明年八月初三。
多出来的一年时间,也好让陇西的谢国公府好好准备一番。
陶缇初闻青禾与许光霁的婚事时,又惊又喜的,好生祝贺了青禾一番,直把青禾羞的小脸通红。
这档口,甘露宫的周皇后“偶感风寒”病倒了,着实在床上躺了好几日。
至于被关禁闭的裴灵碧,听到这个消息,气的砸坏了一大堆瓷器。
这事传入昭康帝耳中,他直接让宫人将裴灵碧殿中所有的瓷器都收拾出来,还特命人给她打了一套铁质的餐具,随着她去砸。
定北侯府喜气洋洋的准备婚事,隔着一条街的勇威候府,却是愁云惨淡。
如今已是八月底了,张氏给勇威候的一月考虑期限也到了。
书房里,张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和离书,无比平静的推到勇威候面前,不悲不喜道,“签吧,好聚好散。”
勇威候死死地攥着拳头,浓眉紧蹙着,直勾勾的看向张氏,“你就非得闹么?”
张氏道,“我没闹。”
勇威候一把揪起那张和离书,“这还叫没闹,都一大把年纪的人,女儿都成婚嫁人了,你还要和离?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张氏本想平静的交流,但眼前的男人一直在激她的怒火。
她已经忍了太久了,装了这么多年端庄持重的侯府主母,她真是受够了。
她嗤笑一声,“笑话?和离了是笑话,难道我现在就不是笑话?这些年来,你纳了那么多妾侍,生了那么多庶子庶女,你以为在旁人眼中,我还不算个笑话吗?陶博松,真的够了,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勇威候沉着脸,“纳妾侍怎么了,哪个男人没几个妾侍?何况你从前也没计较过,我一直以为你并不在乎……”
张氏简直听着发笑,“我不在乎?试问天底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