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宁扭头,见旁人三三两两早已凑成了对,自己倒是个货真价实的孤寡之人,便也默认了殷尚翊这自来熟的模样。
怕别是2900元就要以身相许吧?
殷尚翊碰了杯,轻轻抿了一口,水平面几乎没有下降。那含蓄的样子,让余若宁联想起了自己初中第一次喝酒——贬义的。
正逢心情不爽,他有意竖立起一个真男人的模样。自己酒杯仰起头就一干为敬,滴答的水珠挂在唇角,左右晃晃脑袋,就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殷尚翊崇拜的眼神是如此直接,幼儿园大班的小朋友就不会露出这样直截了当的情感。倘若他去参加奥斯卡评选,评委定要细细品味完,送他做作两个大字。
碰上要求低,神志不清的余小朋友管理员,又处在趁虚而入的最好档口,正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大狗的手指已经触碰上了余若宁的唇角,余若宁触电般向后试图避开,尴尬地停在一半。
殷尚翊没有任何心虚的模样,他甩了甩手指,笑着解释:“看你嘴角有点shi。”
余若宁记起刚刚自己人工烘干嘴角的动作,便也默认了这一说法。这就是为何人们常说酒Jing害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有一半的烦恼来源于明日缺席了一半的婚礼,准新郎官的杯子光得飞快。一旁的殷尚翊也不喝,偶尔意思意思抿一口,然后再笑意盎然地为他续上。
速度贴心的没话说,几乎可以称得上无缝连接。
余若宁心里当真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如果非要问个感想,只怕是他要吐槽这个初见面的男孩,见到不要钱的酒就要饿狗似的,守骨头般拼命想占便宜,活得太惨了!
殷尚翊绝口不提婚礼,反倒是字里行间打探起余若宁的生活。职业年龄,余设计师知无不晓,片刻间户口就被翻完了。
见周围的人三三两两已经搭伙要走了,余若宁有些坐立不安。审判明日到来的钟声已在他耳边回荡,而自己,面对亲戚朋友的询问只怕束手无措。
殷尚翊笑嘻嘻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想宁宁肯定比飞机杯的口活好。”
余若宁愣了5秒,大脑当机也不过如此。
猴子屁股和酒Jing一样灼烧,被张朔瞧不起就罢了。床第之间的事还被好友取笑,连第一次见面的“小男孩”都能来打趣自己,他怕控制不住一个羞愤,就撞墙而去。
见余若宁脸色不好,殷尚翊皱起了眉,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委屈地说:“夸宁宁好也不行吗?世间坏男人不珍惜的东西,有的是好男人接手。”他意有所指,眼神渐渐露骨,像一头大灰狼马上要露出毛茸茸尾巴的Yin险模样。
余若宁还挂念着亲戚,哪有空和他在这里谈情说爱,扯好男人坏男人。按他说,天下男人一般黑,能和他结婚的最白。接手的好男人在哪?
“那你和我结婚?”余若宁没好气地说,又是一口干。
殷尚翊没说好也没拒绝,依旧一副气定神闲,置身事外的超然模样:“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活得比他Jing彩。鸡汤有时喝喝,也不无道理。”
他的脸猛地凑近,呼吸贴上余若宁的鼻翼。余若宁害怕自己的酒气熏到对方,想要后退,至少回到安全距离。男人的双手早已牢牢禁锢住他的肩膀,使他动弹不得。
迟钝的直觉终于告诉生效,不过愚钝的大脑却早已轻易被牵着走:“怎么报复?”
殷尚翊没说话,双眼一闭,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那双骗人利器,酒气通过了唇舌开始在双方间交换。
余若宁反应过来要挣扎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城门失守。
手腕被固定在身后的吧台,力气之大让他不敢轻易动作,生怕下一秒听到骨折的脆响。唇齿间他也毫无抵抗之力,对方灵活的舌头扫过他的牙,刮过他的口腔上壁,最后邀请他的舌头一同跳舞。
他秉足了劲想要赢过对方,最后尽是被对方的舌带出了嘴巴,像是紧紧跟随,一副不舍的模样。
口腔津ye滴滴答答,这回殷尚翊也没客气。真的像只大狗一样在他嘴角舔了两下,毫无疑问,更加shi润了。
罪魁祸首还一脸骄傲,等待表扬的模样,真乃混搅是非的一大高手。
“这就是你说的报复方法?”余若宁眼神迷离,性欲,烦恼统统混在酒Jing里让人发麻上瘾。他问,也不祈求答。
殷尚翊理直气壮:“对啊。单身派对,不就是这样的吗?”
他的笑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即是阳光少年的标准代名词:“当然,你还会有很多单身的日子,不过,和比前男友更帅气的人上床,下次至少可以骂回去了。”
“你的活塞运动还没小屁孩舒服。”
他试着嘀咕了两遍,始终觉得不带感,反复调换话语,不知问题出在哪。
“讲究那么多干嘛。”殷尚翊撩起袖子,抱起了余若宁。后者的西装皱成了一团,气得跳脚。大灰狼依旧那副生活美好的快乐模样,向外头走去:
“你就直说。别人Cao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