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接他们回来?”
谢少阳没想到她的口齿如此厉害,隐隐地竟有些脸皮发热:“你、你……竟敢质问我?”
其实谢少阳也曾劝过定远王把谢西暝跟如如接回来,但定远王是跟谢西暝通过气的,还要继续演父子相残不共戴天的戏码,又怎会答应。
因此这话谢少阳当然不能回答。
柔之仍是神色淡然,甚至柔声道:“哪里是质问呢,只是世子说起来,我在向世子解释罢了,至于我所不懂的,若世子能够也跟我解释一二,也不枉我今夜又‘破格逾矩’,登王府而拜访了。”
傅寒原本还想给柔之插嘴“助拳”,如今见她一个人应对谢少阳绰绰有余稳占上风,便笑着抱了双臂看戏。
正在谢世子窘然之时,有个童稚的声音沙哑地叫道:“长姐,长姐!”
嚷声中,是沈奥从门外跑了进来,一眼看到沈柔之,便跑过来拉着她:“长姐,救救如如!”
沈柔之脸色微变:“如如怎么了?”
沈奥跳脚道:“如如不想留在这里,一直在哭呢,长姐快带她回去吧!”
谢少阳听见这句,才呵斥道:“胡说!”
柔之见沈奥的脸上也挂着泪珠,忙给他轻轻地擦了擦,才抬头看向谢少阳:“世子殿下,如如在哪里?”
谢少阳定了定神,冷道:“你要带他走,请便,至于如如就不劳Cao心了。”
傅寒忙说:“世子,为什么沈奥说如如一直哭?她年纪还小可别有个好歹!”
“侯爷不用担心,”谢少阳打定了主意,又看向柔之:“这里是王府,总不会比沈府还差。”
沈柔之听到这里,又见沈奥满眼恐慌,心中便有了气,当下冷笑道:“世子殿下是不讲理了吗?就算是坐大牢,也能叫人见上一面,如今你拦着不许我们跟如如相见,莫非如如真的有个什么长短?还是世子心虚怕如如见了我们,会跟着我回沈府也不想留在王府?”
“你大胆!”谢少阳不料她竟敢说这话,直戳心头。
沈奥叫道:“他们把如如关在后院里不许出来,那个什么王妃还去看她,如如一见她就大哭不停……”说到这里沈奥也哭了:“长姐、如如哭的很可怜!”
柔之抱住沈奥,目视谢少阳:“世子,您若真的是疼惜如如,就别为难一个孩子!至少先让我见她一面!”
傅寒也忙道:“世子殿下,如如还小,别真的闹出三长两短来。”
谢少阳见沈奥哭的如此,也有些担忧,但又不想在柔之面前低头,便道:“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们自己的家务事就不必外人Cao心,小侯爷跟沈姑娘若无他事就请便吧。”
傅寒跟柔之都想不到他这么不通情理,沈奥却叫道:“不行不行!不能扔下如如!”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道:“闹哄哄的是怎么样?”
说话间,定远王谢礼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目光越过谢少阳跟傅寒、沈奥,最终落在柔之面上。
几个人急忙行礼。
傅寒知道这位老王爷是个更不好惹的主儿,如果闹翻了打起来,自己一个人恐怕也打不过人家,无可奈何之下便想先护着沈柔之跟沈奥全身而退,回头找罗枢也罢了。
谢少阳垂首道:“父王,我今日将如如接了回来,沈大小姐正在询问我是何缘故呢。”
定远王一抬手,却制止了谢少阳。
他走到首座椅子上坐了,看向沈柔之,沉沉地说道:“沈姑娘,你居然亲自登门,是想怎么样?”
柔之一看见谢礼,就想起谢西暝受伤返回的那夜。
当下暗中深吸一口气,才道:“既然王爷问了,就恕我大胆,我想见如如一面,至少当面问问她的意思,她若想留在王府,我绝不敢多话,她若想跟我走,那……我受人之托,务必要带她回沈府的。”
谢少阳见她当着父亲的面儿还敢这么样,一时惊心竟大于愤怒,这女子是疯了?若惹怒了父王如何是好。
连傅寒也暗中捏了一把汗。
定远王似笑非笑地:“你可真敢说啊,我的女儿,你居然就想带走?你不怕本王一怒之下杀了你吗?”
傅寒跟谢少阳齐齐一惊,一个叫道:“王爷!”一个叫道:“父王!”
沈奥也吓了一跳,只有柔之脸色淡淡的:“我年纪虽小,可却听过王爷的不少英雄事迹,如果王爷这般推崇稼轩居士的英雄豪杰,连一个小女子的话都容不下,那我就无言可对了。”
定远王的眸色微动,唇角有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你这个小女子,可口齿伶俐的很啊。”
柔之隐约听出谢礼语气中的一点笑意,可又不敢确信,便抬头看向他。
四目相对,定远王心中一叹。
原来刚才谢礼回来,早在厅外就听过了一阵。
柔之跟谢少阳的对话他却听了大半,早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今夜之前,谢礼一直在想这个引得徐麒臣都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