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烦人,才招人骂。”
这种情况下,别说白晰了,换做任何人,估计都不怎么想接受这些虚情假意的安慰,明知道这些探望是表面同情暗地嘲笑,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待着静静。
“你......”许未萱正要回击,被白未蘅一拉拉住。
白未蘅只是叮嘱,“闪闪,现在晰姐情绪不大稳定,你自己注意点。”
“嗯,我知道。”白昼点头,越过他们就要朝里走,但白未蘅又忽地开口喊住她,白昼回头。
他说,“闪闪,你真的不对外解释一下?”
白昼有些莫名,“解释什么?”
“解释受害的不是你啊,已经有人在传,说那个受害者可能是你,加上又只有你在国外待了四年,说是你在休养逃避。”
看着白未蘅一脸担忧的模样,白昼淡淡哦了一声,“谢谢蘅表哥关心,我无所谓啊,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呗。”
她从来不怕别人怎么说,况且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儿,还能给她生编硬造一段离奇经历不成?再说,她也不想如了白未蘅的意,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不就是想让她去得罪白晰麽。
看着电梯在眼前合上,白未蘅和许未萱的身影消失,她垂了下眼。
这件事对白晰打击必然不小,若是从此一蹶不振,白未蘅怕是很快就会成为支持者最多的那个人。
白昼晚回来两年,又小他几岁,赢面确实不如之前的白晰和现在的白未蘅。
敲了敲门,开门的是张唯。
白昼不整那些虚的,直言来意,“二婶,我来接晰姐去试一下衣服。”
其实白晰倒不是身体不好,只是Jing神状态的确很差,又不是生病做手术入院的,许未萱那样隆重的来探望,反而让人心里不舒服。越是摆出一副同情怜惜的样子,越是让人难受,还不如正常态度,就像对待一个正常人一样。
不去可怜,不去同情,不去区别对待。
前面因为许未萱和白未蘅的到来,白晰发了脾气,把人赶走,这会儿张唯看见白昼顿时不悦,想也没想就要回绝。
“就不用试什么衣服了,明天直接去就是了,晰晰的礼服很多,高定也有。你就先回去吧,她这会儿需要休息。”
说完要关门,白昼抬手一把撑在门上,“婶婶,去看秀会遇到很多明星艺人,还有各家千金,最好是提前试好衣服,怎么搭配手势和发型妆容,都是有讲究的。难得我和晰姐一起去看秀,总不能到时候被谁谁谁家那小千金,艳压了去,那可不行。”
张唯皱眉,“这有什么好搭配的,晰晰这会儿要休息......”
然而身后一道声音——“让闪闪进来吧。”
白晰开了口,张唯意外回头,她这两天一直陪着自家女儿,生怕她想不开。只是如今的白晰不是五年前的白晰,那时候她会哭会发泄,现在只会把自己一个人封闭起来,谁也不见,也不和任何人说话,甚至不睡觉,一个人沉默地近乎死寂,张唯很担心她抑郁症再度发作。
这会儿她肯见白昼,张唯既意外,又有一丝惊喜。
白昼走进去,看见白晰的状态,心中暗吃一惊。她看上去确实憔悴,苍白得不行,眼下青黑,和之前那干练Jing明,名媛千金的形象实在相差甚远。
但白昼并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也不看白晰,走到窗边,看看天空。
张唯见她这样,不明所以,“怎么了?”
“我看看是天塌了没有。”白昼毫不掩饰眼里惊讶,“毕竟在我印象里的大堂姐,可是那种哪怕马上就是世界末日,也要先敷张面膜然后画个全妆,死也要死得Jing致漂亮的完美女人。”
张唯不料她直接说这样的话,正要斥责,“你......”
“外表Jing致漂亮有什么用?”结果白晰冷冷一笑,又开口了,“外表越完美的东西,内里越是腐烂得厉害,只会成为别眼中的笑话。”
“别人眼中的笑话?”白昼疑惑,然后耸肩,“也是奇了怪了,Jing致漂亮只是为了给别人看吗?难道不是自己高兴就好吗?”
“不过我倒想起叔本华的一句话:人性一个最特别的弱点就是,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她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其实说得挺对,我现在就挺在意明天去看秀,我是不是这群名媛中最美的那个,不过嘛......”
“即便我穿着运动服去,我也觉得自己最美。反正,就算是玛丽莲梦露都未必能人人喜欢。所以干嘛要那么费劲去在乎别人怎么看。”白昼指了指自己,说,“自己怎么看才最重要,不是吗?”
白晰转头看她,微微皱眉,其实刚才白昼说的那些话,明显是两个相悖的观点,世人都在意别人如何看待自己,但这个‘别人’,任何人都是无法得到完美的答案的,取悦别人,还不如取悦自己。
道理大家都懂,可能做到的,有几个人呢?
“去看看衣服吧。”白晰站起来,问张唯,“妈,我的外套呢?”
白昼并不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