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子内,只有未拉窗帘的小窗透过几缕悠悠月光。
哲也看不清劫持自己的不速之客,也不知道对方的目的。
此刻他被迫匍匐在地,又被强壮的入侵者死死压住无法动弹。昂贵的西服与地板亲密接触,此刻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居然是……
“还好我擦过地板,不然的话,明天上班要怎么办呢.”
被人用身体压住的感觉并不好受,至少哲也先生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但让他不敢反抗的是上班前还看到的闯入室内抢劫杀人的罪犯通缉新闻,据说当时罪犯并没有想要杀人,但受害者的口吻太过于强势,让凶手想到了小时呵斥自己的母亲,忍不住下了狠手。
这则新闻在脑海不断重播。
虽然作为社长,咳、副社长,他一直都很想上次新闻,但不是以这种形式啊!
他不能死。
一定要活下去。
对方将他两只手腕一把抓住,动作熟练的让他害怕,另一只手在他身上搜出不少小东西扔向里屋。
钥匙、纸巾、小刀——
哲也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试图与正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不知道再找什么的男人谈判。
“咳咳,你,不知名的先生?你要钱吗,钱在我的公文包银行卡里。我……我可以告诉你密码,现金的话,我房间和我身上都没有!你在做无用功哦!”
他判断对方要么求财,要么要命。
他自认为是个不爱争吵,嫌有与人交恶的池面。
而入侵者对他又没有直接上来就打,还不要他看到他的脸。真的毫不顾忌的让自己看到脸才是最可怕的,说明对方根本没想让自己活下来。现在他只是劫持并且想要财物的话,那么就不是要害人性命。
既然不是要他的命,那么就有摊牌的余地。
帅气的脸为他提供了很多便利。
包括当初被要债的堵上门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是因为他有一张好脸,让要债的认为有利可图。
就算一时半会没法还钱,这小子做牛郎或者买买身子也能够得到钱。这才被留了一命,让他能够有时间还债。
但真正的让他活下来的,是他的脑子,是他在那时候一样冷静的跟对方谈判了。
不是要命……那么一定是求财了,果然不应该贪便宜租这一带的房子啊。
“闭嘴。”
抢劫犯并不想跟哲也先生交流的样子,哲也似乎放弃了一样低下头,其实还在想着如何谈判。
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是前几天的酒局的缘故吗?糟糕,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
至今都不知道是哪个下属,把他住的地方意外的平民传出去。
该死!
没有办法住到和自己的收入相配的地方,只能在这种地方租房。
都是为了……为了他可爱的妹妹啊。
天真的,可爱的,柔软又脆弱的妹妹。
一直,一直——只能躺在病床上,对他露出棉花糖一样笑来。
那孩子带着呼吸器,曾经不断的对他说“没关系哦,一点也不痛。”
为了维持妹妹的生命,为了能把这个被赌徒父母拖到深渊的家重新组建起来。他才这样一直拼命的工作,这一切要结束了吗?
入室抢劫犯什么的,居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自己真是不幸啊。
他也想大声呼救,但随即按耐住了。
没用,他的身体颤抖着,脑子却理智的想,没人能够听到自己的声音。
哲也是多么热爱生活品质一男的。
即使身上背负了巨额的医疗费和滚滚而来的利息。入住时还是选了最外侧的屋子,这就算了还在入住后马上加了隔音棉。
啊啊,就算他被这个男人在出租屋杀死分尸,估计也会在尸体变臭许久,被人未能及时还钱时才被发现,然后被无能的警方认定自杀。
如果在楼道里被歹徒行凶还有获救的可能,被推进出租屋,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很快一把锋利雪亮的刀刃被搁在他鼻子上。
“老实点,让老子干一炮。
干完就放了你,不听话我这刀可不长眼。”
这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冲着哲也先生眼镜后不断晃动的桃花眼。
抢劫犯低哑的声音伴随暧昧热气扑到他的耳垂和后颈,很快便晕染出一片红晕。
哲也陷入迷之沉默,从喉咙深处挤出几声呜咽。显然他并不是因此感到害羞,而是要气的炸了。
啊啊啊,不是入室抢劫犯,是入室强jian犯,是变态啊!!!混蛋混蛋混蛋!!!
他当然也知道同性可以做,在这边还是从古时候就很流行…那个啥,众道来着?但真的不是开玩笑的吗?!
怎么会有人入室捆绑户主只为了强jian同性别的男性啊!!疯了吧!
“我知道了。”
哲也气到开